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去床边，拿起那条睡裙换上身。
    *
    晚上十一点，唐姝公寓楼下小巷。
    男人倚靠着墙壁，吸了一根又一根的香烟，满地的烟头，浓浓的白烟从他的嘴里吐出。
    他抽得有些急切，像是不满，发泄他等待的不满。
    公寓大门的入口，终于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男人扔掉手中还在燃烧的香烟，放在脚底狠狠一扭，熄灭了烟头。
    他阴笑，等了几个小时，她回来了。
    唐姝站在一栋的门口，在包里翻着门卡。
    “滴”的一声铁门开了，她刚打开门，一只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男人粗狂的气息扑在她的脖子上，瞬间，她的笔尖充满了烟草味，刺鼻的难闻。
    “好久不见，请我去你家坐坐？”
    久违的声音让她心里打了一个寒战，他不是应该牢底坐穿，判无期徒刑吗？怎么出来了？
    “华……华浩？”
    “看来，你还记得我啊。单凭我的声音就可以认出我，我在你心里还蛮重要的……”男人戏虐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杀气。
    “走吧，进屋。”
    唐姝开了铁门。
    她的公寓就在一楼，公寓的租金不高，所以也不是什么高规格的房子。
    不然怎么可能一个杀人犯进了这公寓，门口的保安都不注意。
    华浩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跟着她慢慢往门口走，走过楼道时，他一脚踹开了地上的易拉罐。
    “你说你在临苏干了这么久，就不能买套像样的房？脏乱差！”
    唐姝没有理会，到了门口时掏出钥匙开门。
    进门后，她开了灯，华浩松了手，顺便带上了背后的门。
    他朝她深深一笑。
    “你不是……”唐姝一面用手护着自己的脖子，一面往后退。
    “无期徒刑？你好像很开心我被判无期徒刑。”他阴笑着。
    “我也是没有办法。林默已经修复了西郊的监控录像，他们都知道是你推了陆羿，才让他撞到廖景的车上。”
    “你坐牢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但是，如果我那时候把视频发给警方，他们就不会怀疑到我，你就当是成全我……”
    华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大笑了两声。
    “你不是怕他们怀疑你，你是想在苏年华面前做好人，让他感谢你？让韩初初感谢你。”
    “我出来了，前天我被人保释出来了，惊喜吗？”
    “怎么可能……”
    杀人罪，谁有那个本事把他假释出来。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出来，他出来，第一个不放过的人就是她！
    “怎么不可能？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不然你以为我越狱？从浙市公安总部，一路开车来到你家？”
    “不可能的……”唐姝一面摇头，一面往后退。
    “唐姝，你真的好聪明，连我都被你骗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这件事事成，你就会有一封邮件发给韩初初，有关高中那档事。”
    “你就这么耍你的合作伙伴啊，让你的合作伙伴背弃他多年的挚友，欺骗他最爱的女孩子，最后为你缝制嫁衣。”
    “总有一天，我会得到初初。而你，从今晚开始，再也别想让苏年华多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