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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以她对闻西珩的了解,他更注重品质,而非西服是否重样。
“衬衫、西裤和领带。”徐助理拉开装其他单品的柜子或抽屉,“香水的话,总裁只带了一款常用的香,请您额外准备一款。”
他无意间带上了敬称。
鄢知雀淡淡道:“徐程,不要对我用‘您’这个代称。”
徐助理忙道:“抱歉夫人,是我疏忽了。”
鄢知雀看了他一眼,心想估计闻西珩还没有把他们俩已经算离婚的事情告诉助理们。
也对,他要求等到生日后再公开。
徐助理自觉失言,立马改口:“抱歉严管家,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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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助理走到书房门口,轻轻开门进去。
闻西珩手指轻敲键盘,云淡风轻地暂停会议:“先这样,十分钟后继续。”
他关了笔记本上的摄像头与麦克风,抬眸看向徐助理。
徐助理会意,关上门后站直身板,恭敬汇报鄢知雀的反应。
刚才他去找鄢知雀时说的话,都是闻西珩吩咐好要他说的。尤其是先说要她准备一下,但之后再具体说明要她准备的是什么。
闻西珩命他好好观察鄢知雀的神色表情,回来报告。
“……这就是夫人的全部反应。”徐助理汇报完,意外发现老板翘起了唇角。
哈,仿佛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屁孩。
紧接着,徐助理被自己一闪而过的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夭寿了夭寿了,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把自家老板比成小屁孩?
闻西珩略一颔首,满意道:“很好。”
徐助理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另外,夫人让我问您一声,是否需要为您的女伴准备鲜花。”
闻西珩唇角弧度收敛,面色微沉。
徐助理见状,自以为很懂地逾矩提了一句:“夫人说不定是吃醋了。”
闻西珩闭了闭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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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宴席举办地为钓鱼台国宾馆,氛围不错,适合商务洽谈。
国宾馆的菜色以北方菜肴为主,虽不及南城菜精致,但胜在别有一番风味。
桌上有一位在北京当地十分有名望的长辈,一见到闻西珩就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没带知雀来?”
闻西珩微微笑,“下次。”
席间,这位长辈再度提起鄢知雀,笑道:“要说福气,还是西珩的福气最好。我看你们这群小辈里啊,要属知雀最可爱,浑身上下生气勃勃的。”
“所以说闻总与闻夫人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人笑着附和道。
相似的话闻西珩听过不少,多是来自合作方的恭维。但今时不同往日,再听见别人说起他与鄢知雀般配时,他不由深思——
这些年,他与鄢知雀在人前人后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而在这场扮演中,于她而言,究竟是体面更重要一些,还是感情更重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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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定,鄢知雀需要在酒店待命,等到客人回到酒店并入寝后,她一天的工作才算结束。
闻西珩回到房间后,鄢知雀敲门进去给他送醒酒汤。
两个助理都不在屋里,男人大马金刀地靠在长沙发中央,长指撑着额角半睁开眼瞧着她。
眸光潋滟,如屋外静静流淌的月色般美好。
鄢知雀垂下目光,避免与他对视,“闻先生,您的醒酒汤。”
她微微俯身,将托盘递至男人手边。
闻西珩伸手,掀开汤盅的盖子。
白瓷盖子落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男人淡淡道:“不是你喂的,我不喝。”
鄢知雀微笑:“好的闻先生。”
爱喝不喝。
鄢知雀直起腰,语气恭敬:“那您先休息,有需要的地方再通过内线联系……”
男人截断她的退场词,大言不惭提出要求:“我需要你喂我喝。”
鄢知雀睨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周旋,冷冷道:“那您就不要喝了。”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浅浅勾唇:“这就是你们酒店的工作态度吗,严管家?”
鄢知雀冷笑,完全被他惹恼了:“闻先生可以投诉我,这是我的工号,您可要看清楚了。”
男人眼尾微挑,内眼角微微往下勾起,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中溢出几分笑意。
仿佛将她的大小姐脾气激起来是一件令他感到十分愉悦的事情。
鄢知雀更气了,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回过身来走回他跟前。
男人翘着唇角,酒意未散的黑眸深不见底。
鄢知雀深吸一口气,“闻西珩,你究竟想怎样?”
男人轻启薄唇,嗓音低沉磁性:“我醉了,想你喂我喝醒酒汤。”
鄢知雀脑海中的两个无脸小人又冒了出来。
小人A:“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