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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此刻那种艺术家灵魂脱离凡尘的感觉立刻被打回原型,扫几眼她的刘海,最后还是别过头连自己都不忍直视。
他捂着她嘴,忽视那股恶毒眼神挖心挠肝的怨念,边对她说:“我这就放开,你可别叫啊。”
顾清栀用大眼睛瞪他,几度想要张嘴咬他手指头,碎冰冰有点怂,延伸的修长手指捏了捏她脸颊:“我本不想剪的,是你非要让我剪。”
“唔……哼。”她去掰他的手指头,又摸摸自己的刘海,突然想哭得厉害。
“那我放开了?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刹那间撒开,她如瘪了的气球瘫坐在沙发上,不断的摸着自己的刘海,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委屈的在嘴里念着:“上一次剪的底子就很好了,我想着你技术再怎么差也不至于成这样吧?顶多很齐,没点层次,可你这……怎么还自由发挥啊!”哇一声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说不心虚是假的,他也很自责,拉过她,两只掌心捧起她的脸,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一番,很真诚道:“是我的错,但我家清栀长这么好看,肯定是什么发型都能撑得起来的。”
虽然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信,可看到这丫头对自己的新发型那么心存芥蒂,而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注视着她,眼中倒映着万水千山般的柔和,半数是于之她的深爱,剩下的皆化为满满的忏悔。
然她听了还是丧丧的,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个借剪刀的举动简直就是在找死。
“对了,看过罗马假日吧?”他开始给自己洗白,把人往错误的方向误导:“赫本在里面刘海就是这样的,后来不是还有好多人争先恐后模仿吗?你这是走在了复古潮流的最前端。”
她抬手又照一下屏幕,自己都不愿意多看自己,白了一眼屏幕中倒映出的人影,立刻把手机抛到沙发缝里,边喋喋不休的在他身旁抱怨:“人家那是用参差来形容的,我这呢?怕是狗啃吧?还这么碎,又没烫出内卷的弧度,简直可以手动滑稽了!”
“还有,赫本那是谁?号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全世界眼里永恒的经典,我拿什么比?有可比性吗?”
他也郑重其事:“你在我眼中也是举世无双。”
顾清栀在短时间内还是微怔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你别以为花言巧语就能掩盖住罪行。”
宁萧瑟还觉得自己很冤呢,低声道了句:“又不完全是我的错。”
她顿时炸毛:“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错喽?”
“错……怕也成了对。”他声线更低,几乎不可闻的从牙齿缝中飘出几个音阶。
顾清栀笑的灿烂而可怖,那张笑面在他跟前放大,继续放大,直至挤到他咫尺,很柔情似水的攀到他颈间,问:“所以?还是我错?”
虽然宁萧瑟是很想妥协,但骨子里那种傲娇偏拗着他不肯低头,他高冷的没有说话,顾清栀柔弱无骨的小白手突然一紧,变成把大镰刀捏住他的脖子,来回晃啊晃。
“噗。”他被晃得猛然咳嗽了起来,她力气倒没有多大,只是他脖颈特别敏感,冷不防这么一捏特别痒痒。
夏风依旧自若的从窗子缝隙探进来,不紧不慢跟在嬉闹着的两人身侧,宁萧瑟从她的魔爪下躲开,顾清栀紧随其后追着,速度快的都扯出了残影,刘海显得更滑稽了。
在两个人扭打的同时,胡乱飞出去的半截橘子皮吧唧下掉在宁小奥脸上,砸得他很细微的吭叽一声,霎时间周遭寂静无声。
没心没肺的父母相继对视几眼,尬的很,她把架在他身上的手拿下来,扔掉橘子皮对他摆了摆:“散了散了,闹什么闹。”
宁萧瑟反手将她手腕拉住,向自己一扯,眼眸深处倒映着眼前人的轮廓,淡淡的说:“我帮你把头发梳起来吧?”
“拉倒。”顾清栀立刻回绝了,想要抽回手臂:“我这头发被你祸害的还不够惨吗?”
然他还是异常坚定:“这次你要相信我。”
鬼使神差的,等她再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椅子上,任由他鼓捣着头发。
她心如死灰的闭上双眼:“也是信了你的邪。”
宁萧瑟在她身后斜牵嘴角笑着,虽说没给女孩子梳过头发,但他动手能力还算可以,手掌极轻的拢着两侧的发丝。
这时下面传来了她质疑的声音:“确定你会梳头发?”
他笑而不语,边拨动着碎发,边听她在寂静中依次蹦出来的清澈嗓音:“你知道吗,现在你给我梳头发的样子……”
缱绻的夜,热浪还不知疲倦的涌动着,唯有偶尔袭来的凉风夹杂丝丝清爽,他还在余留的语句里期待着她的肯定,哪知后面她紧接道:“你给我梳头发的样子,特别像我爸。”
“什么?”宁萧瑟拔高了声调,差点失手散掉整把头发,不可置信的看她:“你再说一遍?”
顾清栀却不在乎他那些小情绪,把脚蹬上椅边,用手臂环抱着双腿,下巴自然落到膝盖上,在风的微醺与夜的迷离中倾诉:“我呢,从出生妈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