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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大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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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山说:“我们俩一直微信联系,在他离开大雅的欢送会的当天晚上,开了ktw,有个川妹子黑妞,人称黑蝴蝶一直暗中追求他,她和他在ktv,演了一个节目。
    李豹弹钢琴,黑妞唱“将爱情进行到底。”李豹穿着小丑的花衣服,鼻子脸额点着白点,把人逗得肚脐笑疼,可是这么个小伙子要回大雅当经理,大家又爱又舍不得,他挑了几个工人,特别提到你,你不在也要把你的名带回去,闹的国风满城风雨,说李副经理看上你了。要带你的名到新大雅去包装,不要川妹子,说她太辣,受不了。
    川妹子黑妞扬言,李豹金屋藏娇,她要上告。李豹是一个好小伙子,他公开宣布和李天台高官断绝父子关系,别人问为什么,他没有说明原因。弋经理没有回国,同去的女翻译也没有回来,同去的富海诗总会计师失踪。
    姚三顺被撤职,李豹提为大雅的总经理,一个月之后,他被提为富海诗集团公司副总经理,明白了吗?”刘夷说:“你也可以找他贷款?”
    何大山说:“富海诗近来n销路不好,在国外市场n也就是七八万一吨,国风集团正在研究和富海诗合作开发n.”
    “有什么新闻异事没有?”
    “说给你听可怕的事,一个加重、加长车的个体户,是专门给富海诗拉n的,一个星期拉一车,他老婆一直跟着,有一天晚上,拉了整整一卡车n,几百吨呢,从龙川市出走,那天晚上刮沙尘暴,别人看见他们的车,沿着龙武公路向东南走的,后来就失踪了。。。,直到现在没有回来,别人说:“他们是给某大后台拉廉价n.”
    “给他们的n,只有两万一吨,有人上告,弋经理听到这个消息,加上坟场炸毁,就不回来了。李豹上去了。”
    刘夷说:“你怎么没找李豹到富海诗去?”何大山说:“我大山不是那样人,仰人鼻息,去,一句话,去了就得听人家的,李豹,也追过你,我在他手下哪有脸。”
    “那你就要给我争气点,你也应该创办一个公司,把他斗垮、倒闭,算你小伙有能耐。”
    大山说:“在家,等你等不来,我彻底失望,我准备去深圳、上海,我妈对我说:‘夷子额头宽挺,头发长得上,是吉人天相,贵人之命。’我想妈说得对,我再等等消息。
    我做过几件事,都是创业的事,开始,我和我妈、老爹三人卖豆浆、油条、豆腐脑,我爸去国风上班了,妈妈暂时陪着我创业。哎,那个苦真叫受不了,早晨4点就得起床,点蜂窝煤炉子,你也知道,为了节省成本,我们不敢用液化气,在街上租了一间30平米的房子,一月房租2000多元。
    火点着了开始熬油,做油条的面要当夜和好,投入到油里,呲呲响,香味扑鼻,开始两天有新鲜感,后来慢慢觉得厌烦,成为一种压力。晚上我要和面,早起四点豆浆机打豆浆。。。”
    刘夷问:“晚上打好了不行?”
    大山说:“行是行,不新鲜,顾客不喜欢。再说,晚上时间紧迫,要挑拣、筛选黄豆,黄豆是我从乡下收来的,价格便宜,里面有沙子石子、霉豆、蛀豆、石豆,都要去掉,没有杂质,磨出来的豆浆味纯真、香。”
    “哈哈哈,北大学生也会念豆浆经了,学了不少。”
    何大山又讲如何和面、如何炸油条,说的头头是道,真真成了一个专业小业主,但这与他学的历史毫无关系,在刘夷看来,他是白白的上了四年北京大学,扔了钱,浪费了知识,如果客观的衡量,与她这个没有上大学的高中生,没有多少差别。
    他上那时,学杂费挺贵,因此,刘夷并不说他创业好,她认为他去哪个考古研究所或许更好。这天晚上,他们没有去李干的家庭舞会,但是过了几天,李干又来叫,刘夷以身上伤未好推脱,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刘夷的伤彻底好了,李干又来叫,刘夷爽口答应,欧阳竹很担心。
    他俩是并肩坐在沙滩上的,垫着报纸,这会子,刘夷移坐到大山对面,两手在他肩上拍拍说:“你已经开始了,支持我吧,我想在这里组成一个公司。今天晚上就要行动。”
    大山惊得目瞪口呆,“什么行动?”他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事,刘夷说:“去了,你就知道了。”刘夷站了起来,“咱们回吧,我给你做撑面,看看我和的面怎样?”
    她走向猫头鹰的红柳,猫头鹰在枝杈间,从这枝飞到那枝,飞扑了两次,见她到了树下,就飞到她肩上,眼睛还看着何大山,大山向它啧啧嘴,挤眉弄眼,忽然想起大公鸡,四处寻找,那只伤痕累累的大公鸡,在东南方向、不远处树下刨地,刨出了许多土,刘夷说:“咱们去看看锦星(金星)勇士,它在挖沙鼠,以后就叫它金星,它锦毛原来一定非常锦绣,给狼破坏了,非常可惜。”
    大山发现了一个亮点,“嘿,你以后有事干了,雄鸡给你挖鼠,猫头鹰给你收拾鼠,你不用担忧猫头鹰吃的,公鸡在下面刨鼠洞,猫头鹰在树上伺机出击,好一个生动的画面。你现在就训练猫头鹰逮鼠,我建议铜钱和线解掉。”
    刘夷就解掉铜钱上的线,捏了铜钱,猫头鹰飞去一棵红柳树上,朝公鸡那边张望,大山说:“猫头鹰的眼睛,可以看见地下老鼠的红外线,下雪天他都能找到老鼠。”
    刘夷已经走到金星跟前,它还在往下刨土,看样子,它也知道下面有鼠,猫头鹰飞到了她肩上,只听到“吱”的一声,只见一只灰鼠跑出来,非常神速,猫头鹰箭一样射去,这沙鼠钻进了另一个洞里,猫头鹰扑了个空,在洞外干着急,这公鸡又跑过去,朝洞口刨开土。
    “咱们走吧?”刘夷挽住大山手,“我和面了,你就炒菜,公平对待。”何大山说:“不用你动手,我一个人来。”刘夷说:“现在表现很好,将来也这样,能做到么?北大高才!”
    “能,”何大山说:“请相信我!”然而,刘夷可以看出他笑容里有点勉强,“你哄我呢,听姐妹们说,许多彩鸟被骗,就是轻信了你们的假言,我必须提高警惕,今晚我们不能在一起睡,事先通知你!”
    何大山什么话也没说,这姑娘利害,把话说在前头,他是想今晚和他睡一个炕的,现在,对于90后的他们,这是家常便饭,他想一手揽下今晚的饭菜,目的就是堵住她嘴,但她先说公平对待,让她无处插针,这样的女孩子,真真的叫大山心里喜欢。随便能得到的,不珍贵。灵芝草都在悬崖。
    他们进院门时,看见院场上扔着三只灰毛野兔子,欧阳竹娘对刘夷说;“你大舅今早打的野兔子,说是给你补补你身子,正好大山也在,我也打电话给你爹了。”
    “娘,明天吃吧,今天晚上我们要参加家庭舞会,来不及了,我给你们做细面拉条子。”娘说:“你不是不想理李干吗?去干啥,少惹是生非。他家经常举行这样的舞会,咱们躲着点。”
    “娘,躲着不是个办法。要了解他们实际情况,深入内部,才好掌握证据。再说,我还有重要事。”娘说:“什么重要事?”刘夷眨眼看一看大山,娘明白了她的意思。
    “听说李乡长把钱都藏在地窖里,一大堆呢。”刘夷问:“他哪来这么多钱?”
    娘说:“别人送的,听说一个村长10万打底。还有咱们乡上原来有羊毛衫、驼毛衫厂,一直不景气,乡长儿媳妇承包了五年,给毛纺厂工人工资低的可怜,逼着她们经常加班,一个月休息一两天,后来,乡长儿媳妇就买下了毛纺厂,人家说,只用了几万,就买下上百万的厂房和机器,价格很便宜的。现在,这厂就成了他们家的,财源滚滚来。曾经有人告过,没有告赢。”
    又闲扯了几句,开始准备晚饭,原来娘菜已经准备好,面也准备好了,和夷子想的一样,晚饭准备细面拉条子的,但是为了参加舞会,改成吃面片了。
    娘不愿意,毕竟小伙子第一次进这个门,吃撑面,有尊重对方、希望常来长往之意。刘夷坚持要吃面片。腾格里人,亲戚来,吃撑面;亲戚走,吃饺子。有蓄意,撑面代表长久,饺子代表美好。面片,是他们的家常便饭。
    为了节水、省时间,他们经常吃面片子,一者劳动没有时间喝水,二者干燥身体需要及时供水,饭也吃了,水也喝了。面片子,似南方的汤水面条。面片薄厚如大馄饨皮,宽窄小指合无名指,在腾格里,汤水面片被称为饭。
    只要有沙葱、泡花菜,腾格里人吃的津津有味。吃野兔子肉,是腾格里人美味享受。吃晚饭时,娘端出一大碗羊肉、一大碗猪肉,都是煮的,把何大山吓了一跳。腾格里人养的猪,也是散放在后院或土炕里的,猪肉膘厚过寸。何大山从未见过。
    夷子说:“自我伤好,能吃以来,除了早晨,几乎顿顿有肉,是为补我身子。”夷子眼睛泪花闪闪,她去坐在娘身边,身子靠着她臂膊,掉下眼泪,“娘,你就是我的亲娘!我一辈子陪着你。”妈也泪花闪闪。
    “这丫头,哪有姑娘跟娘一辈子的?你还要去龙川市,那边的娘等着你!这小伙子不错,你就跟着他回去。”
    “娘,不么。”
    娘说:“我想,你今晚参加舞会,就想留下来。”娘看着何大山,“你拉住她,别放她去。”
    刘夷说:“女儿今晚去定了,他不陪我,我也去,再不去,没有机会了。”
    娘说:“去他家,就这一条路,实在太危险,那个地方,白天人都绕道走,你已经吃了一次亏,伤刚好。”
    饭后,夷子叫大山到堂屋去,她轻描淡写地收拾一下,这里,没有化妆品,倒使她想起曹禺历史剧《王昭君》几句台词:我淡淡装,天然样,就是怎么一个汉家姑娘。
    她的头发历来不染色,黑的发亮,有时扎成一把刷子,今晚就是这样,不过,扎的皮绳是粉红的。穿着娘曾经较为年轻时穿的一件白衬衫,胸前有两朵淡雅的花朵,褪色黑裤子,娘的千层布鞋。
    因为她不穿鞋一米六八的个子,使她身材看去秀颀、生动,大山觉得她朴素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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