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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后不准难过,作为一同长大,在父母去世后承担起照顾她责任的哥哥,不管他是因果循环还是作茧自缚,总之受到了伤害,姜弦心里就会不舒服,这只是一个妹妹的角度,仅此而已。
沉默中,氛围开始变得很微妙,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结果,却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肯先开口,破坏这看似平静的局面。
共处一室,各怀心思……
就在顾清栀站的脚掌胀痛,开始暗自变换重心的时候,正厅的大门忽的被推开,一股劲风涌入,其中还夹杂着莫名的气息。
那是下雨时室外独有的味道,潮腻,清新,似乎还带着点湿润泥土的纠缠,有人喜欢闻这种味道,有人讨厌,可顾清栀此刻就只觉得它来的叨扰,就像适应了室内的温度和气味后,猛地被这种突兀外来侵入者所搅乱,在没做好接收准备之前,面对这种外来者,她总是持以一种厌烦的态度。
然而来的人哪管这些,他横冲直撞的推开门,莽撞又粗手粗脚,动静搞得老大。那副架势说不清是盛气凌人还是大大咧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谁二大爷,将一切不礼貌的事做的理直气壮,招人侧目。
他也是一身警服,样式却和顾承允郑乘风他们的不同,两人是作战服,将高大健朗的身躯包裹到极致,却不过分紧绷,精神干练,光是用看的都溢出了满满的神勇。
那人则是显而易见的功名,礼服款式加上几个功章,着实华丽。但不知怎么,总叫人感觉那是种奢丽物品的一昧堆砌,其中少了最重要的点睛之魂,美则美矣,毫无生气。
看到他的那刻,顾清栀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词——圣诞树。
虽然不太恰当,但她下意识想到的就是那种形象,你能说圣诞树不漂亮吗?还是不华丽?可如果你说一个特种警察把警服穿成了圣诞树,那该是何等的失败……
这并不是在侮辱某个职业,而是穿衣服的人配不上他的职业,同时也糟践了可爱的圣诞树。
郑乘风看到来者不悦的将脸一绷:“副局,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来不得?”被称为副局的男人眉毛一扬,开口就是领导派讲话的标准格式,拖着长声端着官架,仿佛从口齿间流露出的不是话语,而是陈年积攒下来的酒肉之气。
顾承允不着声色的翻了他一眼,连搭理都懒得搭理。
他还不知道这人的做派?身处高台之上,一贯骄奢淫逸,作为特殊警队的管理阶层,向来不理会民间疾苦,也没有警察该有的觉悟与精神,比俗人还俗,比恶人还恶。
虽没像这些家族势力一样做什么烧杀抢夺之事,但他由着亲戚关系爬上来,掌管着几支国内最顶尖级的警队,怂便是恶,无知便是罪,可他自己还偏不自知,整天除了贪图享受就是邀功抢功,局里除了那些喜欢攀附权贵的,其余没有几个人屑于与之共伍。
他装腔作势迈步过来,身后还带着几个跟班,极其缓慢的走到厅前侧,站定后对着姜淮禅道:“付出了那么多辛苦,终于把你这祸害抓住了,也不枉我这些年做出的牺牲。”
你做什么牺牲了?顾承允嘁了一声撇过脸去,用力遏制住自己反手一撇子把他打倒在地的冲动。
而向来傲气的姜淮禅更是表示鄙夷,他不再是方才释然的神情,甚至连句话都不屑于和那人说,冷着脸硬邦邦的扔出一句:“要知道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如果连这种人都能站在我的正殿上和我装大爷,试图抢夺功劳,那么,休怪我临时改主意,不陪你们玩了。”
话说了,却不是对那位副局长说的,他的视线没有目的性,语句也没有指向谁,可偏有人听懂了。
姜淮禅甩甩衣袖转过身坐到正厅上方的主位上,又补了句:“终其一生的成就,毁于一旦我并不可惜,我只是希望自己的甘愿牺牲是有意义的,最终会达到我想看的结局,而不是变成块肥肉,掉到阿猫阿狗的嘴里。”
宁萧瑟听后,心若死灰的闭上双眼。
他不是为了姜淮禅的后一句绝望,至于计划会不会成功他并不在乎,主要是姜淮禅开头的话,让他心中仅存的一丝骄傲彻底熄灭……
姜淮禅他……果然是故意做这一切的。
察觉出他气息的不稳,顾清栀反过神来,绕上他的手臂扶着他。
“没事。”他重新睁开眼,故作轻松侧过头低声安慰她,可眉头仍旧是紧锁着的。
“呵。”副局同顾清栀他们一样,也是没听懂,但也不甘在口舌上示弱,冷哼一声接道:“我是他们的领导,这次行动审批上签着我的名字,此番又屈尊亲自赶来与他们并肩作战,功本就属于我,何来抢功?你说说,我又是抢了谁的功?”
话音落下,大而空荡的厅中不断重复着虚旷的回响。
顾承允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正因为他太了解这个不着调的副局长了,有曾经的例子比在前面,所以他担心自己和宁萧瑟费尽心思的筹划会因此前功尽弃。
此话说完,姜淮禅还没来得及发作,倒是被另一边的顾承允抢了先,他面色一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