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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去吗?”
从秦鹤轩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化成了锋利的刀尖,扎向盛星河的胸口。
他确实跳不过去,未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跳过去。
无奈和恼火并存,不过他恼的并不是自己跳不过去,而是秦鹤轩这早已扭曲的三观。
盛星河胸腔发热,气急败坏地点了点他的胸口:“要清醒的人是你!我有我的目标和理想,就算一辈子跳过不去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去赢一枚没有意义的奖牌!”
“可对我而言,对整个跳高队而言,这一步迈出去,意义重大。”
“你之前也用药了?”盛星河拧着眉毛,狐疑道。
“没有,”秦鹤轩坦白承认,“但我想进今年的世锦赛,我已经错过四次了,真的不想,也不能再等了。”
盛星河完全理解他的无奈和无法突破极限的痛苦,他转换了一个思路,继续劝说:“那这个药你连试都没试过,就确定不会被发现吗?一旦被发现可就是四年的禁赛令。”
秦鹤轩沉默了数秒:“被抽查的几率很低的。”
大赛上规定破记录者必须要经过兴奋剂检测,其他是抽查,跳高这个项目被抽检的几率是非常非常低的,只有像径赛、举重、游泳这类项目特别多。
当年盛星河是唯一一个被抽查到的跳高运动员,要怪只能怪他太不走运。
更何况卖家说这是新药,就算是被抽检,也未必会被抽查出来,秦鹤轩决定破釜沉舟地试一试。
万一成功了呢。
在男子跳高这个项目上,中国队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冲进决赛了,一旦这个时候有人拿块世锦赛的奖牌,势必会大火,这背后带出来的商业价值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概括的。
就算将来要退役,也有更宽的路可以走,娱乐圈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秦鹤轩是这么想的。
因为他之前听朋友说,那些有点小名气的运动员随随便便一个代言,上个综艺就顶得上普通人好几年甚至大半辈子的收入。
就算败了,他也认了,总比没有尝试就退役得好。
当然,这些他没有明确地表露出来,还想拉盛星河一起下水。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上了牌桌的赌徒,在他眼中,利益无限放大,后果无限缩小。
秦鹤轩捏了捏盛星河的肩膀,压低声音:“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试试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诱惑别人上钩的瘾君子,“你很快也要退役了吧,退役之前就不想……”
“你的真是无药可救了!”盛星河怒吼。
他原本还打算念在这几年兄弟情分放过秦鹤轩一马,只要他肯悔改就不把两年前的事情捅出来,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盛星河攥着手机,转身往门口走去:“这件事我是不会帮你隐瞒的。”
秦鹤轩盯着他的后脑勺说:“那我也不会帮你隐瞒的。”
盛星河回过头,冷哼道:“我不需要你帮我隐瞒什么。”
“是吗?你确定吗?”秦鹤轩问。
盛星河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拄着拐杖往外走,秦鹤轩提示道:“比方说你和贺琦年的关系。”
盛星河怔住,再次回头:“你瞎说什么?”
“是不是瞎说你自己心里明白,”秦鹤轩说,“我劝你想想清楚再决定要不要去举报我。”
“你还想诬陷我?”盛星河冷笑了一声,“那你说,我跟贺琦年什么关系?”
秦鹤轩:“不被允许的关系。”
“有病。”
盛星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秦鹤轩房间的,按道理说自己手上拿着秦鹤轩两份罪证,胜券在握,但又有种被冰冷的枪口顶着的感觉。
左手握着真相,右手握着前途。
二选其一,难以抉择。
“你是不是傻啊哥?”贺琦年在听完他的一番倾诉后,拍着大腿,有股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你让他爆啊,咱们死不承认不就好了,他害你白白禁赛一年半,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啊?”
忘了疼倒不至于,只是这一年半都已经熬过去了,秦鹤轩就算被终身禁赛也于事无补,无非就是为了争口气,还边教练一个清白。
谈恋爱被曝光这事儿可大可小,他目前也不知道秦鹤轩手上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应该不会有吧?
难道就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