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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又觉得您的功夫应当足以自保,便没有刻意加大搜寻力度,生怕被主家的人听到了风声,一开始您还会寄信来,老爷夫人知道您没事也就安心了。”
“可是后来,您一直不寄信,老爷派人去了您最后寄信来的地方,还亲自去了,结果听到的是您遭人暗算的消息,还在悬崖边儿上找到了您的玉佩,本来也是不相信,可是遍寻不到您的尸体……”
未七眉目深邃似乎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声音逐渐哽咽:“再后来……老爷夫人似乎也逐渐相信了您故去的消息,老爷意志消沉,夫人一病不起,老爷时常自责当年不应该放心你一人出去,时常饮酒,听不得您的名字,大老爷索性就禁止咱们再提起您,而这些奴仆,也是那之后换的。”
叶檀忽然道:“我三月一封,怎可能寄不到家里?”
她眉头蹙起,重复踱着步:“就算山高路远,信件丢失的事情也常有,可不该四年都寄不到。”她顿了顿,忽然道:“叶沉又是怎么回事?”
未七道:“从前家中最优秀的便是您和两位公子,叶沉叶灵姑娘本也不俗,可是自从知道您故去的消息后,这叶沉姑娘仿佛一夕间能言善道起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嘴甜的很,为人又是个长袖善舞的,再后来,一提起叶家小姐,人人便也只记得叶沉了。”
未七叹了口气,语气中对叶沉十分不满。
从前姑苏谁人不知叶家长姑娘叶檀?貌美清绝明眸善目,端地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当真是恣意极了。
叶檀心下愈沉,当即决定先去母亲周氏的院子看看。周氏一病不起,她心里愈发焦急,脚下的步子也急促起来。
——蓉华院内。
“夫人,药都凉了,快喝吧。”一个奴婢跪坐在床侧哀求着,月白色的帷帐松松垮垮挂在金钩上,周氏躺在床上,望着帷帐,形容枯槁,整个人形销骨立毫无颜色。
“心病……喝药又能如何?”周面颊深陷,她摆了摆手,身侧跪着服侍的奴婢目中含泪,甚是为难。
自从叶檀走后,她就一病不起,叶府发生了许多事,她如今已是心灰意冷,这药喝与不喝,又有何分别?
柳儿捏着药碗有些为难,正想说些什么,只听得传来一阵尖锐娇俏的声音,随之整个人脸色一僵。
“柳儿,二夫人不愿意喝就别喝,何必强求呢不是?”
门帘撩起,只见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扭着腰走了进来,比起周氏的形销骨立,女人略有丰腴,肤色白皙,显然过得极好。
柳儿瑟缩道:“赵姨娘……”
赵姨娘捏着团扇,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氏,眼底轻蔑之色毫不掩饰,笑盈盈道:“既然夫人不愿意吃药,我来喂就是。”
柳儿捏着药碗不敢动作,赵姨娘双眼微眯,另一个侍女一把夺走药碗,顺势踹开了柳儿,柳儿瑟缩着不敢言语。
赵姨娘一个眼神过去,侍女心领神会,单手拎起周氏的衣领,周氏痛苦**几声,赵姨娘笑盈盈地捏着勺子往周氏嘴里喂去,周氏恨恨地看着赵姨娘,咬紧牙关,赵姨娘的笑容逐渐消失,她咬了咬牙道:“给我喝!”
她一手捏着勺,另一只手捏着周氏的脸颊,手上用力将勺子往周氏的嘴里塞去,瓷勺磕碰着周氏的牙关,深褐色药汁顺着唇角流下。
赵姨娘心生不耐,干脆扔了勺子,端着碗往周氏嘴里倒,眼神阴狠:“周蓉,就算你的母家是金陵贵族又如何,远在姑苏没人管得了你,老爷也不管你,如今你的命在我手里,我让你喝你就得喝,给我全部喝下去!”
周氏拍打着床案不断挣扎着,就算赵姨娘这般待她,周氏看向她的时候,眼里总是有那么一丝不屑。
她讨厌周氏,讨厌极了。
药汁被强行灌下了大半,赵姨娘朱红色的衣襟被浸透,一股难闻的药味萦绕在床侧。周氏躺在床侧喘息,赵姨娘见她这般样子便心生快意。
她也不在意浸湿了的衣裳,款款起身,怪笑道:“夫人,以后可要好好喝药,妾身告退。”
她刚打开门,只见眼前矗立着一道人影。
人影背光而立,她看不清面容,只辨得她一身红衣。
赵姨娘蹙眉:“你是谁?”
叶檀冷冷地看着她,赵姨娘眯了眯眼,直觉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她轻斥道:“你怎么进我的院子?”
“你的院子?”叶檀嗤笑了声,她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一字一句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当蓉华院的主儿?”
赵姨娘抿了抿唇,看着叶檀冰冷至此的样子有些害怕,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叶檀走了进来,未七跟在一侧解释道:“这是二爷的妾,赵氏。”
赵姨娘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起来,虽然未七说的是事实,可是她最厌烦别人说她是妾。
这周氏一看就大限将至,用不了多久,她就能从妾转正,是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的叶家二夫人。
叶檀上下打量着赵氏,蹙眉道:“他这几年眼光怕是坏了,什么样的人都能纳妾室?”
未七跟在身后,神色中有些不屑:“姨娘本只是一个婢女,趁着老爷宿醉,这才爬上咱们老爷的床。”
叶檀回来,未七仿佛有了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