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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那也不能排除她的杀人动机,有人看到她推了盛小姐。”对方律师喝道。
相比于他的如临大敌,证人显得很从容:“说话要负责。林小姐只说,她看到徐小姐和盛小姐在一起发生争吵,并没有看到徐小姐动手。”
说到这里他顿一下,看向那位慌乱的侍者,“而且,以林小姐高达1000°的近视,在那样的距离下真的可以看清吗?我记得那晚二楼侧边的壁灯坏了一盏。”
对方律师哑口无言。
这个案子,最终还是以闹剧的形式结束了。
也昭示着她和季行舟之间,再无转圜。
那天走出法院的时候,徐婉荞差点站不稳,好在温靳寒从后面扶住她,宽阔的肩膀给了她力量和依靠。
季行舟随后出来,面色冰寒,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还有温靳寒握住她肩膀的那只手上。
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他心里灼烧地生疼,面上却更加冷漠。
温靳寒像是有所觉察似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拍了下徐婉荞的肩膀,示意她先上车。
等车门关上,他才走回来。
季行舟在原地没有动,两个人,无声对峙。
“这么急匆匆的赶回来,远东区的调研不用管了吗?”季行舟道,“这么重要的会议,你竟然缺席?”
说到这里,季行舟也不免咋舌。
两人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这人都是很沉稳的,没想到这次这么沉不住气。
冷笑的同时,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郁。
情理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原本掐在这个点陷害徐婉荞,他也只是试探一下,没有想到,温靳寒真的会回来。没有想到,事情完全朝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了。
他和徐婉荞之间,就这样,毅然斩断了。
温靳寒却只是神色平和,不为所动,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你这么想要中信,那就给你好了。”
临走前,他还冲季行舟笑了一下,意味深长。
季行舟神色莫名,不明所以。
……
车上,徐婉荞安静地窝在座椅里,没有说话。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去打量身边人。
温靳寒闭目养神,很疲惫的样子。
她辗转了很久的话,到了嘴巴,又咽了回去。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内疚。
多重焦虑和打击下,徐婉荞回去就病了。
病的还很严重,好几天下不来床。
温靳寒每天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一个礼拜后,她终于勉强可以下地。起来看,屋子里很空荡,只有她一个人。李嫂看到她,喜不自禁:“徐小姐,你终于醒了!”
她一跌声去了厨房,给她准备早饭。
早饭是稀粥,煮得很稠。
徐婉荞喝了两口,感觉胃口要比前几天都好。她抬头看看窗外,万里无云,天气很好。
“……温先生呢?”踯躅了会儿,她问起。
李嫂说:“去公司了,中午就回来。”
徐婉荞:“好的。”
之后她坐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是电影频道放一部老电影。男女主历经艰辛,终于在一起,两个人在镜头前拥抱,而一直干扰两人的反派却得到了应有报应。
徐婉荞看到这里,也有点感动,无限唏嘘。
谁知,就在这种时候,迎面而来一辆大货车,结果——两人双双毙命!
艹!
徐婉荞都惊呆了。
太特么牛批了,这种结局……
“你在看什么?”身后有人笑问。
徐婉荞愣愣回头,温靳寒俯下身,蹲在她面前。这样,两个人同高,她抱着靠垫懒洋洋靠在那边,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脸。
没有了那种俯视的感觉。
他的眼睛漆黑深邃,清晰地倒映出她自己的模样,她的心跳,仿佛停止了。
徐婉荞抱紧了怀里的抱枕。
没有多余的言语。
后来,他抱着她靠在沙发里一块儿看电视,又喝了点酒。喝高了,她才借着酒劲儿问起。
他不欲谈论这些,只是笑笑,一笔带过。
电视却在这时放映到财经频道。
主持人的声音机械而冰冷,简单叙述了一下最近中信权力更迭的事情。季行舟三个字,在屏幕上格外刺眼。
徐婉荞静静看着,心里再次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
是什么,让一个原本清风霁月、善良淳朴的少年变得如今这么工于心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伤害曾经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徐婉荞不能理解,因为她不是这种人。
“你没事吧?”她到底还是跟温靳寒问起,心里的负疚感,快要溢出屏幕。
“只是退居二线,我还掌握中信三分之一的股份呢。再说了,就算放弃中信,我还有寰时。”他半开玩笑地说,“养你三辈子还是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