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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从流淡淡道,从包里拿出装高跟鞋的袋子,递过去。
“谢谢你,还麻烦你特意跑......”阮以寻话说到一半,感觉不对劲,“苏老师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他神意自若:“找主任问的。”
主任手里有老师们的家庭住址,为了送东西说个小区名字倒是没有什么。
阮以寻拎着袋子,想到现在已到晚餐时间,问道:“苏老师吃饭了吗?”
“没有。”
“我请你吃饭吧,这边有家餐厅味道特别好。”
南集餐厅。
苏从流心里猜出名字,应了声:“好。”
阮以寻看了眼手里的袋子,“先等我五分钟。”
苏从流点头。
阮以寻坐电梯上楼,把高跟鞋拿出来重新换上,快步回到小区门口,“走吧。”
“脚不疼了?”
“这边不要紧,路平。”
“嗯。”
阮以寻带苏从流到不远处的南集餐厅,现在正是晚餐时间,这家餐厅又是附近评价最好的,只剩几个空位。
刚踏进去,全餐厅顾客的目光便聚焦在他们身上。
阮以寻只要穿旗袍,走到哪里都能引起关注,更别说旁边还有苏从流,光是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就很难让人不注意。
她踩着高跟鞋,跟在服务员后面落坐角落的一桌,扫码点餐,“苏老师有什么避讳吗?”
“不吃辣。”
“你不吃辣?”阮以寻边翻菜单边笑着说:“那你错过了很多人间美味。”
他问:“你喜欢吃辣?”
特别喜欢,无辣不欢的那种。
阮以寻很委婉地道:“我都可以。”
她点了两荤一素一汤,放下手机,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开口。
旗袍?他听不懂。物理?不了解。学生?她教三个班,暂时没有记齐一百多位同学的名字。
“苏老师怎么会在周末去博物馆?”阮以寻说话时,拿过旁边的青花瓷小茶壶,想给两个倒水。
“我来。”
苏从流接过去,指尖触碰到她的手指,带着暖暖的温度,“从科技馆出来路过的。”
“真是从科技馆来的啊。”阮以寻失笑:“我当时和其他讲解员提起你时,就说像是要去科技馆,走错路闯进来的。”
苏从流先冲洗一遍杯子,用纸巾擦干净边缘,才倒入能喝的茶水,递到她手边,“没有去过,很好奇。”
“谢谢。”阮以寻双手捂住水杯,“其实江城很多博物馆都很有意思,汉绣博物馆,连环画博物馆,雕塑博物馆,对了,还有一个钢琴博物馆,我听戴老师说苏老师会弹钢琴,应该有兴趣吧?”
“在哪里?”
“琴和路,离这边有点远。”
“你能带我去吗?”
“可以啊。”
“好。”
“......”
阮以寻讲完才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答应了什么,眨眨眼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苏从流也抿了口茶水,润过水的嗓音传入耳内:“为什么当讲解员?”
“大学的时候没有事,想着可以锻炼自己,丰富简历。”阮以寻顺着话问:“苏老师的大学难每天泡在实验室吗?”
“是的。”他推推眼镜。
阮以寻注意到他推眼镜的方式很独特,大多数都是直接推镜片下沿,他会用食指和大拇指推两侧,手指干净又好看。
而且,换回了原来的金丝框眼镜。
“那也正常,理科老师需要学术精湛,不断地研究,文史老师嘛,给学生灌输的意识形态最重要。”
苏从流倒是头次听到这种言论,“意识形态?”
“是啊,死记硬背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年份,四大农书是哪四本,对孩子们今后的帮助不大,毕业后就忘记的一干二净。”阮以寻托着腮,“虽然很难,但我希望能教会他们一些别的东西,至少不会提到秦始皇,脱口而出暴君。”
苏从流静静地注视着对面的女生,很认真的在听她讲话,直到服务员端菜上来才迟迟收回视线。
吃饭期间他们都不讲话,安安静静的吃干净碗里的饭。
阮以寻饭量小,但吃得慢,差不多同时放下筷子。
“我去趟洗手间。”
“嗯。”
等她回来的时候,苏从流正在打电话,语气非常的礼貌,在讲十一月的月考和分数,估计是学生家长。
阮以寻扫描桌角的二维码想付账,屏幕显示已经付款。
苏从流挂断电话,四目相对,他说:“下次你请。”
“行,下次苏老师别偷偷结账了啊,不然我这餐饭不知道会拖到何年何月。”
嗯,那下次还要偷偷结账。
“知道了。”
他们往小区里面走,10栋离门口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