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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佩韦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录音笔。
齐璇靖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正要接过播放,被谢佩韦一根手指按住。
开玩笑,这是他闺阁私密之事,怎么能让外人听?谢佩韦指了指奕和,说:“带他去客房。问问怎么回事。”
这命令让齐璇靖也很奇怪。处理自己人,通常是在书房,处理内鬼,那就是在地下室。前者就是单纯的皮肉之苦,绝不伤筋动骨,后者则是怎么痛苦怎么来,最后收拾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带到客房去问话,这算怎么回事?
谢佩韦嘴角一撇,齐璇靖就懂了。吓唬一下。
不必谢佩韦和齐璇靖催促,奕和就自己低头走出门。不过,他显然还是害怕极了,双手发颤,两只脚都似踩在云里。在门口最后看了谢佩韦一眼,又忍不住哭了。
“去哪一间?”走到转角处,奕和问。
别墅里有三间客房。
齐璇靖指了一间有窗户,且很容易逃脱的客房。
奕和进去之后,齐璇靖就把门反锁了。他又不知道谢佩韦会来这一出,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刑具?这时候也没有回去拿,把家里的两把长螺丝刀,钉子,锤子,一把电钻收拢,就这么拎了出来。
再次打开房门时,他发现奕和并没有试图逃走,只是把窗户关好了,拉上了窗帘。
齐璇靖把拎来的大包“刑具”放在地上时,奕和脸色都青了。
他强自镇定地走过来,问:“这些……要用在哪里?”
不等齐璇靖形容,他又似乎不敢听了,双手交握数次,谈条件,“我……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些尊重。我会配合你的。但是……希望你,不要动太私密的地方,可以吗?你先……用哪个?”
齐璇靖的目光在地上扫了扫,拿起一把一字螺丝刀。
奕和都快瘫软在地上了,强自镇定地脱掉身上的衣裤,只留下内裤。他坐在地上,双手撑地,闭上眼。
谢佩韦说吓唬一下,齐璇靖也没打算太过分,正打算用螺丝刀扎穿奕和的手掌——他手法很精妙,不会伤筋动骨,养好就行了。哪晓得就听见门外轻咳了一声。
奕和万分紧张中,没听见。齐璇靖听见了。
他放下螺丝刀,开门出去。
“谢总?”
“别弄伤他。”
“我没……”齐璇靖突然醒悟过来,这个别弄伤,是毫发无损的意思?那还怎么吓唬?
谢佩韦想来想去,始终记得在他打电话给齐璇靖后,奕和紧紧抱着他说的话。
奕和求他,查一查。是啊,为什么不能查一查呢?为什么一定要让奕和熬刑吃苦也不肯承认之后再去查呢?折磨奕和,难道就是对他被盗录的发泄吗?
“查吧。别吓唬他了。”谢佩韦吩咐。
“是。那谢总,奕和先生这里……先看管起来?”齐璇靖请示。
“嗯。让人来看着,吃喝别短了,也别欺负他。”谢佩韦说完,也没什么心情继续待下去,拿着车钥匙出门。
第4章
谢佩韦在家里住了两天。
奕和的事情还没有结论,谢佩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人想对自己下手。养了两年的奕和都可能出纰漏,保质期只有三两个月的炮友就更不靠谱了。
所以,谢佩韦很老实地蜷在家里,等着调查结果。
待家里的麻烦就是老两口又不厌其烦地催他结婚,知道他喜欢男人,直说娶个零族人也行。
谢佩韦能体谅老两口的心情。
大哥家只有一根独苗,还与家中理念不合,不愿意回家,二哥一家都没了,剩下个侄儿也已经残废。老两口就是害怕他再出什么问题,也没能留个后代,以后家业没人支撑。
谢家相对比较传统,比较重视母族。谢佩韦曾想过找几个代孕,养几个孩子也罢了,谢家两位老人家还是希望他能够给孩子的母亲一个体面的身份——这关系到下一代的身心健康。
谢佩韦不想随便娶个女人,不随便的人也找不着,就这么忍着念叨慢慢地磨呗。反正他已经冷冻了精子,就算真的出了意外,谢家也不会后继无人。
侄儿谢幸也在家中居住,由老两口看顾。
谢幸是二哥家的遗孤,十三岁与父母一同遭遇劫难,今年二十五岁,因雪崩冻伤截肢之后,四肢里只有右手是完好的,双腿和左手都做了假肢。
如今科技发达,假肢能做得非常灵活,谢幸的日常起居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自从事故之后,谢幸一直体弱多病,常常在家中休养,不能外出工作。
唯有每次谢佩韦回了家,谢幸才会积极地出门到餐厅吃饭,和家人聊天,非常高兴。
对旁人没多少耐心的谢佩韦对这个倒霉侄儿很温柔,哪怕谢幸总说一些他不感兴趣的内容,他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小叔,你看我的排名!”谢幸把手机递给谢佩韦看。
谢佩韦也就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