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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地看着渐远的一人一马,突然感受到尚霄锦所说哥哥的心碎。
莲华心情不好,吃完午饭就回自己的帐篷休息了,在榻上辗转反侧,惜年都忍不住过来问:「姐儿,哪裡不舒服吗?」
她摇头,眼睛死盯着帐篷的门帘,叹了口气背过身去,但没一会又转回来,问年锦说:「没人找我吗?」
「啊?」惜年不明所以,只答:「没有啊。」
「从我回来到现在都没有?我刚去过一趟茅房呢?我可能刚刚在发呆你以为我睡着了?」莲华乾脆坐起来,抱着薄被:「你一直在帐篷裡怎麽知道没有找我?也不用问守门的珍时,你是有透视眼吗?」
惜年心想这帐篷又不是什麽密室,连外面有人走过说笑的声音都清楚听到,哪裡就不知有没有人来过,莫名其妙承了主子一顿骂,她只能硬着头皮反问:「是有谁会来吗?我去问问看?」
「没有。」她也不知在气什麽,忽地又躺下了,用被子蒙住头,自己耍着别扭。
终究是上午跑了半天马,如此安静下来也睡着了,直到惜年再把她摇醒说猎兔比赛完了,重新整理仪容出去观看颁奖。一出去就见塔立在不远处拉弓射箭,正中草人的头部,身后几个女子拍手称赞。莲草认得那几个女子,都是官员今年刚及笄的女儿,趁这个机会也是来尚女婿的。塔立放下弓,对女子们说了射箭的要诀,几人雀跃地接过弓尝试,通通都射偏差了,还是相互嘻嘻的调笑着,甚有春天少女的活力充沛。
欣华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莲华身边,交叉手臂也看向练箭地的方向:「没想到你的大黑炭还挺受欢迎的啊。」莲华被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吓,回头走向颁奖场地的方向,欣华亦步亦趋地跟住她:「你们刚刚两个骑马,是不是去偷亲亲了?」
「啊?」莲华惊讶得叫出声来,引起周围的人探看,立刻掩住了嘴,欣华光明正大地说:「不用瞒我,我和沉平早亲过了。」
「啊啊啊?」这次她把声音掩在手掌之中。沉平是欣华的近卫长,莲华向来都知欣华对他有意思,却不知他们连亲都亲上了。欣华见她眼中的恐慌不似假的,试探地问:「你该不会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吧?」
「说什麽啊?」「喜欢他啊。」
莲华下意识反驳:「我才不...」
「说谎的话你们就一辈子不能在一起囉。」欣华快她一步插嘴,害她讲到一半只能语塞,回望塔立还在跟几个女子谈笑风生,洩忿地踢了踢沙地:「反正他又不喜欢我,只把我当妹妹而已。」
不同于欣华遗传皇后的丹凤眼,莲华从小到大都杏眼圆脸,正宗娃娃的模样,有时欣华也忍不住想抱抱捏捏她。关于被喜欢的人当妹妹,欣华可有经验了,让莲华找时间进宫找她支招。
欣华给了莲华一些化妆品,教她怎麽画妆。
同样的胭脂口红用在欣华脸上,不看身材的站真有几分像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但莲华依样葫芦,却是偷用母亲东西的孩子一样怪异。
欣华不肯承认自己失误,只说这样就是男人喜欢的样子,又给她拎了一支玫瑰花油,让她自己揉揉胸脯。莲华一看,只比她大一岁的欣华确实比她有料许多,便信服地收用了。
趁出宫前特意绕了去前殿塔立的住处,脸上还挂着欣华帮她化的妆容。塔立忙完了春狩的事,又认真投入老师交代的翻译事宜。尚朝对穆国的文化一直缺乏了解,博思殿众老师都希望修葺一本尚穆的通译字典,便利两地交往。文件和资料铺了一地,凌乱得像打过仗一样,莲华站在外围小心翼翼不踩到散落的纸张,叫了他一声:「阿虎。」
塔立闻声未见人先笑,回头果然就见到莲华,她今天一身鹅黄色,在黑白分明的纸本中像会发光一般亮眼。他埋头做了一下午资料整合,正好休息一下,伸了个懒腰,招手叫她过来。于是他如愿以偿地看到女孩踮着脚尖,双手僵硬在浮在半空中,举步维艰地寻找文件之间的空隙一步一步向他走近,到最后小短腿实在无处可放,屈腿一跳他恰恰伸手接住,她一对圆眼笑得弯弯:「刚刚好。」
可爱得他又想摸她的头,但忆起几天前她的警告,便忍住了,她却用手背去蹭他的脸:「你是做到睡着了吗?墨水都沾脸上了。」他微微侧头方便她擦拭,眼角瞄到她唇上不自然的颜色,延手向后摸到手帕,托起小脸便擦去:「你中午吃饭没擦嘴?」米色的帕子果然染上了橙红色,他还嫌不够,浸了些茶水想抹乾淨点。莲华呜呜地挣扎着:「不要擦,那是口红啦!」
塔立一顿,看着她显露出粉嫩原色的嘴唇问:「你口不红吗?用什麽口红?」
她抿抿唇小声地问:「你不喜欢吗?」
「什麽喜不喜欢。」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还小,长大一点再用那些有的没的。」
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