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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经脉伤着了,但还有些不确定,天色不早了,你们先行回去吧,等有了消息,我让人传消息去叶府。”
叶檀颔首,犹豫了一会儿道:“还请先生命人传话时,不要说是我生病了,随意寻一个理由瞒过叶家人就好。”
无佑点了点头:“知晓了”。
叶檀受伤这件事决不能让叶家人知道,伤人方法千千万,此人偏生要废了叶檀的右手脉络,令其提不起剑,恢复艰难。
叶檀虽隐姓埋名行走江湖,可若是有心人想探究,查到叶檀的家世也不是难事。
这期间错综复杂,若是告知叶家人,还不知晓会掀起一番什么波浪。
她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单子交给无佑:“先生,这些药材可有?”
无佑接下定睛一看,唇角一抽:“你这……是看病还是吊命?”
这方子上尽是些名贵药材,叶檀伤的再怎么重,应当也是不至于用到这些药材的,这方子上有些药材连他都没有。
叶檀道:“自然是给家中人备着的。”
她并没有说实话,这房子上确实有些是为家里准备,还有一些是为她自己准备。
江渡尘的心口有些堵塞。
叶檀走的突然,江渡尘还是在她离开的第二日才知晓,就算急急追出去也为时已晚。
若是追上……定不会让她受伤。
几人谈话间,外间的药童惊呼着跑来。
“先生先生,不好了!”
“怎么这般惊慌?”无佑有些不悦,他抬了抬手示意面前惊慌失措的药童缓缓再说。
药童喘着粗气小脸煞白,指着门外断断续续道:“外头来了许多官兵,说、说咱们……”
“说什么了?”江渡尘忽然开口。
药童深吸一口气:“说咱们医死了人,要抓咱们去府衙!”
“这怎么可能?”叶檀忍不住发问。
无佑的医术姑苏城谁人不知,虽说不上医死人肉白骨,可当谁家有了什么大病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无佑。
更何况,叶檀听说前段时间姑苏瘟疫横行,也是无佑凭借一己之力研究出药方,等金陵城的人来的时候,姑苏的瘟疫已经好的差不多。
便是这样的医师,怎么可能医死人?
不过一眨眼功夫,一群官兵鱼贯而入,为首的男子带着高帽,神情冷漠,盯着众人说道:“有百姓向官府举报,说你们医死了人,我奉楼大人的命令前来抓捕。”男子伸手挥了挥,身后的官兵立即分散开搜捕,木架上的药材也被打翻在地,一片狼藉。
“你!”叶檀咬了咬牙,当即想拔刀向上,江渡尘连忙按住了她,低声道:“阿檀,这里不是江湖,姑苏城内公然与官兵对着干可不是什么好事。”
叶檀鹿眼微冷,冷哼一声还是松了手。
无佑没有动作,他看着满地的药材,苍老泛黄的双眸看不出情绪,似乎平静的很。
“不管怎样,先去府衙看看再说。”
斟酌片刻,当即站起身来,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忽然又回过头来:“你们先回去吧,别掺和进来。”
叶檀与江渡尘对视一眼,还是跟了上去。
已是日暮时分,落日温婉,天边晚霞织成锦缎,橙黄色的光深浅交映。
叶檀望了眼天边,心中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江渡尘回头望着叶檀,低声安抚道:“无先生的医术你我是知晓的,此事定然不简单,但想来应当是与先生无甚关系,若你累了,你先回叶府便是。”
叶檀摇了摇头:“我与你们一道去。”
姑苏府衙与无佑的药庐有一段距离,
府衙外站满了一堆围观的百姓,看热闹似的往里头探头。
“今儿个是怎么回事?”
“嗨,你来得晚不知道。”一个带着黄色头巾的中年女子抬头点了点下巴:“就是那个,那是老陈家的,听说是老陈前些日子去找无先生治病,无先生开错了药,治死了人!”
“不是吧?”女子有些震惊:“无先生的医术怎会??”
“谁知道呢?”
叶檀听着这些言论有些不悦,冷冷地睨了多嘴的妇女一眼,正说到兴头上的妇女忽然感觉浑身一冷,顿时不敢多加言语。
“楼大人。”无佑佝偻着背脊,声音平稳。
“无佑,今日有百姓说吃了你开的药,结果没了命,此人你可认得?”
楼大人向身旁的官兵投去一个眼光,官兵会意,将覆在死者脸上的白布撩开,只见死者面色惨白,唇色乌青。
无佑瞧了一眼,官兵又将白布盖上,无佑点了点头:“认得,此人三日前来老夫这出看病,不过是开了些风寒的药而已。”
“无先生!老陈如何得罪您了?你敢说你真的只是开了些风寒的药?”
“老夫行得正坐得直,更何况,陈大娘,若是老夫的药有问题,为何今日才出事?更何况,观其脸色,也非刚刚死亡。”
陈大娘泫然欲泣,捂着心口哭道:“楼大人您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娘身体出了毛病,我就带着儿子回了娘家一趟,谁知,谁知回来时老陈便……”说罢,她又哭了起来。
“老夫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