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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味。
“最近是不是憋得挺辛苦,攒这么子孙。”盛星河说。
“没攒,”贺琦年嘴欠道,“我年轻嘛。”
盛星河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把纸巾团塞了进去。
哄男友任务顺利完成,盛星河准备走人,被贺琦年从背后一把抱住。
“别走了吧,”贺琦年亲了亲他泛红的耳朵尖,“今晚就住我这边吧,我想抱着你睡。”
盛星河乐了:“奶没喝够?”
“靠,”贺琦年也乐了,“是啊,你还有吗?”
盛星河扔掉纸巾:“年轻人现在玩得太high将来容易肾亏。”
贺琦年愣了愣:“你好像很有经验?”
盛星河一肘子顶过去,贺琦年嗷了一声,翻身压在他身上一顿猛亲。
夜里太放肆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两人都睡过头了,其实也不算睡过头,毕竟才六点一刻而已,只是他们平常都是五点多醒来的。
盛星河的手机搁在自己的寝室里,闹钟听不见,贺琦年是完全忘记定闹钟。
林建洲先是到盛星河房里看了一眼没见着人,以为上食堂吃早点去了,就拐到贺琦年寝室敲了敲门。
盛星河睡得迷迷糊糊,完全忘记自己在哪儿,反射性地应了一声:“进来呗。”
接着就听见教练的声音:“门锁了你让我怎么进,星河你怎么也在里面?赶紧开门。”
床上的两个人都跟炮仗似的炸开,光着身子满地捡衣服。
两脑袋撞在一起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盛星河也顾不上揉,慌手忙脚地套上衣服冲过去开门。
但转念一想,这事儿没法解释,堵着门用口型问道:怎么办?
贺琦年走过去,轻声说:“我来就好了,你别说话。”
盛星河勉强信任了他。
门一开,林建洲上下扫了两人一眼,一个满眼惺忪,一个发型凌乱。
“什么情况啊?”林建洲的视线穿过两人中间的缝隙,看到了凌乱的床铺还有没来得及捡起的外套,“你两昨晚睡一块儿了?”
“嗯。”贺琦年点点头,迎来了盛星河诧异的目光,仿佛在说:你是傻逼吗?
“师哥他昨晚看了部鬼片,然后特别害怕,就过来跟我挤一挤。”
“……”盛星河后脑勺滋滋冒烟,无奈之下,只好咬牙点头,“对,泰国的,特别恐怖,我最怕女鬼。”
林建洲一脸“真看不出来啊”的表情,贺琦年还在一旁描述过程:“其实我是不太相信的,然后师哥就拉着我一起看,看了十几分钟,发现是真的恐怖,我也害怕了。”
“都几岁的人了,还怕鬼。”林建洲啰嗦了几句,就催促两人洗漱吃饭。
这天之后,两人就适可而止地保持距离了,不过到了半夜,贺琦年还是会摸黑溜到盛星河房间,搂着睡一晚,隔天趁早再摸回去。
行为举止犹如偷情。
五月初,田联钻石联赛的号角吹响,盛星河就真没功夫跟他腻歪了。
今年的联赛一共分14个站,国内站设在上海,剩下13个站都在国外,运动员们要在各个分站努力拿奖牌刷积分,每个项目积分排名靠前的才能参加最后的总决赛。
贺琦年的成绩还没达到联赛的水准,没能入选,留在队内训练,准备六月份的大运会。
钻石联赛是有直播的,不过项目繁多,镜头切来切去,两个多钟头的比赛,留给男子跳高的全部加起来可能就两三分钟。
直播C位永远都是百米、接力之类的热血径赛项目。
贺琦年在电视上追不到,就干脆下了个体育APP,结果发现这个APP贼他妈难用,进度条拖一下就卡一下,退一下仍然卡一下。
更可怕的是,它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开发出倍速功能,只能按照原倍速看,如果快进的多一些,画面就糊成马赛克,要等半分钟才能恢复到超清。
太神奇了。
快进的时候总闹脾气也就算了,会员费比别的视频网站贵一倍,不买不行,啥视频都不能看,这让他想到了一些深夜档。
难用是难用了点,但卸了又舍不得,毕竟还要看老婆比赛,每当解说员提到“下面是来自中国队的选手盛星河”,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疯狂截图录屏传朋友圈。
最后,在这个APP上受的气全都化成了一股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