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
    许暖暖大力的点着头，泪水与血水融合，哭的一脸都是。
    苏舞颜拿出随身携带的丝巾，动作极其温柔的为她擦拭干净，温柔的嗓音渐渐响起：“乖，这只是前奏。”
    在苏舞颜面前忍不住战栗的少女在听到苏舞颜说的话的时候，像是一下子被抽取了生气，双目空洞的盯着苏舞颜。
    “想要毁掉一个人，就要拿走她最珍视的，最引以为傲的东西……这是你教我的。”
    语音刚落，苏舞颜的小手就渐渐攀上许暖暖的丹田上。
    双目无神的许暖暖无力的摇了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直直的盯着苏舞颜的动作。
    白皙柔若的小，手温柔的覆盖在她的丹田上面，只见她的手心酝酿着什么，下一秒，就听微微的“碰”的一声。
    许暖暖的丹田应声碎裂，一丝一缕的灵力缓缓但又争先恐后的涌出来，令人绝望的噗嗤声不绝于耳。
    “啊啊啊啊啊啊！”许暖暖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她痛的身体猛然间蜷缩在一起，瘫在地上，上下滚动。
    “我说为什么你那么乖，不反抗来着。原来是我不小心点了你的穴，让你施展不了灵力。真是抱歉了呢！”苏舞颜眨了眨一双眸光星海，甚是无辜的向许暖暖解释道。
    随即，苏舞颜善心大发的点开许暖暖说话的穴位。
    许暖暖阴鸷的仰望正在俯视她的苏舞颜，一字一句咬碎了牙龈，从嘴里挤出来：“你是魔鬼！”
    “谢谢夸奖，我就不屑于做一个好人。”
    苏舞颜不紧不慢的释放出九星焚火，点起了蜡烛，微弱的火光照耀在她明丽无双的脸上，平添几分妖冶。
    许暖暖“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口鲜血，她有气无力的半靠着墙边，两手紧紧捂着自己破碎的丹田。
    “不要白费力气了，徒劳无用，没有意义的事情，做与不做没有任何区别。”苏舞颜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小脸，一手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如上下翻飞的蝴蝶。
    她饶有兴致的俯视脚边，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女。
    许暖暖动了动嘴，硬是挤出一句话：“苏舞颜！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血小人！”
    “不要仗着我同情你，你就这样对我叫嚣呀！”苏舞颜唇角勾起了戏谑的弧度，冷意在她眼底渐渐蔓延开来。
    “呵呸！”许暖暖仰视正笑得人畜无害的苏舞颜，带着恨意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利刃，死死盯着她。
    “不要激动嘛，这样都没了你大家闺秀的气度了。”苏舞颜慢条斯理的玩绕着肩头的秀发，好整以暇的望向倒在自己脚边的少女。
    “有本事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苏舞颜挑眉，一双眸光星海满是笑意，“哈哈哈哈……”忽然，笑声戛然而止。
    苏舞颜冷着脸，一步一步慢慢逼近许暖暖。不带丝毫温度的双眼凝视着眼前的人。
    纤纤玉指轻轻的捏住许暖暖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清冷的嗓音带着嗜血的气息，冷冷的吐在许暖暖白皙的脖子间。
    “若不是你，许愿又怎么会失去清白之身？若不是你，她又怎么会日日郁郁寡欢？如此一来，你现在的遭遇，不过是咎由自取。”
    许暖暖对上苏舞颜的眼神，吓得忽然瑟缩了一下。“我不是要害她的！我原本不是这么想的！我……没有要害她！”
    许暖暖一巴掌拍开苏舞颜捏住她下巴的手，歇斯底里的解释道。
    苏舞颜从容的起身，不疾不徐的开口说：“也对，你原是想要害我来着。被施暴的对象，应该被毁掉的人，是我才对啊。”
    许暖暖捂紧了耳朵，近乎癫狂的摇着头，胡乱的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那你可知道，她尽管伤痕累累，还在劝我不要追究。明明受害者是她啊！”苏舞颜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就见许暖暖猛然间怔愣住。
    她扬起头，目光恢复清明，茫然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护着我？”
    “她唤你什么？”
    “姐姐……”
    许暖暖一下子失去力气，无力的开口：“姐姐？姐姐！？哈哈哈哈！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爹爹说，我没有妹妹！”
    瘫倒在地的少女陡然间站起来，一巴掌拍向苏舞颜，苏舞颜见状微微一笑，反手就捏住了来人的手腕。
    某女力量运转间，就听许暖暖的手臂发出“咔嚓”的声音，整个手骨以奇异的角度扭曲着。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杀了你，从此一了百了？既然你说我是魔鬼，我就得坐实对不对？更何况，活着才是对你最大的折磨。”
    苏舞颜轻笑出声，邪肆的笑声回荡在这个房间里，她踏着月光消失不见。
    “你听说了么？院长之女居然在岚岳学院被人袭击了！”
    “就是那个……许，许什么暖暖吗？我听说了，据说她可惨了，容颜被毁，修为被废，实在是个可怜人哦！”
    “要我说啊，这作乱之人也是胆子大，谁人居然敢在人家的领地，去惹是生非，这一惹还是个不得了的人！”
    “能在自家地方被别人暗算，这许暖暖也真是笨的可以啊，哈哈哈哈……”
    不论是广场上还是街道上，但凡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无非是拿许暖暖受袭的事情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
    不过一夜之间，许暖暖被一个黑衣人袭击。使得她容貌被毁，修为被废的事情不胫而走，整个岚岳学院的人没有谁是不知道的。
    许暖暖满脸绝望的躺在床上，干涸的血迹凝在她单薄的睡裙上。
    她左脸上的一记伤疤，隐隐有了结痂的迹象，看上去就像一条爬动的蜈蚣，整张脸也显得狰狞可怖。
    许日澄听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一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暖暖……”许日澄一向淡漠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不忍，他讶异的开口喊了一声。
    许暖暖听到声音，缓缓撇过头去看向声源，她动了动嘴唇，艰难的回应：“爹……爹。”
    粗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许日澄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他一直以来好好保护的许暖暖。
    许日澄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问：“暖暖，快点告诉爹爹，究竟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是谁？对呀，到底是谁？”许暖暖自顾自的呢喃起来，她空洞无神的双眸机械式的转了一下，仿佛在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许是回忆起了什么来，她忽然颤抖了一下，反手紧紧抓住许日澄的手，控制不住的战栗起来。
    一双眼睛戒备而又惧怕的死死盯着许日澄，大喊道：“不要，不要过来！我求你！不要过来啊！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