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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存心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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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左闻言连忙上前,帮着左怀瑾把木桶盖取了下来,叫他站起来,自己帮他解开白布。
    顾婳祎在一旁看着左怀瑾后背上的白布,那白布已经被鲜血染得鲜红了。顾婳祎抿了抿嘴唇,连忙撇开了眼神,总觉得有些心虚的样子。
    阿左一圈一圈地把那白布条给解开了,随着白布条的解开,那白布条包裹着的伤口渗血渗得越发地厉害了。那血迹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由一开始的鲜红色变成了暗红色,最后变得有些发黑了。
    阿左瞧着那发黑的血迹,有些惊慌,去找顾婳祎:“王妃,这,这王爷的伤口,您去瞧瞧吧,看着有些吓人了。”
    顾婳祎听了阿左的话,去看了一眼左怀瑾的伤口,见它除了不住地往外冒血水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便也放心了。对着阿左摆手道:“放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叫他继续坐回桶里就是了。”
    阿左一脸担忧:“这血流不止,难道不需要止血么?”
    顾婳祎听罢笑道:“怕什么?这可是好事,如今便正是在排毒。”
    阿左听得顾婳祎这样讲,这才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些了。
    左怀瑾方才准备坐下,顾婳祎便又拿出来了几枚金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插到了左怀瑾的背上。
    左怀瑾一愣,看着顾婳祎,想知道她准备的下一步举动,却见她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好了,王爷再坐下盖上盖子吧。”顾婳祎淡淡地道。
    左怀瑾感觉自己十分地受限制,整个人都像是刺猬,两只手臂和背上全都是金针,叫他不敢随意去碰桶壁,唯恐稍不留神便碰到了金针,这金针若是扎进去了穴位里面,怕是会有危险的。
    他在里面了一会儿以后原本高度紧张的精神,不知为何竟渐渐放松了,闻着这怡人的药香味,再看看在一旁站着淡然自若地看着自己动静的顾婳祎,他只觉着内心极为舒适宁静。
    在这样舒适宁静的氛围下,不大一会儿左怀瑾便睡过去了。一旁的阿左看着有些担忧,生怕他睡着了一不小心便碰着了身上扎的金针,想要上前去叫醒他。
    顾婳祎看见了阿左的举动,阻止了他:“王爷若是能睡着,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便叫他多睡一会儿吧。”
    阿左很是奇怪,头一回听说这样的言论。
    瞧出了他眼中的不解,顾婳祎解释道:“他睡得着便说明他内心放松了,这样血脉才能通畅,倘若他一直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是再怎么都睡不着的,反倒影响了血脉流通。只有血脉通畅,这毒才好排出来的。”
    阿左这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时候外头有人来通报:“启禀王爷王妃,住在厢房的客人说是有事求见。”
    看了一眼正在睡觉的左怀瑾,顾婳祎开口道:“跟他们说一声王爷今日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实在是抱歉,等王爷好些了再来吧。”
    那下人听了便回去回禀了阿齐菱和阿蓝擎:“回禀两位贵客,王妃说是实在是抱歉,王爷今日身体不适,若是有什么事情,等王爷身体好些了再说罢,今日实在是不能见客。”
    听了下人的话,阿蓝擎和阿齐菱只好屾屾地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才回到厢房阿蓝擎便摔上了门,发起了脾气。
    “不过是救了菱妹妹一命,他们竟然这样嚣张跋扈,仗势欺人,连你我亲自上门求见都不愿意开门见我们,实在是过分至极!”
    倒是阿齐菱看起来颇为淡定:“阿蓝擎哥哥不必动怒,方才那下人不是说了么,说是王爷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且也对咱们道歉了。咱们如今住在瑾王府,很多事情的确是仰仗瑾王府的,理当心怀感恩的。”
    阿蓝擎不屑一顾道:“什么身体不适,我才不相信呢,便是再怎么身体不适,难道连见一见你我都做不到么?咱们到了门口了,他连动一下都是不必的。我看身体不适是假,存心为难才是真。”
    阿齐菱摇了摇头:“我看未必是诓骗咱们的,瑾王爷被打了五十大板,且他原本就身体才恢复不久,说是身体不适也是有可能的。”
    阿蓝擎这才不说什么了?也是,若是左怀瑾和顾婳祎当真是存心为难他们,多的是法子,又何必扯这样一个谎呢?
    这样一想,阿蓝擎便也没有那么生气了,稍微平静了一点:“那咱们什么时候再去找他们说呢?”
    阿齐菱想了想开口道:“便是这两日罢,咱们也不会再留多久了,虽是瑾王府愿意护着咱们,也的确是可以护着咱们,到现在还没有人找到咱们,但是久留于此并非长久之策啊,咱们迟早是要回去的。”
    阿蓝擎倒是不反驳这句话,他也是没有打算在这里过多停留的,本是想要带着阿齐菱远走高飞,从此仗剑走天涯,再不过问朝堂事。但是阿齐菱放心不下,舍不下她的父母兄弟,舍不下南疆,他便也陪着他回去南疆就是了。
    两人这边商量好了,倒也没什么事了,再各自歇着。
    那厢左怀瑾在药桶里睡着了,过了半个时辰,顾婳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走到了药桶边上,敲了敲桶壁,对着里面睡着的左怀瑾开口。
    “好了,来,起身。”
    随着顾婳祎这句话,里面的左怀瑾应声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顾婳祎,发现自己如今竟然是睡着了在了药桶里头,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怎么便这样睡着了,难不成是因为昨夜未曾安睡的缘故?
    他这样想着,见着顾婳祎还在那里站着,想起来顾婳祎方才说的是什么,赶忙站了起来。
    他不站起来倒还好,这一站起来看着更是吓人。原本虽有伤疤但仍是白皙的肌肤,如今变成了暗红色,特别是那背后的伤口处看着更是叫人感觉触目惊心。
    蜿蜒的黑色的血水,从伤口处流了下来,伴随着一阵一阵的腥臭味,叫人闻着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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