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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义时,却发现没有任何人满意,也不是谁都在意对错。
如今,久别没有重逢,失去的也将永远失去了。他才是解脱最彻底的那个人。
“舅舅,我们两个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一起生活怎么样?”
她念叨着自己的白日梦,料他也不会当真。但是离海越远,火车越是向南,她这种欲望就越强烈。
“嗯。”
何宁粤专注地看书,漫不经心地随口应和。他听得清清楚楚,但是没办法回答。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啧。”
李蓝阙飞快地替他做了决定,引来他的侧目。
“别胡说八道了,”何宁粤有一瞬间,真的被她直率的表情打动了,随即清醒回来,“你先操心一下语文怎么及格吧。”
就会用语文成绩攻击她。
“那我语文及格了就可以了是吗?”
李蓝阙不依不挠地追问,分明跟小时候要跟舅舅结婚时的逻辑一样。
“不可以,”何宁粤用书遮住脸,将她凑过来的脑袋推开,顺手揉乱了她的头发,“我暂时不考虑。”
暂时不考虑。暂时。
虽然不算正面回答,但也没有全然拒绝,李蓝阙瞄一眼舅舅透红的耳廓,偷笑着点头,给自己一些未来可期的暗示。
“还有,”她从上车时就想问了,“你在看什么书?”这么入迷?
何宁粤目不斜视,面不改色,翻开崭新一页。
“情色小说。”
“少来。”她还以为他在钻研什么深奥的理论,一本正经的,还不就是黄书吗。
“少儿不宜,你离我远点。”
“你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李蓝阙简直被他噎死,都不知道把人睡了多少遍,现在来这一套。于是硬挤近舅舅怀里,从书和他之间探出眼睛来,才潦草扫过一行,便腾地红了脸。想要跑,却已被他牢牢圈住。
接站大厅,仰望着时刻表的女人摘下墨镜,弯弯的眼睛天然妩媚。瞥一下腕表的功夫,等的人已经叽叽喳喳地到了。
李蓝阙边走边脱着大衣往旁边递,何宁粤则面无表情地躲开,迈着长腿任她喋喋不休地追逐,远远地便认出了李玫宇,走进一些刚要张口,身后的人却突然抢先一步,激动地喊着“姐姐!姐姐!”就往人身上扑。
“你怎么来了。”
他将李蓝阙不管不顾撒手扔掉的外套捡起。
“裴殊说你的违章还没处理,”李玫宇与妹妹亲昵地贴脸,“所以我来接你们回家。”
冷冽却温柔的夜风扑面而来,何宁粤站在阳台抽烟,身后是幼童此起彼伏的哭闹,以及两个女性的逗弄和安抚。
易拉罐开启的气声闯入他狭窄的领地,他循声看,见裴殊拎着啤酒摆在了烟灰缸旁边。
“两罐?”他吐出最后一口云雾,将烟蒂按熄,“你不是滴酒不沾?”
摘下眼镜,裴殊清冷的面貌多了几分侵略。
“受你启发,不想努力做个完美受害者了。”
“就这?”
“就这,先从点滴做起。”
铝管碰撞和液体摇晃的声音次第响起,在空旷的晴朗星空下清脆回荡。
91 分手炮记得戴套(改)
一只涂着血红色甲油的手在掐指算着什么。
“三……四五,五天了衍哥,衍大爷,你已经连续来了五天了,你不去找小宝贝你天天来我这干什么?你不上课吗?”
闫美焦仰天长叹,明明上次都把他吓跑了,怎么又赖着不走了。
来也就算了,还要带着装备和资料来,大大小小的相机在陈列柜里鸠占鹊巢,长桌上横七竖八尽是书册纸张和废旧胶卷,这里俨然变成了他的工作室,麻烦交一下租好吗?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周衍从画册中抬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没有地方可以去?”闫美焦险些抄起扫帚扔过去,“你是个流浪的小孩吗?”
房子数一数比她那破自行车的辐条还多,也亏他说得出口——行吧,又在状况外了。
眼看着周衍自顾自地继续翻起册子,闫美焦知道他重新进入了无法交流的状态,于是翻个白眼准备离开。刚要转身,那个沉静如画的人却开了口。
“我好像真的怕了。”
“嗯?”
周衍迎着她写满疑惑的眼睛,眨一下,目光又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