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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信物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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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南天的问讯室里的几个小时,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贺晋年给花蛇打了个电话,因为这样棘手的事情,他一定要在香港请动一个人来为霍南天保释,而且从香港到这里的时间是最短的。
    但是这个老人跟他太深的交情,大概是请不动的。
    他要问问花蛇有什么方法可以请这个老人来为霍南天保释解围。
    “我现在一定要请动庄振生爵士来为困在澳门警局的霍南天保释,你有什么办法吗?”兵贵神速,这件事情一点儿也拖不来,庄爵士是深受尊重的,他的地位与金钱财富无关,稳如泰山了。
    只有庄爵士出面,那就可以保得霍南天安全无虞的从警察局里出来。
    贺晋年真的有点觉得不太妥当,兵贵神速他不能耽搁了。
    “庄爵士我怕是已经请不动了,但是有一个人可以请得动他。”花蛇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是好像是病了许久似的,听起来带着几许的沧桑,但是却是真诚而中肯的。
    怎么连花蛇这样的人都请不动了?那还有谁呢?
    而且求着一个人去办件事情,如果这个人不答应的话,依旧是要耗掉许多时间的,现在最等不起的就是时间。
    “我没时间再去找人卖这个人情了,我另外想办法吧。”贺晋年的眉头微微的皱起,正当他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花蛇在那边开了口。
    “这个人肯定会帮你的,她是我的义女叶心,也是你的女儿。”当花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贺晋年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心里有些慌了起来。
    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跟心心扯上什么关系呢?
    关心则乱,这是连贺晋年都无法避免的。
    “心心与那只银戒有缘,好像那只戒指在我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就是为她守着的,只要她手持银戒去见庄爵士,那么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花蛇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忍不住轻轻的咳了一声。
    这种事情真的是有些奇怪的,他就是那种戒指的守护都,而他一直相信叶心会把那只银戒带给它真正的主人。
    即使有太多人说了,唐家已经没有后人,但是他相信在这苍茫大地上总有生生不绝的希望,他相信唐家还是有血脉留在这世间的,所以才守了那只戒指那么多年。
    当叶心细细的手指触上去时,他就觉得这只戒指会由叶心找到它的主人。
    或许缘份就是从当年贺晋年告诉他,希望他来当孩子的义父时,就已经开始了。
    “我知道了。”贺晋年挂断了电话,他给萧慕唐打了电话,让他带足人手去接心心往香港飞。
    花蛇没有多说什么,贺晋年也能知道庄振生爵士以前必定跟唐门有着万千的联系。
    酒店里,叶宁也正是在地毯上来回的走着,她想要上去陪一陪简曼,但是贺晋年说等他一下,有另外的事情让她去办,要她不要离开。
    他说得有些急,语气之中隐隐透着担心。
    贺晋年确实是急了,今天之前一定要把霍南天弄出来,但是让心心卷入这些事情来是他极不愿意的。
    但是非她不可。
    命运有时候早就做好了一切的安排,只等着那每个人来接受自己的命运,走自己该走的路。
    他的女儿或许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其实当心心一出生时,就已经不平凡了,毕竟她是他贺晋年的女儿。
    就因为事情危险,也因为这是他的宝贝命根子,所以都不让手下管,让萧慕唐亲自送来。
    “叶宁,现在你必须去趟香港,我已经安排直升飞机送你过去了,你接到心心之后就在机场的贵宾室等着见庄振生爵士,让他来为霍南天保释。”贺晋年简单的说一下,确实是没有时间了,每流逝的一秒都代表着事情会更复杂。
    天黑之前他一定要把人弄出来,蛟龙再凶困了浅水里,是飞不起来的。
    “为什么是心心?”叶宁一面问着,动作却没有迟缓下来,快速的走到卧室里脱下睡袍迅速的换上了衣服。
    “你记不记得,心心从花蛇那里得的那只银戒?即然她自己选了那只戒指,自然注定了不平凡的命运,我会保护她哪怕以命相拼,但是做父亲的哪里没有私心,我要心心亲自去,霍南天欠的这个人情他就要一辈子,毕竟心心为他走这一趟时才四岁,他欠的是一个孩子的人情你明白吗?我要他永远也还不完。”贺晋年看着叶宁没有丝毫扭捏的在他的面前换衣服,理智而冷静的听他说话。
    这正是他喜欢的女人,在紧要的时候,冷静聪慧,没有矫情也不胡闹,实在是让人从心底里爱得不得了。
    “我明白了。”一个父亲的私心,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贺晋年的脸上,叶宁的心里有些感动着,也有些酸楚。
    难道心心真的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女孩吗?那只戒指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会让贺晋年让霍南天欠下这个人情,而让心心这么个小不点去办事?
    而且办的这件事情,是所有人办不了的。
    贺晋年目送着直升飞机飞走,有周循跟着叶宁,他的心里也踏实一些,他是想亲自去的,但是他走不开,必须留在这里随时观察,万一有什么变故的话,动手劫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香港机场
    心心穿着非常简单的白色小裙子,黑皮鞋,头上戴着一顶小小的黑色礼帽,有一些正式却又很可爱。
    她一看到叶宁的时候,整个人都扑了上去,然后把小脸在叶宁的怀里蹭了蹭,娇娇软软的叫着叶宁:‘妈咪……“
    被这声妈咪叫了一下,叶宁的眼眶都红了。
    她真的好想心心,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着她了,她使劲的闻了一下心心身上的那股子淡淡的奶香味,那是心心洗澡时用的香皂的味道,总是让人感觉到甜美极了。
    “心心,妈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可以吗?”贺晋年告诉叶宁,因为只有这只戒指的主人才可以去提出要求来,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心心亲自开口说。
    “好。”心心点着头,声音依旧不是很大,清脆可人。
    叶宁好好的交代了几句之后,这间被贵宾候机室里就走来了一个老人。
    叶心看着走进来的老人,从椅上走了下来,一步步的走到这个老人的面前。
    她从衣服里扯出了一根细细的红绳,那根红蝇上有一只非常简单素净的银戒。
    那个看起来庄重而高贵的老人一见到那只戒指的时候,眼神大大的振动了一下,带着然后一手放在了胸口,微微弯了个腰,然后才开口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多年之后,这只终于银戒重现天日了。
    “我叫叶心,爷爷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可好?”叶心歪着小脑袋,一双黑得如同墨玉的眼睛看着庄振生,眼底里似乎在这一刻沉淀了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不该有的内敛。
    “好。”所有曾经是唐门的人,那就永远会是唐门的人,所以当这只戒指一出现,他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这只银戒是信物。
    什么叫做信物呢?到这一刻叶宁才感觉到信物的力量到底是有多大。
    信物其实代表的不是某样东西,而是一种无法打破的契约精神,而一件信物只是契约精神的载体罢了。
    贺晋年收到了萧慕唐打来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事情顺利那就真的可以在天黑这前把霍南天捞出来了。
    灼灼烈日下,直升机呼啸着往下,螺旋浆转动着涌起了巨大的气流,涌动着急迫的味道。
    澳门毕竟危险,萧慕唐已经带着心心先回去了,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不能留任何软胁在这里。
    不是怕而是因为那是他的心肝宝贝,不可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来冒不必要的险。
    “心心好吗?”贺晋年看着叶宁从直升机上下来,风吹乱了她一头长发,飘散在脸上,甚至连裙裾都被吹动着,如同盛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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