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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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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万受重伤住院,小马胳膊上受轻伤,包扎了,被邵局长微信叫去,再次召开侦破会议。
    昨天,小马反击时,这两个人飞跃而逃走,刑警大队下午、一个晚上实行地毯式搜索,没有任何线索,废矿石堆地势严峻,布满大小废矿石,许多石头十几个人撼不动。
    会议认为:嫌犯躲在哪块石下暗洞里,难说,驱使警犬来也一无所获,这说明嫌犯早有准备,很可能故意为之。为什么老万、小马来遭到袭击?
    难道这里就是嫌犯躲藏的地方?这不是等于告诉“我们就在这里?”如果嫌犯真的在这里,他万不得已不会动枪。更有人反应,这里曾经半夜有人放出蓝色的信号弹。
    昨天晚上,邵局长亲自带小马等再次造访小神仙何老五,大铁门还是关闭着,挂着一把大铁锁,这次,邵局长命令小马,给我打开。
    来了三个刑侦组的侦察员,包括小马,拿手枪向后有防备、前后兼顾的潜进去,剑客柳叶眉走在最前头,进入卧室,只见一个人光身被绑在一块木板上。
    柳叶眉不由得低下头,他以为是女的,不过,拯救的意识在他脑子里一闪,他再次抬起头,他看过何老五照片,认定他就是何老五,他穿着短裤。
    柳叶眉上去伸手探一探呼吸,几乎没有,听听他心跳,微弱,柳叶眉伏下来,嘴对嘴给他做人工呼吸,小马压他的腹部、八字划、按他的胸部,终于,何老五长叹一声,“抓。。。”
    又昏了过去。
    柳叶眉拿出一粒dna速效糖,小马找来一只勺子,撬开他的嘴,局长找水,这里水管没有一点水,这种糖,有水才能起作用,无水起化学反应致毒,为什么会这样?
    说时迟,那时快,柳叶眉挽起他的一只手,胳膊绕在脖子上,小马在一边抓住,柳叶眉托住身子走出卧室,拐个弯,走向走过既是客厅又是饭厅的灶间,走出大门,大门外只有摩托车,汽车还在远处,柳叶眉把何老五抗在肩上,沿着拐弯抹角、曲曲折折的小道,走向废矿石堆外的汽车。救护车刚叫,还在路上。
    柳叶眉没有累死也差不多,满头大汗,小马接过何老五,打开门,把何老五放在座椅上,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何老五救不活,再没办法。
    “看来,嫌犯就在废矿石里?”在西海子新马踏飞燕的青铜塑像前,邵局长对柳叶眉说,柳叶眉思路敏捷、广阔,
    “他为什么不能在这张昌城?我想他不可能傻愣愣等着我们去找。”
    邵局长认为,如果嫌犯离开龙川市,代经理可能不在人世,他有点伤感,听国风的人说:“代经理是个好官,这个人喜欢和工人在一起,有时候就在现场办公,解决实际问题。”
    他们眼前的水面上,有栩栩如生的青鬃马,两脚腾空踩着两只正在飞翔的金燕,在张昌有传说:周穆王的八骏就出在西海子边的大草原,能上天,奔如电,就是因为最前头的骝骅踩了神燕,被当地人称为马踏飞燕。
    西海子,烟波浩渺,太阳正从东边出来,两人都用手机拍摄,马上就传给远处的朋友。
    何老五醒来之后,剑客柳叶眉和他谈话,问:“你被绑的经过是怎样的?”
    何老五四处看看,害怕的样子,剑客说:这里到处有我们的便衣,你放心好了,这病房门口有专人监护。
    “嗨,”他说话时,嘴和脚在颤抖,柳叶眉打开手机录音:“就是代经理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回来较晚,路上没有碰到什么人,小道上有沙老鼠,很大,以前从不咬过我,可能那天该我倒霉,大老鼠,大的叫人怀疑遭受过核辐射,我在走路,胡的一下串出来,根本不怕我,跑上我裤裆隔裤子咬我,被我硬拉撕扯掉的,向矿石上甩下去,这大老鼠,甩不死,跑掉了,倒吓了我一大跳,冷汗都出来了。
    我回到家里,老婆不在,平时她都比我早,今天为什么不在了?人不顺时,一连串不顺,我自个儿包扎了伤口,骂大老鼠胆大妄为,心想:猫会不会怕它?怕它,它可就要成灾了,我家就在这里,如何是好?
    这天晚上老婆偏偏没有回来,我一个人躺在小土房里,有点害怕,平时不害怕,别人说废矿石上空有蓝色信号弹,我也不害怕,离这里不远,大牛也在这里住,晚上还可以听到装矿石小火车的鸣笛,我天生胆子还可以。
    但这天晚上,可能先被老鼠咬了,我一直胆战心惊,预示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果然,大约半夜后一二点,我听到小土房土墙上有敲击的声音,好像拿砖块或小榔头敲击,不停地敲。
    如果敲我门,我可能马上出去,但敲我床侧面墙,我认为无论是人是鬼,一定是故意的,若说是鬼,我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打墙了。
    剑客柳叶眉说:有人反映说:“前几年有人看见兰州黄河大铁桥上,有人跌到黄河里,当时桥上就你一个人,有人怀疑是你推下去的,你如何想的?”
    柳叶眉闪闪飞神的眼睛,注视着何老五,何老五说:‘还是那句老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打墙。’但是那天晚上约三点,这敲击声还是不停,我无法睡觉,就去看个究竟,我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开门,出门,敲击声没停。
    就在瞬间,一个蒙面人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另一个蒙面人夺下我手中的菜刀,我突然明白,敲击是他们诱我开门。
    柳叶眉问:“平时你爱人和那些人来往不?有没有男的同事关系较好?”这里,何老五沉默了一会,剑客看他有点不好意思,笑道:“我们这是工作,要了解清楚每一个环节,而且是绝对保密的,局长都没有来,就是因为保密。”
    何老五说:“我老婆开始在大雅是气焊临时工,一起的有季春香、李秋菊,他们都是正式国有企业职工,后来我老婆转到了到了大雅大集体工。”
    柳叶眉问:“有人说你结婚很早,是吧?”
    话说到这里,何老五再不愿多说,柳叶眉笑笑说:“你应该配合我门早早破案,如果代时兴经理还活着,你们早点到他单位工作,这是好事情。”
    何老五说:“兵法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我认为,嫌犯肯定不在废矿石堆里,他们这样做是有意吸引你们的注意力,而放弃对另一个方向的注意。”
    柳叶眉深思的点点头,对一起在西海子草原上溜达的邵局长和小马说:“何老五是那几个工人兄弟中的智多星,和我们想的一致,小子厉害呀。”
    小马说:“利害是厉害,我们还要深入了解,据大雅的群众反映:以前,弋经理和代经理和何老五都关系不错,不知为什么,后来何老五和他俩再也不来往。
    有人说:‘何老五结婚是早,他老婆来自农村,长得漂亮,何老五怕留在农村惹事,就带到这里,十七岁就结婚了,婚后六七年一直没有孩子,桂花二十七岁才怀上,足足怀了十年,没有想到孩子那么聪明,考上北京大学。’
    从说话者的脸上,可以看得出有点蔑视之意,”
    小马断定这里面有蹊跷,有人说:“‘桂花转为大集体工,应该是弋经理在背后帮忙,凭小神仙的为人,即使几个哥们帮忙,也办不成!’”听一个大雅老职工讲:
    “‘有一次,代经理去何老五家,正好碰见弋经理也在那里,于是代经理以后再不去了。大家瞎说吧,谁知道真假。’”
    邵局长问:“你昨天访谈了佘桂花,这个活泼、好笑的大集体工,精神状态到底如何,我们再分析分析。”
    小马说:“提到当年的事,她也不想多说,好像有难言之苦,她说:‘人言可畏,土沫吐死人,好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是不应该出北大才子的,***也是出生在雇农家,真是的。’”
    小马说:“但厂里的确有人看见他和弋经理在凉州,就是代时兴的师傅王健。”
    局长问:“为什么这件事,别人会扯到弋经理和佘桂花身上,居心何在?扯的人是谁?弋经理和佘桂花到底是没关系?这事一定要搞清楚!”
    从西海子回来,局长想解开这个结。弋经理未必与代经理失踪有关,但是与何老五被绑有关,而何老五被绑,很可能正如老五所推断:是嫌犯的声东击西,何老五有这两下子,局长真想事件结束之后,聘他来公安局刑侦组。
    小马亲自找几个大雅的人交谈,挨门串户,找到原大雅下岗职工调查,有一个叫王建的老工人,是凉州人,曾经是代经理的师傅,国风兴旺起来,要求过到国风来,但代经理没有同意。
    就是他对小马说:“我曾经看到过弋经理和佘桂花在凉州,一起逛文庙。凉州有新文庙和老文庙,新文庙供的是文圣先王孔丘,在香炉前有两只青铜铸的梅花鹿,他见到弋经理时,弋经理和桂花两人正在朝香炉里插香,好像他俩在祈求什么。”
    弋经理最近也不知去向,邵局长准备找富海诗集团公司头头谈谈,他问王健师傅:你认为石有铮这个人靠得住吗?
    王健师傅说:“我们在一个车间,谁不知道谁啊?”王师傅对石师傅的评价比较中肯,他说:“老石这个人我知道,这个人正直、好打抱不平,讲义气,有侠士之风,这样的人你放心,不会做伤天害地的事。”
    局长问:“大牛这人如何?”邵局长给王健一支烟,他翘起大拇指,“没说的,好工人,就是没有遇到好领导,有好马,也需要有百乐;有好工人,也要有好领导,才能一呼百应,冲锋陷阵,大牛老实本分,深沉柔顺,他与石老大,一刚一柔,互相克制;
    何老五,足智多谋,他俩有时听他,关键时刻,他俩还是听石师傅。他们是去喝酒,准备灌醉代经理,要他答应条件,保住他们的饭碗,并且还要国风拖欠的五大件加工费,这是常丽说的,要来给他们发工资。后来知道,这是欺骗,拖欠的加工费早还了。他们这六个人,是铁打的一根筋。”邵局长看见了危难时刻工人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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