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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解释的。突然提白月光,这是要摊牌!
谢佩韦就看见奕和手里捧着果盘,一句话没说,眼泪就这么淌了下来。
他也知道外边的传言,说徐赐臻是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什么的。奕和一开始就忌惮徐赐臻,谢佩韦也很清楚。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奕和的承受能力。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一句话就吓哭了。
“怎么,担心我在外边吃过了,喂不饱你了?”谢佩韦接过他手里的果盘,轻轻拭去他的泪水。
这话听着……不是要离婚的意思?奕和一口气憋着才喘了上来。
被谢佩韦擦去眼泪,他也不哭了,低头埋在谢佩韦怀里,再次低声下气地诉说自己的驯服:“我没有。我以为您要和我分手。”
谢佩韦听得懂话里的暗示。只要不分手,随便他在外边怎么吃,奕和都不会吭声。
这让谢佩韦心情更复杂了。
他和徐赐臻的关系,是发乎情,止乎钱。他和奕和的关系呢?从头到尾都是钱啊。
那么,他思考了半个晚上才决定的这次谈话,真的有必要进行么?他要和奕和说自己的过去,说自己的想法,说他们的未来么?只要给钱,不就好了吗?
只这么稍微的犹豫,奕和就伏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低声絮絮:“我最近是不是太烦着您了?我知道结婚之后,又有了孩子,家里还有月嫂保姆,您给我体面,一直让着我。我也是……一时忘形,就不知道分寸了。对不起,如果我平时太吵着您了,您暗示我一下,我就闭嘴。”
“我不该总是缠着您问东问西。”奕和很后悔,“对不起。以后肯定不会了。”
他和徐赐臻不同。
谢佩韦抚摸着奕和结实温软的腰身,能感觉到奕和的后悔与失落。
从前他给徐赐臻讲东西的时候,徐赐臻总是带着几分不耐烦。奕和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不管他说什么,奕和总是很认真地听着,有时候还会拿PAD记下来。这要让他乐于指导更多。
用徐赐臻的错误来惩罚奕和,对奕和不公平。对谢佩韦而言,同样是一种心理病态。
谢佩韦自愈能力非常强。他发现某些地方不对的时候就会去修复。比如今天中午和徐赐臻不欢而散之后,他就报复性地终止了对奕和的关怀。然而,在书房坐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想明白了。
他要解决这个问题,也要尊重奕和的意见,才会有他和奕和的此次谈话。
——有些伤口之所以一直无法治愈,是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遇事先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从前已经有过一次很严重的误会了。记得吗?”谢佩韦将果盘放回桌上,让奕和在书桌外侧的会谈坐椅上坐下。
因为奕和一直以来的良好表现,他还是打算进行这次对话。给自己机会,也给奕和机会。
奕和马上想起录音笔事件,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对不起。”
“徐赐臻约了我很多次。这是我们一年来第一次见面。”谢佩韦才说了两句话,奕和就有些不安,似乎想说什么,“我知道你很乖,不会问我在外边的事,但你也一直很害怕徐赐臻跟我‘重修旧好’,他会取代你的位置,是这样吗?”
奕和不敢回答。不敢撒谎,更不敢承认。一旦承认了,谁知道谢佩韦会不会生气翻脸?
谢佩韦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我们吵架了,不欢而散。”
奕和吃惊地看着他。
谢佩韦很意外的发现,奕和那吃惊的眼神中,还有一丝心疼和愤怒。这是怪罪徐赐臻竟然敢跟我吵架吗?这小东西心里怎么想的?对金主还真是真情实感呢?还是单纯……护食?
“我要先跟你说一说,我和他从前的一些事情。”谢佩韦讲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谁让他这人贪图新鲜,接连撞上两个年纪又小、又没人管的小情人。你既然享受了人家的天真纯洁,就别嫌弃人家还没长大完成社会化。小朋友脑子怎么长,会不会长歪,可不就得亲自盯着么?
“我也不是说要玩养成,没有那个想法。只是虚长几岁,多些经历,并不想让身边人走弯路。有时候指手画脚,多问几句,可能就不那么讨人喜欢。”谢佩韦说。
奕和听他说往事就心疼坏了,徐赐臻怎么那么不识好歹啊,怎么能这么误解先生?
现在听着谢佩韦承认“不讨人喜欢”,他胸口闷得难受,否认道:“不是的。我特别喜欢您教我,您跟我说事情。钱教授教我写字,说骨架子有了,笔锋可以慢慢练。您跟我说的道理就是骨架子,搭起来了,我大概有数,才能找资料和老师具体教我。”
“我打小是孤儿,姑姑姑父也没有多少文化,我也不会念书。这个世界这么大,这么复杂,您捋好了一遍再告诉我,我知道好歹,这是您用自己的学识阅历托举我。”
“何况,”奕和低下头,“您也没有罚我站着。”
这几个意思啊?谢佩韦看着他。
二人隔着一张办公桌,奕和抿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