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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那当然就是谢佩韦想去的地方了。他轻轻抚摩奕和的头顶,奕和就坐在诊疗床上,角度刚好,“对不起。食言了。我欠你一顿午餐,一个约会。”
奕和笑了起来:“那我也欠你一顿午餐,一个约会啊。回来就还给你。”
谢佩韦真是太爱他的知情识趣。跟奕和在一起,永远都不会被指责:“好。”
谢佩韦才走出诊疗室,奕和就掀起自己的袖子,胳膊上一层鸡皮疙瘩。
他忍不住给自己抹了抹,这会儿还觉得脊背蹿寒。这感觉肯定不是恐怖。他也无法形容。总而言之,当他听见谢佩韦说“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鸡皮疙瘩就自动站了起来。
那可是谢佩韦啊!当初因误会把他关在卧室里,差点让他被齐璇靖捅穿手掌,那么大的误会都没有对他说句“抱歉”的谢佩韦,今天居然因为鸽了他一顿午餐,就跟他说对不起?!
不明真相的医生两手空空地走进来,很意外地问:“冷气太足了?”
奕和摇头:“刚好。”
那你怎么两条胳膊上都是鸡皮疙瘩?见奕和松开袖子遮住胳膊,医生也就不吭声了。
※
中午一点过十分,谢佩韦抵达京市机场。
车是京市公司派来的,齐璇靖带着人做了全面检查才让谢佩韦上路,目的地自然也不是张家老太太的病房——他和张家的关系没好到那个地步。所以,此次拜见的仍旧是张家的姑奶奶。
“难为你巴巴地赶来。”
张元元女士今年四十六岁,家中六个兄长,排行最小。又因同辈仅她一个姑娘,历来受宠。
既然是实权派大家族的千金小姐,肯定是个珠光宝气、气质非凡的大美人吧?
事实上,不然。
和上头几个五六十岁了还拼命保持身材、拉皮打针的嫂嫂不同,张女士是个很“随意”的女人。
日常穿着国产品牌的运动装,身材微微发福,脸颊圆润,肚腩挺起,头发留至耳根,粗壮的发丝跟她整个人一样毫不柔顺温雅,就这么毫不屈服地支愣着。她也不戴什么首饰,手上有块表,正儿八经的千万级别,戴她手上跟淘宝来的没两样。
要不是她住在豪宅里,家里二十个保姆随时待命,看上去就是个路边不起眼的进城务工妇女。
谢佩韦坐在她面前,有茶艺师在旁边沏茶,背后还有个琴师在抚琴。
谢佩韦也很熟悉这种场合。常年行商,谈个事情总要吃吃喝喝吧?哪怕不吃不喝,现在各位老板的私人小会议室也都弄得很舒适,酒水音乐不奇怪。
唯一不同的是,这屋子里的茶艺师和琴师,都是模样俊俏、手脚温雅的年轻男士。
“我妈一辈子辛苦,光养几个孩子就遭罪。操心了儿子又来了孙子,这么大的家族,这个吵那个闹……”张女士莫名有些交浅言深,对着谢佩韦就说家里闲话。
谢佩韦很熟悉张女士打量自己的眼光。
上次拜访时,张女士或许正在愤怒之中,匆匆说了几句,二人就分手了。
世易时移,张女士大概料理清楚自己的老公了,这会儿心思活泛,看着谢佩韦颇有些意味。她这样的豪门千金,哪怕长相“不拘小节”,又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她的邀请?
“养儿不易啊。”谢佩韦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张女士看念泽的照片。
——念泽已经十六个月了,他给张女士看的是刚出生时的照片。
一个重视孩子重视家庭的男人,肯定不会出轨。张女士get到了他的拒绝,暂时放下了若有若无的眼神,喝了口茶:“说吧,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不瞒您说,首要任务是来看看老太太。您和我二嫂是旧识,昔日没少受您关照,如今哥哥嫂嫂不在了,情分还在。您也知道我侄儿出门不方便,他来不了,我总得来。”谢佩韦说着话,齐璇靖就打开了手捧的盒子,打开来,却是一套水头极好的翡翠首饰。
张女士瞥了一眼,眼底有些笑意:“给老太太送翡翠?”
“这是孝敬您的。上回就听二嫂家人说,您喜欢翡翠。事后给您送来,您也不肯收。我想着那次的事真是给您添乱惹您心烦,倒也不好意思再来见您。这不是今天正好过来——”
谢佩韦没撒谎,事后他擦屁股就给张女士物色了一套极品老坑翡翠,吃了张女士的闭门羹而已。
“您可不能再推辞了。”
张女士拿起那翠莹莹的耳坠,阳光下看了一眼:“说吧,次要任务是什么?”
“听说小少爷从塔国回来了。恰好想往那边做生意,阿姐给我介绍介绍?”谢佩韦说得很客气。
这种情况下当然不可能去告状。撕破脸了对谁都难看。张女士生在豪门活得这么霸气,不至于是个话都听不懂的蠢人。
张京永今年不到二十五岁,跟谢佩韦差了半辈儿人,谢佩韦做什么生意需要问张京永?
张元元是个聪明人,看得清楚局势。当初谢佩韦来求情,她看的是谢家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