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绵把迟墨寒拽到了门前的走廊上。
    雨滴落在头顶上的青瓦上，又淌落在地，拍得那些树叶和花朵都抬不起头。
    “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姜知绵气道。
    “没疯，说的是肺腑之言。”迟墨寒沉着回答。
    他高大英俊，高出姜知绵两个头，此刻就甘愿在炸毛的姜知绵面前做小，说话柔声细气，“我的确喜欢你。”
    姜知绵还有一肚子要吐槽的话。
    却在听到这句话，全部哽在了喉咙里。
    外面闪了一道闪电，劈在了白雾之中，又像是劈在了姜知绵心头。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跟过电一样，整个人都晕晕麻麻的呢？
    “可……可……”姜知绵有好多话想问，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了。
    迟墨寒目光灼灼，看向她，轻声道，“我说不上原因，但喜欢就是喜欢，想娶你，护你周全，与你分享秘密和喜悦，和你分担痛苦和折磨，若你要，命也给你。”
    姜知绵舌头彻底打结了，脸红得不像样子。
    没听错吧？
    迟墨寒居然在……告白！
    “你有什么想说的？”迟墨寒问道。
    姜知绵这才回过神来，犹豫了一阵，道，“你……哪有人告白这么血腥的，命都给我，我是画皮里的白狐狸吗？要吃真心？！”
    见小狐狸混淆了话题，迟墨寒无奈叹气。
    干脆点问她，“你可否喜欢我？”
    被直击命门的姜知绵愣住了。
    她一时说不好对迟墨寒的感觉。
    如果有什么事情总想着第一时间分享给迟墨寒叫做喜欢。
    如果总是下意识去寻找迟墨寒的身影叫做喜欢。
    如果总是去在乎迟墨寒的感受叫做喜欢。
    那她……就是喜欢吧？
    “好像，应该，也许是吧……”姜知绵犹豫着回答。
    继而想起了一件事情。
    试探着，牵起了迟墨寒的手，心脏某处就突然停顿了一下，继而巨大的喜悦蔓延而出，将她满满占据。
    “嗯？”迟墨寒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姜知绵解释道，“我在一本书上读到过，你别问是什么书，反正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总之倘若真的喜欢一个人，那么牵手的时候，人体就会分泌多巴胺，会感觉很幸福，也就是我们称之为心动的感觉，刚才，我心动了，你呢？”
    “何必牵手？”迟墨寒盯着她的脸，“光是这样瞧着你，我就已经很心动了。”
    轰——
    这次姜知绵的脸颊是真的红得快要爆炸了。
    赶紧松开手，“不行不行，我需要冷静一下，你需要给我一点时间缓冲一下，不然我怕我的内存不够，会崩溃的。”
    说着，就拿了把油纸伞递给迟墨寒，“要不你先回去吧，反正房子就在隔壁，你要是还跟我进屋的话，我可能真的就要死机了。”
    听不懂内存和死机是什么，但迟墨寒却还是照做了。
    墨青色的身影撑伞走在雨幕中。
    又忽然转身，看向姜知绵，“晚些时候我再过来，今晚贺知书回不去，就来和我住。”
    心意是互相诉说了。
    但是该小气的地方，还是不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