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大了，哪是我记性好？”林悦指了指张敬的太阳穴。
    “好了，我们赶紧去冯永宏家里看看，看完回局里。”张敬敲了敲冯永宏家里的门，没人应声。推门进去，“有人吗？”一进院子，张敬就瞧见了摆放在院子里的黑布鞋，上面全是土。他拿起一只鞋的鞋底瞧了瞧，上面除了泥，还有少量的血。
    走进屋子里，摆着长藤椅，家里什么都没有，满地的烟头，墙上倒是挂着他和儿子的照片。
    “他倒是还留着和儿子的合影。”林悦看着墙上的照片跟张敬说。
    听见说话声的冯永宏从里屋走了出来，“谁啊，又跑来要债？”看到林悦掏出的警官证，马上闭嘴了。
    “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吧？”林悦问。
    “啊？不知道啊，您是来干啥的？”冯永宏看这两人客客气气的，还不适应。一般警察找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摊上事儿了。只不过冯永宏身上的事情太多，不知道这二位说的是哪一件，只能装傻。
    “你这不是废话？全村都知道，你不知道？”林悦看着他觉得这人在装蒜。
    “说，你昨天晚上在哪？在做什么？”林悦也开始不客气。
    “我昨天在谢尔家打牌，后来就回来了，有谢尔可以给我作证。”冯永宏如实回答。
    “从几点打牌，打到几点，几点到的家，有没有人作证？”
    “从下午5点打到半夜4点吧，具体几点记不清楚了。回家的时间大概也是4点多吧，我们村就这么大，你让我卡点说出几分几秒我也说不出来。我们家就我一个光棍，你说能让谁给我作证？大半夜都在睡觉，没人看见我啊。”冯永宏看着林悦。
    “知道晚了，你还非法赌博到大半夜。”林悦拍桌子。
    “警官，你饶了我吧，我这是第一次。”冯永宏赶紧蹲到地上抱头认怂。
    “你动作倒是很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林悦看着冯永宏的动作，熟练的可怕。“我们是刑警队的，调查的是命案，你赌博的事情不归我们管，但是我们会反馈给其它同事的，你最好小心点儿。”
    “是是是，谢谢您。”听到林悦说她们是刑警队的，他倒是把心放到肚子里了，不是冲着他来的就好。不过，他也没做什么事情，最多是捡了个钱包，他去的时候司机已经死了。对，所以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钱包被他给扔了，警察估计一时半会找不到。
    “你昨天从谢尔家出来是直接回的家吗？”林悦问。
    冯永宏马上想到梁佳音跑了的事情，他本想说不是，但是斟酌了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
    “是吗？我怎么听说，有人昨天半夜在村口看见你了？”张敬接着冯永宏的话接着往下问。
    “谁说的？当时没人啊。”冯永宏脱口而出。
    “你自己说的”林悦说完，皱眉做笔录，摇了摇头。“你给我老实点。”
    “我就是走迷路了，在村口撒了个尿，就回来了。”冯永宏有点懊恼。
    “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林悦问。
    “那倒没有，连一声狗叫都没有。”冯永宏回答。
    “是吗？那就是也没有狗了？”林悦问。
    “狗叫都没有，怎么有狗？”冯永宏反问。
    “那你鞋底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张敬突然发问，然后拿出一个袋子把那双鞋装了进去，“这个就是你杀人的证据。”
    “不是，警官。那是狗的血，不是人血。”冯永宏着急解释，他也不清楚鞋底上有没有在高速路上沾染上死去司机的血，这要是沾染上了，他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你不是说，你没听见狗叫，也没见到狗吗？你给我老实点，是不是想带回局里问话？这人命关天的，你还在这给我打太极？！”林悦接着说。
    “我说，我说实话。昨天我去村口撒尿，结果不小心踩上了这条狗的血。这上边真的不是人血，我发誓。”
    “那这狗是怎么死的？”
    “是不是被你用砖头砸死的？”林悦连连发问。
    “不是我，不是我砸的。”冯永宏赶紧否定。
    “那就是说你看见是谁砸的了？当时还有谁也在那里？说！”林悦又问。
    “我……好，我说。当时确实还有一个人，是她把狗打死的，不过我没有看清是谁。她当时从村里出来，跑的太快，天太黑。”
    “男人女人你总能看清楚吧？”
    “男人。”
    “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去过案发现场？”林悦逼问。
    “没有，没有。我当时撒完尿就回去了，这是实话。”实话和谎话掺和着说人们才会相信，这是冯永宏早就学会的技巧，只不过这次他失算了，人会说谎机器不会。
    “这是你儿子？”张敬突然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对，是我儿子，现在在读大学。”冯永宏觉得终于过去了。
    “听说，你儿子上大学的2000块钱，是你问村长借的？”张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