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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做啥子事都瞒不过亲爹亲妈。”
梁迦心脏一紧,脊柱有斜箭穿过。
“不过还好断干净咯……”
“你当初为啥子不劝她?”
“我啷个劝呢?她老爱翻旧账,讲我跟你外公是失败的婚姻。她人还小的时候,你外公打我骂我都是她护着我的。勒个人有她自己的脾气,我太了解她咯,除非自己想清楚,别个人都讲不通。”
陶秀真与其亡夫是旧式婚姻,浸润在他酗酒暴力的阴霾中长达多年。梁迦听母亲提过零星半点,大抵能从中窥见,魏娟是她苦难中唯一附存的光和希望。
梁迦默默包住外婆的手背。
陶秀真眼尾噙了丝泪光,自口袋里掏出一张存折递给她,“过年之前我去看过,存了八万多,你拿去用。不管是结婚还是换门面,总能顶点用场。”
“我不能要。”梁迦摇头,“你年纪大了用钱的地方多又没得正经收入。”
“瞎说,就是年纪大了花钱的地方才没你们多噻!”
陶秀真皱着眉,老花眼覆上涟涟泪水后才显得有神。“收着吧。”她将语调放柔,“活到我勒个岁数真没啥子盼头,就盼着小的好、过得平安。”
存折有些年头了,由其封皮设计可判断,然而保存得宜,未见留痕褶皱。梁迦手指在上面拂过,心绪复杂地点了点头。
“好好的,晓得不?”陶秀真挨近,颤颤的手梳捋她额前的碎发。
日照烘暖了空气,是丝绒糖霜质感。新年伊始的近半月,重庆一直是盛晴天。
“晓得了。”梁迦说。
*
林靖博对待工作格外精勉,整个小组提成属他拿得最多,于是花起钱来手面也阔绰得很。
周六中午跋涉回渝,他第一要紧是带梁迦吃饭逛街,随后再去看电影。
不得不说,此人蛮有时尚鉴力,人常嘲讽的直男品味于他身上不存在,为梁迦挑选衣服,比她还了解什么颜色风格才合适。
可是梁迦执意不收。她一般会囫囵试上,而后以“不太喜欢”在穿衣镜前婉拒他的好心。、
无论一旁柜姐如何抵命推销,言辞吹得天花乱坠,梁迦始终神色平平,一句“不喜欢”讲得心安理得。
林靖博出了店门,笑得行不稳路。
“……笑什么?”
“我笑你太逗。”他起身,扣住她肩膀往怀里收,“你信不信明天这个商场所有女装店都会拉你进黑名单?放一张照片,再附文‘小广告与此人勿入’。”
梁迦浮浮眉不作声。这人是真的头脑简单。
如此折腾良久,林靖博终究死了给梁迦买衣服的心,改道楼上男装店,拜托她为自己出谋划策。
他身段还是有的,与衣服能达成互利共赢的效果,且酷爱休闲运动,算个不甘落后的弄潮儿。
梁迦还是令他失望了。她没什么品赏能力,全程几乎坐在休息位,二人在逛街消费这件事上好似反串对调了角色。
然而林靖博依旧习惯问她的建议。
譬如此刻,他换上一件后出了试衣间,走到放空的梁迦面前挥了挥手。
“怎么样?”林靖博煞有介事地拎拎衣襟。
梁迦抬头,旋即怔然。
看这反应究竟是太好还是太差?林靖博陡然失了主意。
“不好看啊?”他讷讷侧身,望向镜子里,寻思这黑夹克还挺衬皮肤。
“……不是。”梁迦垂眸,声气低微,“挺好看的。”
“真的?”林靖博愕然睁圆了眼睛。
学生得高分因而获双亲夸耀大概就与他这时的神态无异。
“嗯。”梁迦颔首。
“那我就买这件好吗?”
“你决定吧。”
林靖博眉开目舞地卸下这件结了账。
收银员问其是打包还是现穿,他不假思索择了后者。
下午三点,二人转战私人影咖。近期排挡电影口碑尔尔,林靖博遂认为还是影咖可选性更高。
他让梁迦裁夺看什么电影。
食指在屏幕上平划几番,梁迦指定一张图片道:“就看这个吧。”
林靖博凑过去看,“《开往春天的地铁》,老片子了。”
“嗯,很久远的电影。”
“那就这个吧。”他仰头知会店员。
梁迦呆钝,“你……其实如果有想看的可以不必这样屈就我。”
“什么叫屈就啊,”林靖博不以为意地咕哝,半搂她深望进那双眼里,“出来约会不得女朋友意见为大啊!我这人观影口味重,平时偏好惊悚血腥类的,也不适合带你看。”
梁迦不咸不淡掀掀唇角。
双人厅厢逼仄昏暗,电影声色能盘踞每寸缝隙,各种色素音频蛮横且暗昧地在空气中缠裹碰撞,床戏动静之真实自不待言。也无怪,影咖会成为调情圣地。
抬高几分米的卧榻,梁迦半躺其上,与林靖博仅隔分寸。起先他尚能满足于牵牵她的手、指尖抚弄她的腕心,抑或用下颌触碰她的头顶,电影过半终于蓄了势,一把箍住她下巴转向自己,迅速果决吻了上去。
梁迦打了个寒噤,由他的舌尖侵入,不懂一个恋爱经历泛泛的男人吻技竟也这般高超。
约是在擦枪走火的当口,林靖博抬起手探进她内衣之下,有如缝在她身上,来捏揉她禁地前的两处浑圆。他的手很凉,引得她四肢百骸生起入髓的麻意。
一时,紊乱的气息和衣物的摩擦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