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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拿着两张入场票在他眼前晃晃,“走啦,你不是想听编钟表演吗。”
苏从流被她拉进场内,前排和中间都已经坐满了,阮以寻倒是不在乎位置,反正是听曲子,又不用看人,就近坐在侧边最后一排。
会场里依旧亮着光,游客们小声的交谈着,等到三点钟,工作人员关闭后门,表演嘉宾依次上场,座位席的光暗了。
第一首曲子响起,他们默契的同时转头看向彼此,异口同声道出名字:“广陵散。”
黑暗中两张脸庞离的很近,彼此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苏从流像昨天那样伸手扣住她的后脑,缓缓地靠近,吻住她的唇。
阮以寻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脑袋一片空白。
他吻的很温柔,青涩,浅尝辄止,最后手落的肩膀上,搂着她在耳畔道:“是你说,不用问的。”
☆、26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鼻间全是清冽的男性气息,舞台的灯光在他侧脸变幻着, 澄清的双眸里映着点点的光。
阮以寻避开目光, 稍稍下移, 看见他起伏的喉结, 在光影中性感得一塌糊涂, 不可抑制的热了脸。
“是我说的也不用实施这么快吧。”她嘀咕。
他笑着:“快吗?”
声音掠过耳畔惹得耳尖酥酥麻麻的, 阮以寻不接话, 视线重新回到舞台上,安心的枕着他手臂,静静地听曲子。
弹奏每首曲子前都有主持人上台介绍,苏从流听见主持人提到“埙”的时候有点诧异,阮以寻问:“你有听过埙的现场吗?”
“没有。”
古乐器除了常见的几种,都只在电视上见过。
“这边有特别多的宝藏哦, 之前梅花三弄是琴瑟合奏, 钟和磬伴奏, 都是平时听不到的古乐。”
“现在学校很少有相关专业。”
“是啊,民乐里面古筝, 二胡,琵琶学的最多, 不过琵琶不能完全算传统乐器, 属于混血儿。希望其他乐器也能发扬起来,这么美妙的声音,不能在几百年之后失传。”阮以寻的语气中有焦虑和担忧, 恨不得自己能一夜之间全部学会。
主持人介绍完毕,埙的声音一出来阮以寻就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落日余晖竹林里的画面,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无边无际的萧瑟。
停止弹奏后,那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久久不散。
她睁开双眸,感受到右边灼热的目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用那双能望进人的心底的眼睛。
阮以寻小声抱怨:“你好好听曲,别总是看我。”
他挪不开眼:“不冲突。”
“会影响我。”阮以寻含糊地咕哝一句,还是被苏从流给听清楚了,语气自然,淡淡道:“你可以看回来。”
“......”
接近半个小时的编钟表演结束,观众起身陆陆续续的退场,苏从流牵着她慢悠悠地走出博物馆。
春节期间,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不多,他们在门口等很久都没有出租车,阮以寻提议:“坐地铁吧。”
苏从流低头看了眼她脚下的高跟鞋,站着未动,“再等等。”
坐地铁一个小时才能到家,穿高跟鞋走路会很吃力。
“没事,我可是穿高跟鞋爬过山的,况且现在是春节期间,地铁肯定有座位。”阮以寻另只手扯住他的衣袖,“走啦,等车也是站着。”
苏从流望向前方一排私家车,答应了。
江城很大,十几条地铁线,他们回家需要转两趟线,幸而人不多,每次都有座位,但从地铁口出来的时候,阮以寻还是走的有点脚疼。
苏从流注意到她的脚步变慢了,轻声问:“我背你?”
冬日天黑的早,现在已经渐渐暗下来,街边也没有路人,阮以寻停下来,伸出手指摇摇,“背一小段路。”
苏从流望着她的模样笑了笑,转过身,“上来。”
阮以寻笑盈盈地抱住他的脖颈,趴在背上,故意感慨:“感觉视野都开阔了。”
“夸张。”
“哪有,刚刚在地铁里面你都快碰到顶了,是不是有一米九?”
“差两厘米。”
“那穿鞋子有。”阮以寻凑在耳边问:“叔叔阿姨是不是也挺高?”
苏从流突然侧头,她的唇从侧脸擦过,留下浅浅的口红痕迹,他笑了声:“不高。”
“哦对,婚礼时见过的,那是你基因突变。”阮以寻伸手抹掉痕迹,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苏从流背着她走进碧青花园,小区里面的路灯已经开了,她拍拍后背,示意放自己下来。
“背到楼下。”他不松手。
阮以寻隐约记得上次喝醉酒,他先提的也是背自己,“你是不喜欢抱人嘛?”
“不是。”苏从流觉得背对方要亲密些。
“我比较喜欢别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