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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不外乎两种。
一种是职业发展,另一种是捷径。
通俗点说,就是要么不断提高自身服务能力与业务能力,争取早日成为总统套房的配套管家;要么利用自身优势,爬上总统套房客人的床。
这在业内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鄢知雀心里头正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应付闻西珩,没听出耿悦的弦外之音,随口跟着附和:“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住呢。”
耿悦心内冷笑,越发瞧不惯这个小新人的作风。她轻触墙壁上的面板,调节室内温度与湿度,“对了,你知道闻先生与我们世尊集团董事长家的千金是夫妻关系吗?”
鄢知雀与闻西珩虽然已经签完离婚协议,但按照承诺,她暂时还没有把要离婚的事情说出去。至于闻西珩那边,就更不可能往外说了。
鄢知雀毫不在意的开口道:“豪门联姻罢了,就算表面上看着恩爱,私底下怎么样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鄢知雀在那段婚姻里着实没有体味到多少的温暖。
而那些薄如蝉翼的温暖,在男人事后的冷酷疏离中,早已被撕扯得一点都不剩下了。
耿悦转过身来,看向整理茶几的鄢知雀:“要我说,人得有自知之明。”
鄢知雀压根没放多少注意力在她身上,听见“自知之明”这个词语时,甚至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可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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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汀底楼有一小片人工湖,西餐厅围湖而建,隔出一个个私密的小包厢。绿茵缭绕,一丛丛白玫瑰被日光照耀得格外美丽。
包厢内冷气开得很足,鄢知雀端着糕点走进来的那一刹那,手臂肌肤差点汗毛竖立。她将茶歇摆台端至天然蓝砂大理石圆桌上,微笑开口:“闻先生,请慢用。”
说完,她退至一边,双眸垂下。眼角余光恰好扫到落地玻璃窗外的一小簇白玫瑰。
曾有人以红白玫瑰形容她与鄢姿然这对姐妹,白玫瑰指的自然是长相清纯挂的鄢姿然。所以自那以后,她就不太喜欢白色的玫瑰花。
“我明天需要回一趟南城,你陪我回去吗?”男人语速低缓。
鄢知雀权当没有听见,眉头都不皱一下。
虽然服务期间,如果客人有需求的话,陪客人出行是她的工作职责之一,但……
屁个工作,她可从来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个性。
鄢知雀抬眸,笑吟吟地看向闻西珩:“那请问明天是否需要帮您办理checkout?”
闻西珩抿了一口美式,一派温润儒雅,“我昨天的提议,严管家考虑得如何?”
“我以为我昨天已经拒绝你了。”她挑衅地看着他,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特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闻西珩轻笑,平行微翘的桃花眼勾起,颇有几分邪肆风流的浪荡公子哥意味。
“你看,你连份酒店管家的工作都做不好。”他说。
?
这难道还不是因为你吗?
你还好意思提?
鄢知雀不想跟他抬杠,顺从道:“很抱歉影响您的入住体验,这边建议您更换酒店管家。”
或者明天走了以后干脆别再回来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今天开始,麻烦严管家搬进管家房睡,以便随时满足我的需求。”
他这话说得暧昧,特别是说到“需求”两个字时,尾音刻意咬得缱绻缠绵。
狗东西。
鄢知雀敛了笑,面无表情看着他:“闻先生,我们是正规酒店。”
闻西珩勾唇,“那请问严管家不正规的时候想做些什么?”
鄢知雀淡淡道:“你知道那些在酒桌上随便占小姑娘便宜的所谓成功人士吗?闻西珩,你现在跟那些人没有区别。”
“激我?”
“我只是阐述事实。”
闻西珩微微抬起棱角分明的下颌,“严格意义上来说,在法律关系里我们的夫妻合法关系尚未终止。”
鄢知雀笑了下,越发看不懂了:“闻西珩,你这么着死乞白赖的,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真爱上我了?”
闻西珩面色如常,清清淡淡地看着她。
鄢知雀勾唇笑。
她如何不知道,他不可能会爱她。
不就是不想失去一个拿得上台面的妻子么?
或许,也有贪恋她柔软身体的欲望在里头。
但总归不会是因为爱情。
男人缓缓开口,眸色如墨,似乎有些不解:“爱与不爱真有那么重要?这么些年,我们不都过来了么?知雀,只有爱情你是活不下去的。”
荆桓城的财富不足以支撑她的日常消费用度。
鄢知雀轻笑,毫不留情地说:“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你,我会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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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的夜晚,月色如水。白天的热气尚未散尽,几缕清风钻进人的裙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