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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父女关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说回来看看他也是很容易的事,天天和女婿苦大仇深的,这是干嘛呢。”
顾清栀绕绕手指,讪讪道:“我会多回去看你们的,黏在一起二十多年,从来没有离开你们独自生活过,这样冷不防分开我心里也好不舒服,那天早上我睡懵了,还以为在咱们家,醒来走到楼下才缓过神来,刹那心就沉下去了,差点没哭出来……”
“都多大啦,还哭,不嫌丢人。”姜弦嘴里轻声嗔责着她,实际鼻头也一酸,淡淡在嘴边讲着:“你以为我不是吗?好多天前我做着饭,想到你要过生日了,心不在焉的把菜都炒糊了,后来就有点难过,每年生日都是我和你爸陪你一起过的,提前两天就要开始准备,每年一个惊喜,你还记得吗?哈哈,后来把我和你爸爸愁的,这可怎么办啊?到最后都没得惊喜可送了。”
她也跟着姜弦乐了,模糊将眼前的童话乐园打乱,然后迷蒙看到个身影由远到近,高大笔停的站在她面前,向她伸过手来。
把顾清栀怵的下意识仰了一下,自己擦掉眼里还未蓄满的细小泪水,晶莹化成一汪池水湿湿的融在手心。
她看到某个还淡漠着脸的人将水摆在自己身旁,饮用水,花茶,苏打柠檬,排排放置在两人中间,她坐在一侧,他坐在另一侧。
顾清栀暗自哼了声,赌气,其实心里却觉得好甜好甜。
原来……那么久远的一句话,他竟时至今日都记得。
那次只是作兴大发,为了试他脾气是否如传言那么暴躁,开车载她的中途非赶他下去买水,还非要爽口的清淡的各一种。时隔那么久,他买水的时候依然不忘。
她把水拿到左侧,花茶也拿到左侧,一个一个都挪开,然后像小孩子似的,默不作声蹭过去。
一寸寸间琼夺的是心与心的距离,以及……羞怯的示好,毕竟她是个很轴的人,总矮不下面子主动向谁请求和好如初。
回来后见他已经把外套脱了,理由是天气很热,当然,他并不能说这样看起来能不那么古板。
衬衫之下是他挺拔有型的胸膛,他解开了领口的第一个扣子,发丝末梢有些湿润,散却不乱的搭在额前,不似来时梳的那么整齐干练。
他将袖子向上挽起,微微仰头倒进嘴里口水,咽下去,腕表的金属边缘在烈日之下散发着光芒。
顾清栀有些颓,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作为开场白,只好讪讪的开口:“明天……要回家看爷爷,你去吗?”
没得到任何回应,她脸皮薄,顿时就挂不住了,紧接着强调似的自顾自念叨:“你去不去无所谓的,我本就想自己回去,你忙你的吧,我又不是没长腿。”
他暗地里觉得可笑,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口不对心的人,自己内心的戏还挺足,他根本就没说话,反倒让她自己来来回回脑补个遍。
再说,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俩人又没吵架,只是对于他来说,年龄问题真的难以跨越,尤其是他当真比顾清栀大了许多岁,所以就对“老”这个字格外敏感。
在外人眼里,他近乎快要加入大叔的行列,而对方却还是风华正茂,明媚可人的少女。
她对此没有概念还好,现在就连她自己也这么说,这就让人心里很难受。
所以他索性继续不说话,不变应万变,想看她还能作什么妖。
她眨巴眨巴的眼睛透着委屈,拿了自己那瓶水准备要喝,可在关键时刻总掉链子,说什么就是拧不开瓶盖。
倒不是多娇弱,她从小就活得叱咤风云的,永远都在打架或是去打架的路上,还不至于那么手无缚鸡之力,只是手心的皮肉太嫩了,瓶盖凹凸的棱一拧都重重搓在上面,越用力就越痛,试着拧了两下,手心就都红肿了。
他没回眼,凭空伸过来只手,反倒是那矿泉水瓶欺负人,刚才不是挺牛的吗?怎么落到宁萧瑟手里立刻老实了?瓶盖下封着的塑料条崩开清脆的声音,他反手,递还回来。
顾清栀木讷的接过,嗦一小口,拧上盖子,沉默着的氛围让人倍感尴尬。
她把水瓶放在旁边,微微的噘着嘴生气,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宁萧瑟一把扳住头,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刹那她震惊了,睁大眼反应好一会儿才回归理智,甜又别扭的皱眉,重新调整好位置靠着,底下伸出手臂揽住他腰身,来往游客川流不息,无不投来艳羡的目光。
“我理应去看看爷爷,当初还是他鼓励我出手追你,真的是位很好的老人,可以说少了那部分,也许就没有我们俩的今天。”宁萧瑟将手也环过去,很认真的拥她,却无不雅,并不会惹人侧目。
他动作轻,却在灵魂中可抵千斤,连鼻息都打在她额头一清二楚,后慢慢微漾在果味清甜的空气里,渐行渐远。
似是风鼓动了掩埋内心深处的幸福感,在这种时刻,她竟悲欢惆怅起来,过往的波折点滴历历在目,所以在此刻动容着的,是无尽的感恩,甚至觉得自己付出那些都是值得的,
她忽的扬起头:“说好的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