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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某个暴雨夜,贺琦年的钥匙落在家里,具体是不是真遗忘还有待进一步考证。
当时这家伙十分窘迫地站在门口打申请,问能不能借住一晚,并且保证自己睡相很好,不说梦话不打呼不磨牙不踢人,乖顺的跟只小猫咪似的。
现在倒好,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赖这儿就呼呼大睡。
时光流转,总有很多东西很多情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改变了。
贺琦年都已经敢确定他不舍得将他赶走了。
酒店的夜晚并不是特别安静,隐约能听见楼道里有人走动的声音。
盛星河躺了挺久才勉强睡着,他的睡相不是很好,夏天爱踢被子,冬天爱卷被子,身体又总是像婴儿那样蜷缩着。
贺琦年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醒了一次,因为感觉肩膀和后背有点冷,睁眼一摸,被子被卷走了。他悄悄挪了一下位置,往盛星河身后贴过去,扯过一点被子,大概犹豫了一分钟之久,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他。
动作轻轻的,像春季柔和的风,心跳却猛烈的像要爆炸了。
盛星河的睡衣单薄,裸露的手臂摸上去还是热乎乎的,呼吸声听起来像初生的小动物一样绵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了亲一下。
事实上,他也照做了。
他屏息凝神地靠过去,轻吻了一下盛星河的后颈,就再也睡着了。
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发烫,脸也烧红了。
真是比暴雨天的室外长跑更能磨练人的意志啊。
…
清早,盛星河是被浴室里的水声给吵醒的,他恍惚地皱了皱眉,转头看见枕边的手机和外套,都是贺琦年的。
他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具体情节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坐在一片满是枯叶的草地上,天色阴沉沉的,还有点冷。
北风灌进脖子,身体里的热量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身后忽然有人很用力地抱住了他。
那人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他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喊他们,该比赛了。
身后那股温暖的力量忽然消失了。
在梦里,他感觉到一阵窒息。
这个梦似乎是理性和感性之间最后的挣扎,理性一直在提醒着他,不能轻易地陷进去,要认清眼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而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却在说,你想留住那个拥抱吧?
瞪了会天花板回神,贺琦年出来了。
“你醒了啊。”
“嗯。”盛星河揉了一下眼睛,看见贺琦年的头发有点湿,“你刚才在洗澡?”刚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微哑。
“嗯,昨晚实在太困了没来得及洗。”
“睡得还好吗?”盛星河看了一垂到地上的被子,“我应该没踢你吧?”
贺琦年忽然俯身,单手撑在床沿,他的突然靠近和停顿令盛星河心脏猛地一跳,脑内警铃大作。
刚洗过澡的缘故,还有股沐浴液的香味扑面而来。
紧接着,贺琦年一把抓起外套,嘴角微微一勾,“没有,你睡相特别乖。”
盛星河生平第一次被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人夸乖,心情有点微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贺琦年的那个温顺的笑容像是在哄他。
“我去买早饭,”贺琦年抓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剩余电量,正巧看到群里有消息,就噼里啪啦地打字,嘴上仍然不忘交代,“你快点起来洗脸刷牙。”
盛星河抬眼望着那双修长的手,骨节处微微泛红,真的和梦里抱着他的一模一样。
“还愣。”贺琦年曲起食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哎,”盛星河闭眼揉了揉额头,“没大没小。”
总决赛分两天进行,男子跳高安排在第二天下午两点,第一天就是适应一下环境,两人吃过早点,各自去找教练。
体育馆内场有其他项目的比赛,大家只能在室外热身训练。
盛星河到达场地时,贺琦年已经在了,正在跳栏架,这是跳跃的专项练习。
他正打算找地方放一下外套,发现座位上摆了两个保温杯。
两只狗子紧紧地贴在一块儿。
盛星河转过头,正巧撞上贺琦年的视线,两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