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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扔在住所那里。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谁也预料不到下一步事态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动,只能祈祷多有些周旋的机会。
然事实也确实应了那句话——反派死于话多,假设他们果断点,直接把他俩按在小黑屋里弄死,那以后也不会惹出其他幺蛾子,可事情坏就坏在明明反派没有绝对的胜算,还喜欢唠嗑!
顾清栀本是那么想的,可贝露一张嘴,她就发现原来事情完全不是那样。
“大哥哥知道吗?昨夜晚宴后你们突然消失不见,经过这一夜搜寻后他们已经知道你在阿斯蒙这里了,但是……”
贝露笑中掺杂苦涩:“禅爷当机立断已把权重新收回去,现在非比斯里里外外都和你无关,罢免会长,族籍除名,所以即便现在囚住你,杀了你……也毫无任何价值了。”
罢免会长族籍除名实乃字字诛心,她听得下意识望向宁萧瑟,试图从他的神态中找出一丝慌张,可令人吃惊的是,居然半点踪迹都没捕捉到,不知是他太会伪装,还是另有其他隐情。
宁萧瑟的手和她交叠相握,手腕绕了两圈的坠子垂到她手上,可她似乎毫无察觉。
“你怎么知道他重新掌权不是为了救我呢?”宁萧瑟的眼很有魔力,不圆不钝,又不浑浊,只轻轻一挑,其中坏意与玩味表现的淋漓尽致,明明自己当下处于被动,却表现得像捉住老鼠百般戏耍的猫。
贝露微怔,短暂的迟疑后随即而来的是更沉稳冷静的应对,他也反笑回去:“天真。”
然后从这番对话中,顾清栀就发现了一个事情……
市井的人们吵架非常注重气势,插着腰不断凑上前去,试图咬掉面前的空气使对手窒息,通常在争吵中哪方更凶,哪一方就更占上风。但他们这些恶势力巅峰恰巧相反,个个都和气的吓人,来啊,互相对笑啊,看谁先把谁笑死。
到了这个阶级,吵架已经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争口头之勇了,反倒用博弈较为恰当,因为场场拼的都是心理战,首先要具备未雨绸缪走一步料三步的心计,其次是随机应变的头脑,能支撑他们大言不惭说装X狠话的同时,也要在对手的神态举止,字句末节里分析出线索,随即根据这些组成一个全新的世界。
而他们的高低上下,还远不止如此。
阿斯蒙在后面很不耐烦,拨开贝露就想实施自己不可言说的计划:“废话那么多,既然他已经失势了,是死是活还不都交给我们处置?”
他语罢就作势要抢人,刚行动到半路,就被贝露握住手腕:“白痴吗?”
在宁萧瑟冷若冰锥的眼神杀和贝露的注视中,阿斯蒙彻底崩溃,边使劲挣脱边在嘴里低骂:“都他妈有病,老子招谁惹谁了?他拦我就算了,你这毛没长齐的小子也敢拦我,老子今天就要玩她,都滚。”
“喂。”在宁萧瑟慌张护她的同时,贝露轻唤了一声,极其缓慢的抬起头,那对巨大的眼不见怒色,却自灵魂制胜敌人。
他口齿清晰,字句顿的很清晰:“怎么说也是禅爷的儿子儿媳,你要知道,是你绑架的他们,如果禅爷念着这份情,掌权后追究起这事,你会死的很惨的。”
阿斯蒙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略带惊意:“不……不是你?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吗?是你撺掇我的!”
“阿斯蒙哥哥你在说什么呢?”贝露也装作吃了一惊的样子,随即无限刷着那张脸的纯澈无辜,毕竟太有说服力了,他认真道:“我只是一个孩子,我什么都不懂。”
他语锋一转:“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这,如果情况必要的话,我也得是阿斯蒙哥哥绑架来的人质呢……”
不知何故突然改口反咬,分明之前是贝露主动找到阿斯蒙,几经明指暗引,派了大量人手助他把人绑到菲罗忒斯,可和宁萧瑟聊过几句后,居然调转矛头把罪行全部抛给他,自己装起无辜!
阿斯蒙气到不能自已,暴跳如雷,刚要对贝露发作,但指着他想了想,今天的主题似乎并不是这样,才缓缓把手指头撂下,目光重新聚集到对面两人的身上。
既然,这恶人当都当了,那他怎么也得扮演好分配给自己的角色不是?
他如地狱而来的魔鬼般步步逼近,周身散布无形无色的,令人无法用肉眼看到的诡异气场,可在顾清栀看来,那分明是黑如浓夜的浑浊雾气,仿佛伸出手拉她一把,卷进去,便会万劫不复。
“来吧,跟了我,你依旧是会长夫人,他呢?他什么都不是了,再让你留在他身边岂非暴殄天物?白白糟践了这水灵可人儿的小媳妇。”说着,一只镶着宝石的短弯刀在他袖口滑落,刀柄稳稳落入手中。
此刻的阿斯蒙已经完全被情欲所浸淫,且不管他得到所想之人后会不会一个朝夕便弃之如履,但现如今他没得到,就是骨头缝里都带着痒痒,即便让他亲手杀了宁萧瑟,他也做得出。
顾清栀紧紧抱着宁萧瑟,她怕自己受到侮辱只是其一,更重要的还是阿斯蒙手中的短刀,以及他看向宁萧瑟时的眼神。
如果可以,她宁愿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