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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动声色。
齐越走过来,跟父母说了一句:“涓涓在医院值班,过年也没见着,我去看看。”
齐越最小的表妹傅涓是刻苦医学生,还在实习期,过年轮班制。
齐越爸爸点点头,齐越冲丛云笑着眨眨眼,丛云放下好吃的茶点,跟齐越妈妈说了一声,齐越妈妈淡笑着点点头,丛云才起身跟他一块儿出门。
齐越就是在家腻歪了,拿表妹当托词,他真正想溜出去透气,满城兜风游车河。
丛云也喜欢过年的空城,无论哪个大城市都是如此,她要是做一个轻柔的手势,就觉得天桥上的九重葛藤,马上都会盛放,像姹紫嫣红的一抹画,不惜工本。
齐越看她流露自然的孩子气,想到小孩眼睛最亮,心思最尖,最不好糊弄,更何况她还要沉浸在自己的时间里。
他最好的价值就是当看护,丛云还会支付看护费……
齐越又要使性子了,红绿灯停车的时候,要求丛云主动亲他一口。
丛云就探身亲了他脸上一下,齐越好受一点了。
齐越手机响了,大表妹傅桢打来的,单刀直入,要表哥去刺探一下邵哲过年在干嘛,有没有带新女友回家之类的鬼祟行径。
连齐越都听不下去了,问:“他要是带了呢?”
傅桢说:“我挑断他手筋脚筋。”
齐越说:“要去你自己去,我做帮凶,分走他大半身家,他新年看见我,当我是瘟神。”
丛云适时问:“学过法律的人也会被分走大半身家吗?”
齐越笑了,差点就想来一句“Baby,good question”……
傅桢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表哥你这回找的女人终于长脑子了”,就挂断电话。
齐越觉得傅桢太可怕了,什么叫“这回”,大过年的,不让他安生啊。
但丛云什么都没问。
她记得大学快毕业,盛夏天气,一个号称齐越前女友的沈姑娘找过她。
两个女生坐在校园长椅上,漂亮的沈姑娘说:“我和齐越交往的时候,不是故意叫齐越M2的,就是高中一直暗恋他,大学他忽然同意了,付钱也太大方,我就得意忘形了,以为他迷上我了……谁知道他不声不响就提分手了,之后一直换女友,一定是我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了……毕竟,我也算是他第一个正式交往的女朋友。”
丛云问了一句:“什么叫M2?”
沈姑娘尴尬地说:“接近于印钞机。”
丛云停顿了一会,说:“伤自尊倒不至于,他就是自恋,喜欢考验别人对他好不好,只要有一点不好,他就记仇了。更麻烦的是,心理锚点上升了,就要一直对他那么好了。”
沈姑娘“嗯”了一声,问:“所以你对他很克制?你不喜欢他?”
丛云说:“他不定性,我不是自作多情的人。”
沈姑娘说:“你很理智。”
沈姑娘找丛云,说不清是什么目的,如果来问齐越罗曼史的话,年轻得意的齐越其实谁都不喜欢,只喜欢他自己。
毕业季匆匆忙忙,丛云也很少见到齐越,工作后,他总是装作不经意找她叙旧一次,像季度财报一样规律。
她想,也许哪一天,齐越会认真爱上一个谁,为对方牵肠挂肚,真心真意的那一种。
风里有不停退后的水杉树,齐越握着方向盘,偶尔看看丛云。两人兜风腻了,找了湖畔一家餐厅歇着。
落座后,丛云望向湖面的涟漪,说:“这家小翠鸟餐厅看雨景很美。”
齐越看看菜单,明明是某鹿餐厅,问:“改名了?”
丛云说:“我改的。”
齐越说:“不能改太多地名。”
他怕她又要迷惑了,分不清虚实。
丛云自顾自说:“你没有机会和别人来小翠鸟餐厅,因为在这之前,世上不存在小翠鸟餐厅,等我们离开,小翠鸟餐厅也会自动消失。”
齐越温和地说好。
回头他一定要收拾傅桢,不是她话里有话,丛云不会想新花样。
他又哄她说:“回家你想玩几局滚筒毛刷游戏都可以。”
丛云说:“你说的。”
齐越握着丛云的手,十指相扣,他点了一盅苦瓜黄豆排骨汤给她,降心火,给自己点了橄榄猪肺汤,提前补补五脏六腑。
之后,两人去逛进口超市,东南亚澳洲的产品尤其多,丛云说要买晕晕面。
齐越问:“啥叫晕晕面。”
丛云指了一款泰国面,齐越说:“不是叫养养面吗?”
丛云说:“在我的核桃王国里,它叫晕晕面。”
齐越说:“小妞。”
丛云偏执地说:“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我有权利改版。”
齐越退让了,说:“那我们建一个档案,把你改的每个名词都对照好了。”
丛云说:“这还差不多,我们现在买一箱晕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