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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达到这个高度。
自信发挥着它无穷的力量。
运动员只有在比赛中获得胜利,才能够真正地信任自己。
第二场比赛的地点在上海,运动员们提前几天出发到比赛场地。
自家领地,没有语言障碍,要比在国外轻松许多,但依旧有一些体型健硕的外国选手会用一种轻飘飘的眼神打量中国选手。
那眼神透着几分倨傲与不屑,就像是博士生看中专生,最强王者看倔强青铜,总有种从骨子里泛出来的优越感。
其实说简单了,竞技场就和考场一样,作弊的会被所有人鄙视、谩骂,成绩烂的会被看不起,甚至嘲笑。
成绩牛逼自然是拿来炫耀的。
如何才能打破这种“中国人很逊”的观念?
那就只有比他们更强。
比赛共分三天举行,二十多个项目的比拼,男子跳高的预赛安排在第一天上午,决赛安排在第二天晚上七点半。
这次进入总决赛名单一共是13位选手,盛星河和贺琦年都在列。
自家领地,要是输了可比在国外丢人,队里的领导在决赛前一天晚上临时跟大家开会,下达死命令,在跳高项目上是保三冲一,必须得拿枚奖牌,不然回去有惩罚。
另外还特别叮嘱贺琦年:“你在低高度的地方也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每一跳的过杆率都非常重要,如果到最后打平,比的还是你们的过杆率,你上回就是在2米26这个不该失蹄的地方失蹄了。”
贺琦年点点头:“明白。”
边瀚林捏着小本子跟大家分析:“你们别看那两黑人PB比你们高,但他们都是热带地方过来的,没办法适应这边的气候环境,一过来起码掉个五六公分,跟你们水准扯平。这对于你们来说是非常有利的反超机会。”
贺琦年“嗯”了一声:“要是明天的温度能再降一点就好了。”
他喜欢十五度左右的气温,最好是刚下过雨的那种,空气潮湿,带点微微的凉意,没那么容易出汗,而盛星河则跟他恰恰相反,喜欢二十多度的气温。
最好阳光充沛,空气干燥,有阳光的地方会让他心情变好,即使是炎炎夏日他也喜爱太阳,不喜欢阴天。
看似没什么关联的事物,其实都在影响着运动员们的心态和发挥。
当晚凌晨时分,正如贺琦年所盼望的一样,下了场大暴雨,隔天气温骤降十多度,还有点儿小雨。
许多热带地区的选手都无法适应国内的梅雨季,整体水平有所下滑,从上午的径赛中就可以明显地感觉出来。
盛星河的皮脂非常低,最怕阴冷,除了T恤之外,还带了件运动卫衣和好几双袜子,万一下雨淋湿了,袜子也会增加重量,影响发挥。
一系列准备工作结束后,陆续排队做检录,比较幸运的是,在跳高决赛开始之前,雨停了。
盛星河在检录处的弯道场地热身,贺琦年去帮忙接水。
休息处的椅子上坐着两老外在聊天,其中一个的视线扫向盛星河所在的位置,说了句“He tos(他是的)”。
金发老外一脸惊讶:“Really?”
另外那位点点头:“I thought he will be suspended for 4 years,but uedly only 1 and a half year.”(我以为他会被禁赛4年,没想到才一年半。)
贺琦年知道他们在聊盛星河的那段黑历史,假装听不懂,还挺友好地冲他们笑笑,继续接水。
金发老外年纪很小,第一次在赛场碰见贺琦年,将他错记成了某位韩国选手,便放心地嚼起舌根:“There are all rubbish in the ese team.”(中国队里的都很垃圾。)
一腔怒火冲上头,贺琦年气得差点摔了杯子,怒目圆睁地瞪回去,指着那金发老外:“Who are you talking about?Say it again!”
老外被他吓愣住了。
盛星河注意到休息区那边的动静是在两分钟之后,好几名运动员和工作人员围在一起,闹哄哄的,贺琦年也在中间,跟一老外推推搡搡,骂骂咧咧。
“山里没通网还是怎么着!公告不会自己看啊!谁他妈跟你说他吃药了?”
盛星河赶忙跑过去,贺琦年正在向工作人员解释:“是那个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