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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色,带着细密的小点。
好在他有随身携带肌内效的习惯,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检查一番,全部遮盖。
桌上早点的分量显然不是给一个人吃的,盛星河洗漱完后给贺琦年打电话,那边气喘吁吁地回道:“我在楼下了,马上回,桌上有早点,你吃了吗?”
“还没,你上哪去了?”盛星河饿得不行,揭开一次性包装盒,先拎了个汤包一进嘴里。可惜他嘴巴不够大,汁水顺着嘴角一路往下刮,他赶紧抽纸巾堵住。
贺琦年说:“我去买了点东西。”
盛星河不解,早点都在这儿了,还有什么要买的。
很快,房门“滴”地一声,从外边打开,贺琦年手里拎着个小小的购物袋,不像吃的,像是药盒,还稀奇地戴上了口罩。
难道是担心他发烧提前买的退烧药?
不对,买退烧药为啥要戴口罩,那么见不得人?
贺琦年走路带蹦,一进屋就扯下口罩,他神清气爽的样子令盛星河好生嫉妒。
二十岁就是不一样啊,那么卖力的折腾了一晚上,没伤没病,活灵活现。
“好吃吗?”贺琦年转头问了一句。
“好吃,你快点过来吃,再不来要被我吃光了。”
“能吃光就吃光呗,我再去买就是了。”
盛星河见他把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放回抽屉,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安全套和润滑液,和他们昨晚用过的一模一样。
他这才猛然想起,这是住在节目组安排的酒店,用过的东西想必也是要跟小助理结算,到时候一看消费的东西,再搜一下房间号,山呼海啸的一番脑补,再添油加醋地那么一传播,岂不是又要上热搜?
“你想得倒挺周到。”盛星河喝了口山药粥,忍不住夸赞。
“那必须的。”贺琦年笑了笑,把昨晚用剩的那些玩意儿一股脑儿全都收拾进自己的背包里,备着下回再用。
盛星河喝着稀粥,瞧见他那股贱嗖嗖的样子就想踹他个屁股墩儿。
不过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他也没吃什么亏,刚开始确实是挺暴躁的,待磨合好了还是挺享受的一件事情,贺琦年不光在跳高这事儿上有天赋,连寻找和刺激人这事儿上也很有天赋。
要不然也不能陪他闹腾一个多钟头。
一通收拾完,贺琦年坐下吃早点,见盛星河起身的动作有些迟缓,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盛星河单手撑着椅背,尽可能地忽略臀部传来的酸痛感,扬唇一笑:“下回咱两换个位置试试你就知道我哪里不舒服了。”
贺琦年有一点担忧,他后悔今早上起来没好好替他检查一下:“一会我去帮你买支药膏涂涂,可以消肿的。”
“药膏倒不用,”盛星河心里有数,“还没疼到那种程度,估计等两天就好了。”
七点半的时候,节目组的小助理过来敲门,大家带着一丝不舍,告别了这座城市。
归队之后,贺琦年被上头叫去开会,要他近期好好准备,等八月份随队一起到外地参加世锦赛的选拔。之前秦鹤轩退队,盛星河又重伤,跳高组一下少了两个人,只好叫新人一起往上顶。
林建洲交代贺琦年千万不要有任何压力,能不能进决赛都没关系,这就是一次小小的尝试,了解一下自己和对手之间的差距,提前感受一下世界级大赛的氛围。
世锦赛每两年一届,世界各国都争相参与,汇聚的那都是每个国家最顶尖的运动员,选拔赛的标定在2米31,过这个坎直接晋级总决赛。
如果没跳过去,那就要看总排名,如果在十二名以内,也可以晋级决赛。
盛星河一共参加过三次世锦赛的选拔,第一次的最好成绩是2米27,没进决赛,第二次2米29,勉强挤进决赛,但决赛成绩是最后一名。
在前年的世锦赛上越过了2米31,当时在所有人员当中排名第六,那是他历史最好成绩。
但因为药检呈阳性,他很难判断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跳过去的还是依靠药物的辅助才跳过去的。
这是他心理永远的一道阴影。
特别是受伤之后,他反复怀疑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跳过这个高度,甚至到了一个病态的地步。
每一次助跑起跳,脑海中总是回荡着一个残忍而又清晰的声音:“你过不去的。”
起跳脚的撕裂处像是没好透似的,一用力就泛疼。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