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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这么说,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太贪心了?
“爸…”我终于开口,“爸,给我打五千块钱,可以吗?”其实我的银行卡里还有钱,虽然从来不少于五千块,但我必须向爸开口,因为我发现自己如果没有爸给的钱,根本没有收入,直到二十三岁,这样的年纪,我还没有生存能力。
而爸毫无二话的答应了,甚至没有问我缘由,一个小时后爸打来电话,“幕幕,钱到账了,查下,如果还用钱和爸说,”爸的声音变的有点低,却缓缓开口,一字一顿,“毕业了,什么时候回家…”
爸的问题阻塞了我本要感谢的话语,电话两端,是长长的沉默,爸在等我的答复,而我却说了句“知道了。”便狠心的挂断了电话。
后来,我在银行账号里看到了一万元的存入款。
当然,阿瑶最后是顺利的通过了论文答辩,然后我们都顺利的毕业了,毕业前一天,我们穿着学士服,手里拿着系着红绳的毕业证书,在学校时代广场的大钟下拍照留念,我们的笑脸就这样永远的刻印在学校历史系的档案馆里…
第26章 我与阿瑶
毕业后,我终究还是没有选择回家,退寝的那天下午,我拉着重重的行李箱,跑了半个城市,最终租到了一套双室公寓,因为阿瑶决定留在北方,而她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于是,我们便又住到了一起。
我必须找到一份工作,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再不问爸要钱了。
很快,我涌入到面试找工作的大潮中,每天早上,我都与阿瑶早早起来,然后开始打电话,接电话,坐公车,到各个大厦做面试。历史系,文学学士学位,无工作经验,我发现我们可以做的工作十分有限,文员,打字员,销售,即使是这样的一个职位,我们的竞争者都要多达百人。在从大厦里走出来的一瞬,我猛然间明白,原来这个看似繁杂的世界是如此简单的个体组成,人们每天都在做着如此简单重复的工作,行走出入在这个喧嚣的城市,原来大家都一样的虚弱…
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其实我应该坐两站公交车的,可是我不想那么早回去,回到那个沉寂的房子。于是我一个人慢慢地走在街上,车如流水般驶过我身边,突然,一辆白色的轿车从我身侧开过,却在前方缓缓停下,接着竟倒退了几米,直停到我身边,车窗慢慢摇下,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闯进我的眼底。
“安幕幕?!”
“孙一洋?”我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身休闲装,一副深棕色的太阳镜挡住了他的眼睛,可我还是认出了他。
孙一洋的惊讶程度完全不少于我,他抬手摘下太阳镜,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还真是你,”他晃头,看看后排座,“上车。”
我上了车,坐在后座上,通过后视镜我看着孙一洋,“你怎么回来了?六百呢?”
“赚了钱,就回来呗,哪都没有家乡好。”孙一洋说着点了一根烟,随手将烟盒扔给我,我也点了一根,突然觉得特别累,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象,一瞬间,我竟觉得好陌生,眼前的一切,我都不曾注意过。
“你怎么样了?现在做什么呢?”孙一洋开口问我。
“我?”我回过头来看着他,“大学刚毕业,在找工作。”
“大学毕业?”很明显孙一洋不相信我的话,“真看不出来,你还上大学了?”接着孙一洋恍然大悟的说,“哦…你老爸对你还真没说的,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老爸就好啦!”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接着说到:“我当初可是自己考的大学,别总拿我爸说事儿。”我承认我心里有点不高兴,不是因为孙一洋的误解,而是因为原来我一直活在爸的阴影下,心有不甘又无力反驳。
“呵,你还真没变,”孙一洋哼了一声,“我记得你爸以前可没少给你平事儿啊…”
“你回来了,六百呢?”我要转移话题。
孙一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们在那边相处了一年就分开了,她一心搞乐队…”车子停下,在等信号灯,“后来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了。”
孙一洋省去了很多话,只留下这么一句桥归桥,路归路,至于其中的原委我没有再询问。
“你现在做什么呢?”我问。
“我?”孙一洋嘴角微扬,笑笑说;“跟个厦门人帮助有志的女青年联系到厦门做服务工作。”
“服务工作?”
他回过头来看了看我,“说白了,就是做鸡头。”
“啊?你怎么做这个?”我惊讶不已。
“怎么?我又没犯法,做这行的还不都是为了赚钱,我只不过是帮助这些女人找个更赚钱的地方。”孙一洋转过头又点了一根烟,“就和办出国签证差不多,我就是从中收点中介费。”
“怎么还可以这样?”
“你不会不知道吧,不像啊!”
“我不知道…”
车子一路前行,孙一洋直送我到公寓楼下,并执意要上去看看。我不好推脱只好请他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