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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生日快乐。”
熟悉的声音。
徐婉荞怔怔向前望去,温靳寒就站在不远处,身上,还是刚刚她看见他时穿的那件哑光灰色的西装。
隔着一段距离,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眼睛里似乎有笑意。
一根仙女棒被他握在手里,这会儿已经燃尽。
后来,人渐渐散去了,烟花也停了。
广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徐婉荞问他。其实,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他没回答,把一个深蓝色绒缎面的盒子放到她的掌心。
“什么啊?”徐婉荞迟疑着打开。
是一枚钻戒,亮得差点闪瞎她的眼睛,足有好几克拉的样子。
徐婉荞愣住,忽然觉得盒子烫手起来。
“只是一个礼物。”他解释,拉过她的手,将戒指缓缓推入,套住了她的中指。
徐婉荞发誓,他刚刚肯定是笑了。
一开始的混沌过去后,她的脑子开始清醒了,倏忽抽回了手:“……你故意的?”
“你指什么?”
热搜、故意不回信息、姜戈……还有在这里守株待兔……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算计好了的。
她在这里情绪起伏、伤春悲秋,他在那边看戏,静静等待着她入套、上钩。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徐婉荞这次,真的有被气到:“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觉得我很好耍?”她奋力撸下戒指,拍回他掌心。
转身就要离开。
他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回来,从后面抱住她:“怎么会?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徐婉荞也不想跟他吵架,但有些事情,不能不说。
她转回来,认真地看着他说:“是惊喜还是惊吓啊?几个小时不回消息,是惊喜吗?还是你要说,这只是过程,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最重要?”
不奇怪,他以前就是这样的。
骄矜固执,目空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会算计好、安排好。
他确实有这个能力,不过,对她而言,他有时候真是过于高傲自我了。
两人静静对视了会儿,温靳寒终于开口:“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有些事情,我也想跟你说。”
他神色突如其来的严肃,让徐婉荞也愣了愣,不由正色起来。
温靳寒说:“你看到我跟姜戈在一起,会难受吗?”
徐婉荞:“……”
温靳寒:“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你跟邵恺亲密无间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为我想一想。”
徐婉荞:“……”
温靳寒:“当然,我跟姜戈并没有什么。你也可以告诉我,你跟邵恺没有什么。但是,不管有没有什么,给对方的感觉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膈应。”
徐婉荞:“……”
他抬起手,互相击了三下掌。
姜戈从不远处过来,先跟他躬了躬身:“温先生。”正了正胸口的麦克风,又跟徐婉荞友好地笑了笑。然后,在她咬着唇木然着脸的注视下,开始唱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徐婉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也不想说。
她一点也不快乐。
真是糟心透了的一个生日,回到家她就撸下钻戒,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
“生气了?”晚上,温靳寒处理完工作从书房过来。
弯腰,隔着被子推推她。
她蒙着被子,不搭理他,他手搁上来,她翻个身给他故意甩开。
温靳寒也不在意,在床边寻了个空位坐下,习惯性地稍稍掸了一下西裤,跟她讲道理的架势。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她不应。
继续睡觉,不搭理。
“你知道港城有多少人靠着我吃饭吗?你这样矫情,就是让我不高兴。我不高兴了,工作统筹能力下降了,金融界动荡,多少人要破产,多少人的饭碗要丢啊。你于心何忍?哎,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真是没有同情心。”
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忍不了了——
她猛地掀开被子,霍然坐起,瞪他:“瞎扣什么大帽子呢?这句子是这么用的?还金融天才高材生呢,语文还不如我……”
她气急了,一通话“啪啪啪”不过脑子地怼过去,结果却发现,他在笑,忍俊不禁那种闷笑。
徐婉荞渐渐意会过来,知道自己又被他激将了,气得操起枕头就丢过去:“滚吧你——”
除了欺负她,他还能干吗?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他捉过她的小手,把那枚钻戒重新套回去,“ER定制款,八千多万的钻戒,你给扔垃圾桶?我是不是把你给惯坏了?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徐婉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