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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捏个粉拳,追上去:“我开玩笑的,等等我嘛……或者当我粉丝也行啊,真爱粉,事业粉,颜粉,实在不行路人粉也OK的,都随你挑!但是宋老板你看啊,粉丝和偶像之间,也没得啥还钱不还钱……”
☆、肌肉线条
回到旅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听见摩托车声响,阿立很快跑了出来,自觉卸下摩托车后坐的行李箱,提着就要进屋。
“阿立,谢谢啊,我东西买得多,箱子应该很重吧。”付染跟在旁边,手里拎个麻袋引人注目。
“不重。”阿立低头瞄到麻袋,问,“姐姐,这是什么?”
“啊,我在街上看见有卖麻袋的,多漂亮一个,就顺便喊你老板买了两只鸡试试它结实不结实。”
能把买鸡的理由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付染还是头一个。她也不觉羞,大大方方回头看一眼还在前院捯饬摩托车的宋尘,大喊一声:“宋老板快点进屋,你嘴角边有伤,我来给你擦药!”
那边宋尘远程丢来个平淡眼神,没有应话。阿立立即表达关心:“姐姐,发生什么了,老板怎么会受伤?”
“也没发生什么。”付染甩甩自己及肩直发,表情神秘地说:“就是我觉得你家老板,可能有暴力倾向。以后咱们还是小心点,别惹他生气,也别让他觉得咱们碍眼。”
“……哦。”阿立似懂非懂挠挠头。
付染这才放心。其实说来,明明她这般美貌,只能令人赏心悦目,何谈碍眼?不过如今寄人篱下还是小心行事比较好,宋尘受了伤,她给他上药,礼尚往来,彰显美德。
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人美心善,付染唇角含笑在厨房放下麻袋,洗手去杂物间找到医药箱,翻出碘伏,棉签和药膏。
餐厅一角,柔和的光线透过玻璃幕墙带来温度,宋尘看着桌旁拧个碘伏盖都拧得很别扭的付染,喉结一滚:“我自己来。”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但付染本着有恩必报的原则,坚决要为宋尘处理他那点干架小伤口。
谁知话刚说完,她捏着棉签倾身上前,一只脚竟不慎绊了下桌子腿,导致端坐在木凳上的宋尘突然遭受到碘伏的滔天泼洒。
他唇角,下巴,锁骨,以及身上那件亚麻长袖衫,无一幸免于难。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付染抓狂,忙扯过桌上卷纸上上下下给宋尘擦拭。
而宋尘倒是出奇地淡定。他好像早看穿了付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属性,起身就往厨房走:“我去漱个口。”
付染当他生气,跟在后头媚声媚色:“宋老板别生气,好歹您也是个尝过一点碘伏味儿的人了,阅历多丰富呐。”
洗碗槽边,宋尘闻言,摸到水龙头的右手愣是收了回来。接着他身形一侧,拇指搭上嘴角。
随即,一滴残余的褐色液体落到了付染粉唇上。
是宋尘用右手拇指轻抵住她唇瓣:“你也丰富下。”感受着下陷的棉软,他的黑眸微不可察颤了颤。
付染无觉,只被鼻尖萦绕着的化学气味狠狠刺激一把:“你你你!”宋尘的手还没抽离,她自个儿连连后退几步。
咳,不就一个小小的报复式举动,怎么还怪撩人的?
一觉得局促,付染眼珠子开始乱转。恰好瞄到窗外阿立正在院子里晾床单,她立即化身成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义正言辞地开溜:“不是说劳动力抵债么,我这就干活去。”
不久,后院东墙角床单满挂,拴在两棵槐树间的粗麻绳受重下弯。付染站在大片洁白中,同床单一块儿映着日光熠熠生辉。
其中有一角布料被风吹起,拉开的空隙里,付染看见宋尘两手抬高脱下了长袖衫,露出坚实的胸肌、腹肌,肌肉线条紧致而有型。散发着的男性荷尔蒙竟是铺天盖地。
瞧他大概像是要洗衣,下了台阶直奔院中一个手摇水泵。那水泵已然历经岁月,老旧得很,绿漆掉了大半,锈迹斑斑。
付染出于愧疚,赶紧跑过去献殷勤:“宋老板,我给你洗呀。”说着也不等宋尘反应,上手就把他染了大片褐色的衣服扯过来,丢进水泵旁边一塑料洗衣盆里。
洗衣盆是塑料款式,蓝色的,底部还粘着模糊不清的卡通印花。盆边有个手工竹制皂托,皂托上搁着块用了一半的白色肥皂。付染先摇水泵在盆里接了水,再蹲地上拿着肥皂往长袖衫的染色处揉搓。
搓着搓着,她内里那股娇贵劲儿又慢慢浮现出来:“宋老板,要知道,我可从来没给别人洗过衣服。以前在家,衣服都是丢全自动洗衣机里的。有些料子特殊的,就由小助理送去干洗店。总之,这是我第一回给别人洗衣服。”
末了又腆着脸:“不过你也不用太感动,我说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四十五度仰望着宋尘,付染发现这个男人连下颌都很经得起考验,好像并不存在死角,硬朗的面部轮廓,深邃的五官,不仅耐看,怎么看怎么好看。
且见他眼神温润,很可能是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