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向外面。
    这是中环翡翠街东边的一家花园餐厅, 有名的Vip上流餐厅。
    玻璃房很大, 拱形顶，屋子内四周缠着绿色的藤蔓，正好遮住头顶热辣的太阳，却丝毫不挡光线。
    环境很清幽, 装修也别具一格, 典型的法式风格。
    “有心事？”温靳寒问她。
    他容色出众，身形修长, 哑光灰色的西装裁剪合宜, 衬得他格外挺拔, 气质尊贵, 淡漠清雅。
    徐婉荞抬头, 跟他的视线对上，下意识又垂下去。
    这人气势强大，她在他面前，到底是没有办法完全放开的。
    察觉到她的沉默, 温靳寒主动开口：“喝酒吗？”
    “不怎么会。”心里却道，难道他不清楚吗？
    “喝一点吧，我看你心情不大好。”他说，“不过——抽烟还是不要。”
    她怔了一下，蹙着眉看他，心里不快：“……你这两年，无时无刻都在监视我吗？”他知道，她以前是不抽的。
    “别这样，我想拿回我的东西，总要提前做点功课。”
    “……”
    “别误会，我只是打个比方。我做事情之前，喜欢摸清底细，这样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他跟她笑了笑，把一块点心夹给她。
    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转而道，“不说了，尝尝这个，这个布丁还可以……”
    “对了，刚刚说到哪儿了？”
    “酒对吗？你喝什么？”
    见她还在思考，他抬手招来侍者：“Lamborghini——”
    看向她——
    徐婉荞：“香槟。”
    “好的。”回头，“给她开一瓶香槟。”
    侍者走后，气氛又归于沉寂。虽然他席间一直在逗她，徐婉荞也附和地笑了笑，心里却始终沉闷。
    回去的路上，头更是晕沉沉的。
    喝的时候没感觉，只觉得味道还可以，入口爽滑，滚过喉咙时没有别的酒那么干涩难受。这会儿才意会过来——
    这酒的后劲，好像有点大。
    “醉了？”温靳寒扶住她，探手摸了下她的额头。
    有点热，脸颊也红扑扑的。
    她的身子绵软无力，走路还有些踉跄，他干脆揽了她在怀里，吩咐司机把车开过来。
    黑色的劳斯劳斯在道路上缓缓行驶，温靳寒靠在后排座椅里，揉了揉酸乏的太阳穴。
    徐婉荞喝多了，睡眼惺忪地扑在他的腿上，他低头，看到她昏暗中涨得通红的脸颊，难受地蹭在他的西裤上。丝滑冰凉的布料，好似能让她好受些。
    凌乱的黑发，掩着幼嫩白皙的脸颊，带着一点诱人的红晕。
    他盯着她老半晌，感觉身体发热，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不过，他的酒量向来可以，应该不至于——
    他松开领带，解了两颗扣子，降下车窗通了通风：“老林，回盛湾。”
    “好的温先生。”司机在前面恭敬应声。
    后来一路安静，温靳寒从小冰箱里取了瓶冰饮，仰头灌下，喉结滚动，冰冷慢慢浇灭心头那种呼之欲出的欲/望。
    他略略伸直了长腿，回头揉了下她的脑袋，动作轻柔。
    她哼了一声，难受地挣扎了一下，趴在他腿上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失笑，摇了摇头。
    这时，耳边听到“叮”一声，像是手机发来的短信。
    一低头，他就看到了她遗落在座椅里的手机。
    此刻屏幕亮着，还闪动着几条刚发来的信息。
    夏禾发来的——
    【荞荞，你在哪儿？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被绑架了？】
    【我好担心你[大哭][大哭]江宴行这个狗东西，还让我放心呵呵，当我傻子呢？】
    【虽然他有权有钱有势，但你要真是被强迫的，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救你出来的！】
    温靳寒略略挑眉，沉吟一下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起来，传来夏禾焦急的声音：“荞荞，你到底怎么样了？江宴行跟我说你没事，骗鬼呢？”
    “温靳寒这个乌龟王八蛋……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亏我以前还挺崇拜他的呢！”
    “真是臭不要脸的！你在哪啊……”
    温靳寒本来还想再听一会儿，见她说了老半天都是废话，根本没有关于徐婉荞的有效信息，打断道：“夏小姐，我是温靳寒。”
    那边忽然刹住了。
    死一样的寂静。
    温靳寒看一眼手机，还没挂断，便继续道：“弯弯睡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
    弯弯是徐婉荞的小名，只有邵恺等几个很亲密的朋友才知道。恰好，夏禾也知道。听他这么称呼，心里惊异，老半晌才张了张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温靳寒耐心告罄，简单说：“她在我这里，很安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