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穿着驼色的大衣，穿过缓慢的车流，来到江璃身边，朝尉迟离遇颔首。
    尉迟离遇对他笑了一下，“你们快走吧，外面天冷，担心冻坏了。”说完，他扬手打了一辆车，回头对他们笑道，“再见。”
    江璃的左手被原因放在他的口袋里，另一只手对尉迟离遇挥了挥手。
    车里驶离。
    灰蒙蒙的天空飘起雪花，落在车窗上。
    每一片雪花都不一样。
    就像人一样。
    原因抓着江璃微冷的手在口袋里，叹了口气，“应该给你准备个热手宝的。”
    “没事，我是寒性体质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晚上腿脚都是凉的。
    原因不说话，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
    —
    妙味居。
    洛书书坐在包间里，深感资本主义的可恶。
    一顿人均消费一万的餐馆。
    容煜把菜单递给洛书书，“想吃什么随便点。”
    洛书书撇撇嘴，对着服务员随便点了几个爱吃的，抬眸看向容煜，“你吃什么？”
    容煜拿过她手里的菜单笑了笑，点了几个素菜，和一瓶酒。
    等菜上齐了，容煜扬了扬手里的红酒，看向洛书书，“要不要喝？”
    洛书书看了一眼，摇头，“不喝酒。”
    容煜也不强迫她，只是问了句，“会开车吗？”
    洛书书点头，“会，刚考的驾照。”
    “待会你开车。”容煜不容置喙地开口说道，等洛书书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杯酒下肚了。
    洛书书用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芝士焗虾，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原来他不仅把她当清洁工，领路人，竟然还把她当代驾！
    一顿饭下来，容煜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一个劲地喝酒，脸色微白。
    “不是…老师，好歹吃点菜，你这么喝，对胃不好。”洛书书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容煜轻轻地“嗯”了一声，象征性地吃了两口牛排，继续喝。
    洛书书默默扶额，她觉得他就是把她当成坚实的后盾了。
    有了代驾，妈妈再也不怕我喝酒了！
    洛书书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脑补出这么一句台词。
    洛书书吃得差不多了，容煜也喝的差不多了。
    容煜倒是没有几分醉态，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鎏金的卡，对服务员招了招手。
    明明看起来不像醉了的样子，却让洛书书搀扶着走出门。
    “洛书书……”他嘴里呓语一声。
    洛书书微微一愣，打开车门，把他放在后座上，刚要转身，就被容煜拉住手。
    “洛书书……”容煜看着她，嘴里喃喃开口，“你好矮啊。”
    洛书书：“……”
    她觉得天寒地冻的，她有必要让某个醉鬼清醒清醒。
    “家在哪？”洛书书还是耐心的开口询问。
    后座上的人没回，静默的车厢里，只听得见容煜均匀的呼吸声。
    “老师？”洛书书又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应。
    洛书书没办法，只好把容煜带回自己的公寓。
    她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个身份。
    动物收容所。
    把容煜扔在沙发上，洛书书打开空调，从卧室里拿出一床厚被子，给容煜盖上，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