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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状”,很少有人能请得动他。
到了外面,她觉得更加冷,抱紧细瘦的肩膀。
顾远递给她一件准备好的外套,回头吩咐助手把车开过来,又道:“徐小姐,你还好吧?”
徐婉荞不说话,目光望着对面,有些空洞。
顾远沉吟一下,道:“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您的朋友不会有事。”
徐婉荞这才回神,看向他;“……夏禾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顾远只是道:“温先生只让我保释您出来。”
徐婉荞禁不住冷笑:“为虎作伥!”身上却发着冷,青天白日的,像是沉入了无边黑暗。
顾远也不生气,只是失笑:“公平一点,徐小姐,这是我的工作。”
他看了下腕表,似乎是在看时间。这时,车子到了,他亲自给她拉开后座的门:“请,徐小姐,我送您回去。您自己说,是回兰桂巷,还是福兰街?亦或者是——谭龙湾?”
她浑身一震,低垂的脑袋又抬起来,看着他,说不出话。
原来,不止是她的朋友,她的工作日程……哪怕她住的几处地方,他也一清二楚。
她就是一只牵着线的风筝,不管飞得多远、多高,那根线始终都在他手里,何时扯回,只看他如何决定。
认清了这一点后,她没有再作无畏的反抗,乖顺地上了车,在车上也是一言不发,默默垂着头。
……
屋子还是那间屋子,只是,少了一个人。
便空荡荡的让她无所适从。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对着墙壁,忽然有种茫然的感觉。过了好久,直到窗外传来邻里打骂孩子的吆喝,她才骤然回神,冲回夏禾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
几分钟后,她翻到了一张写着号码的纸条。
连忙拨过去。
电话响两声就接起来了,她已经等不及对方开口,开门见山:“江先生,您好,我是徐婉荞,夏禾的室友,是这样的,夏禾出了一点事情……”
另一边的别墅里。
江宴行挂了电话,捞起外套就往外面走。
“三少,您去哪儿?”一个精壮的年轻人从侧门进来,跟他躬身鞠了一礼。
江宴行简单道:“我有事情,你跟他说一声,我改天再来拜访。”说着就要抬步离开。
韩成上前一步,抬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在他抬手的那一刻,他身后的侧门里蹿出五六个便衣保镖,立刻就围住了他。
“你干什么?”江宴行眉头一皱。
韩成的声音很平稳,像是陈述:“温先生交代了,在他回来之前,您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什么?!”
“温先生是这样交代的。”
……
华江公馆。
一楼大厅很安静,温靳寒弯腰在和陆泽打球。旁边几人都各忙各的,不过都保持着一致的安静,似乎怕打搅到两人。
陆泽放下手机,看看他,欲言又止。
“啪”一声,温靳寒的球已经连续击落了对手两个球。他直起身,低头擦拭球杆:“专心点。”
陆泽:“需要做到这种份上吗?”
“你指什么?”他头都没抬,试了试手里的杆子。
“别的暂且不说,刚刚钟越传话给我,你把老三诓去‘1号馆’关了?”
“只是让他安静一会儿。等事情结束,我会放他出来的。”
陆泽沉默了老半晌,似乎是不能理解,忽然道:“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对她如此执着?”
他没说话,似是在沉思。
“当初不是答应让她离开吗?现在又出尔反尔,不是你的作风吧?”
港东多少女人将他奉若神明,顶礼膜拜,想见他一面都难,他呢?在这里搞什么霸道总裁强制爱?
陆泽简直不能理解。
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陆泽没爱上过什么人,不懂。在他看来,谁离了谁不能活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见惯了浮华喧嚣,长期浸淫名利场,高高在上、冷心冷肺才是常态。
过于执着什么,实在太不正常了。
“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从始至终,我只是想让她看清楚。外面的世界没有她向往的自由,只有廉价的出租屋和泛着臭水沟的巷子,还有虚伪钻营的人。”
“生而为囚,谁能真正自由?每个人生下来都有他的责任,没有人能脱离这个社会的框架而生存。”
“那邵恺呢?你父亲在外面那么多私生子,你不向来睁只眼闭只眼的吗?对盛夏尚且能温和待之,为什么偏偏不能容忍他?我记得,你小时候对他还是可以的吧?是什么让你改变了?”
“因为这件事,你姑姑跟你谈过很多次了吧?不要做得太明显了,不然,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温家那么多子弟,如果让人觉得,当家做主的是个不能容人的人,难免人心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