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茶水，将那协议书推回去，“所以，这是您给我的条件？让我姑息这件事情？您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在犯罪吗？”
    “……”杨惠如一时语塞，过了会儿点头，“我知道。可是，我们也确实亏欠了她十几年……”
    “所以就要纵容她？您纵容她不止一回了吧？”季眠手收拢成拳头，道：“那年季昭被人贩子拐走的事情您还记得吧？这些年过去，您不傻，多想想就找得到破绽。她那时候才多大？就能因为自己的嫉妒把亲弟弟推向火坑。现在她又做这种事情，你知道她和绑匪提的什么要求吗？最恶劣的那种。出身在哪儿没有人可以选择，也不是谁都会因为过得不好就去害别人。她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抱歉，我无法答应您的请求。股份我不会要的，您回去吧。”
    季眠说完就要走，被杨惠如拉住手。
    “眠眠，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去撤诉别追究她好不好？啊？她好歹是我女儿，我之前没怎么疼过她，这是我唯一能替她做的了……”
    “阿姨，你能换位思考一下吗？只有你的女儿需要人疼吗？我也是别人的女儿。要是我和她换过来，被绑匪绑的人是她，我让人绑架她，对她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你会不会和她一起原谅我？假如我没遇见林戚沉，你们会不会心疼我从前被你们季家人赶出去之后过得事事不如意才做了错事然后选择原谅我？不会。季昭的事根本没查清楚，甚至你们其实知道真相，也还是选择把我赶了出去。”
    “……”
    杨惠如终于松开手，坐到椅子上，垂着脑袋，用手捂着脸哭起来。
    季眠没再逗留，她结了帐，离开了。
    ˉ
    六月末，季眠顺利进组。第一天是拜神祈祷拍摄顺利，她穿着戏服和剧组的工作人员一起拜了神又合了影，回化妆间补妆。
    是间独立的化妆间。林戚沉让人送了花过来，他本人却没来。
    季眠半闭着眼睛让人化着妆，用手机给林戚沉发短信。
    〖花很好看。就是有点少。才二十束。〗
    过了会儿。
    〖嫌少了？等等让人给你送一车过去。〗
    季眠笑了下，又发。
    〖在忙什么工作？怎么不自己送过来？〗
    〖万捷这边我走不开，恒东那边需要个人做总裁来管管，在物色合适的人才。是不是想我了？〗
    〖渣男。追到手了就开始忙工作。你是不是没那么爱我了？〗
    〖我好爱你。现在就想娶你。结婚吗？〗
    〖…………〗
    季眠收好手机，起身让人给自己整理了一下繁琐的服饰。
    接的是部大制作的古装剧，叫《国后无双》，男一号是新人演员苏北照，背后也是有资本撑腰，长得确实很帅，这张脸也是有质感的，不是选秀流水线上没有特色的那些小鲜肉。一出道就有团队造势，各种强推下，粉丝吸了很多。不过似乎人很谦虚，片场都喊季眠“眠姐”，对人也十分礼貌，没听过这人耍大牌的新闻。
    其实比季眠还大半岁。但按照资历，确实是可以这么叫。对于谦虚又肯学习的新人，季眠是很乐意与其合作的，背后的资本不资本的和她无关，她只看业务能力。
    苏北照也是真的很低调。连番位之争都没撕起来，直接和团队说了，一番无可厚非是季眠的，他排后边没问题。
    可能也是怕和之前《明珠策》那个撕番位最后被换角的齐嘉盛一个下场吧。
    据说齐嘉盛现在都在低成本网剧里打转，没有几个有质量的片方肯要他。撕番位撕到最后只能演小成本网剧，也是有点厉害。
    原本齐嘉盛是有希望借着《明珠策》晋升新一代流量的，都说季眠旺剧也旺男主，除了此前的谢梁，与季眠合作过的男演员都红了，糊了的也重新翻了红。
    所以基本上能接到季眠剧里的男一的男演员都乐意主动降番位，除非蠢，否则不会去撕什么番位。
    第一场戏就拍结局的剧组也是十分少见了。
    片方虽然标榜的是大女主剧，但其实内核还是玛丽苏女主剧。这种剧其实更容易爆，虽然逼格可能会降一点，但比起爆率很玄幻的大女主剧，真的没那么容易扑。
    《国后无双》虽然听名字就是说某个皇后的一生的故事的剧，但其实，到了结局才封后……
    所有季眠看完剧本之后也是黑人问号脸。
    拍摄结束后，季眠回休息室休息。正捧了一束花闻，苏北照敲了敲门，随后进来给了季眠一杯冰奶茶。
    “眠姐休息吗？那我不打扰了，这是剧组发的奶茶。”
    “……谢谢。”
    苏北照看了眼铺满整间休息室的玫瑰，各色的都有，被震撼了一下。他知道季眠和万捷集团的董事长林戚沉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所以一开始就算有心想追，也还是没敢踏出一步，只敢在背后偷偷喜欢。
    “眠姐，剧组正好需要点花，能不能借几束给剧组用？”
    季眠指了指那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