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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服用到肚子里后,蚊虫叮咬的疼痛好的特别快。”
顾岐心中一紧,只觉得心里没底,有种阴谋弥漫的味道。
果然,他猜对了。
谢衍笑得挑衅,接着道,
“小满姑娘听过后很激动,她担心你被咬了之后痛痒难忍,正准备把剩下的药,都劝你服用下去呢。”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了踏踏的脚步声。
小满今日穿了一身湘妃色的袍子,亭亭玉立,格外神采飞扬。
她朝着谢衍福身行了礼,旋即从袖口里拿出了那个靛蓝色的瓷罐,和昨日他送出去时分毫不差。
顾岐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他刚想劝小满让她把这瓶“珍贵”的神药留给自己用时,谢衍忽地开口,
“小满姑娘,顾公子刚才痒得打滚,一会又痛得冒冷汗,看来是被那毒虫咬得不轻。”
小满一听,连忙着急地打开药膏罐子,凑到顾岐身前。
谢衍忍住嘲笑的冲动,语重心长地吩咐道,
“你好好照看顾公子吧,我先走了。”
小满作为侯府的丫鬟,自然把侯爷的话奉若圭臬,她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一脸愧疚地看向顾岐。
如果她当时没逼着他把衣服脱了,是不是顾岐就不会被咬了。
听侯爷刚才的描述,顾公子该多难受啊。
一想到这她心里更着急了,她把那罐药膏放在顾岐嘴边,
“阿怜姐姐说,抹药的效果不如吃药好,你快尝一口!”
那股子冲鼻的气味猛地钻进顾岐的鼻尖,熏得他头晕目眩,漫天的金星中,他似乎想到了谢淮之那个狗东西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两个半斤八两(微笑)
☆、周副将
五日后, 谢衍坐在花厅里的交椅上, 仔仔细细听着谢七和谢六的禀报。
他几日前拿到顾岐手中的解药时,便命令暗卫偷偷下到荆州城中的十多户富商权贵的饭食中。
根据暗卫的奏报,那些曾经挣扎着想断掉催.情香的几户人家, 在第三日的晚上, 都自动自觉地灭了香炉中的火。
更有甚者,就比如那孙守正, 在那日晚上他傻坐了一夜, 似乎是被自己戒掉迷香感到难以置信。
他哆嗦着手,咬着牙,硬挺着等自己的药瘾发作, 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点儿瘾都没犯。
孙氏夫妇受着迷香荼毒许久,骤然戒掉了药瘾,两人差点儿躲在床榻上抱头痛哭。
他欢天喜地地以为是自己前两日喝过的中药汤有了作用,连夜打发小厮给那户江湖郎中送去了一箱银锭子, 又跪在莲台佛龛前, 三跪九叩,好不虔诚。
谢衍看到奏报忍不住轻蔑一笑, 他长指叩着桌案, 略略思索, 便定好了策略。
看来顾岐的解药确实有效。
不过自己与顾岐商讨过,情香之毒,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毒性在体内累积多年, 若是想根治,便同样需要长长久久地服下解药。
所以他便先给这些人一点甜头,随后再断了他们的解药,等到他们沉疴复发,自然会有求于他。
到时候,他自己就可以挟着解药,收买人心。
谢衍又细细思量一番,最终定好在后日,约上孙守正,去赴那个当初约定好的宴席。
他用熏了沉香的信笺,言辞恳切地写了封邀请函,约了孙守正以及他之前提及过府衙中的几位幕僚,在后日在城南的秋毓台,赏雪饮酒,品茶论诗。
另外,他在紫檀木的匣子里装了几个形态各异的镶金玉把件,有的是雕的石榴,有的是藤蔓葫芦。
上次谢衍偶然一瞥,看见孙守正腰间挂着一件紫玉雕的鲤鱼,光可鉴人。心里便知,他定是时常摩挲,格外喜爱。
所以他投其所好,精心准备了些用上好籽料雕刻的手把件,为的是拉近与孙守正的关系,
这位孙守正虽然官位不高,但交友极广,很可能是撬开荆州城内阴私辛秘的一把钥匙。
准备好这些,谢衍打发暗卫装作谢府的小厮,赶马去孙府送信,而自己则是脚步加快地走回东厢房。
阿怜说今日要试试荆州城内的炙鹿肉,顾岐那厮早早地闻着味来了,自己一时被事务绊住,挪不开脚,只能看着顾岐得意洋洋地绕到膳厅去。
顾岐路过花厅时,还放下狠话,说他要是给谢衍留下一点儿肉丝,便将名字倒过来写。
谢衍想到这儿不禁咬了咬牙,恨不得将姓顾打发回京城。
不过倒也奇了怪了,顾岐向来都是风花雪月,流连花丛,怎么到了荆州后日日窝在府里,连青楼的门槛都没跨过一步?
谢衍蹙着眉,只觉得这个顾家二爷,越来越难懂。
***
两日后,到了与孙守正约定的日子。
今日黑云密密麻麻,实在是不像是赏雪看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