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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邻居,她就是这种性格,总是特别有想象力,她应该是误会我们了。”
“不过我……我已经和她解释过了。”
宁萧瑟的腿长,步子迈的也远,一步近乎她两步,两个人的节奏完全不一样,看起来他倒是有条不紊,反倒顾清栀跟的连滚带爬十分狼狈。
她曲卷的头发摆动着,步伐越发慌乱,丢盔卸甲的哧溜哧溜走着,她不禁急了:“她问我,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紧接着又问宁小奥,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虽然吧……你不是我男朋友,但朋友总可以算得上。”她顿了顿:“我们算是朋友的……对吧?”
顾清栀小心翼翼的抬眼望着他,试探的怯怯问宁萧瑟,可得到的却是片刻沉默。
难道不是吗?或者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瘪了瘪嘴,低下头轻轻的呢喃了句:“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
余音未落,宁萧瑟冷峻的面容缓和了些许,从冰冷淡漠,慢慢攀升上一点点耐心和柔和,最后化为炙热的暖意,罢了,自己端着这种姿态也把她吓慌了,一顿口不择言的解释,她自己倒是稀里糊涂云里雾里的,可宁萧瑟听得心里倒是清明痛快了许多。
是啊,不是男朋友,但至少还是朋友,记得过年在云萝镇的时候,郑乘风在他面前拽成那个死样,恨不得往顾清栀脑门上扣个专属他的红印章,总是跟在她身边片刻不离,想必他也从宁萧瑟对顾清栀的态度里嗅到了丝非同寻常的味道,所以才这样几次三番的用言语或眼神挑衅。
不过宁萧瑟得承认,郑乘风确实和她认识的时间更早,他们两人的关系也不是自己能轻易窥探到底的,所以对于这场知己不知彼的博弈,他从来都是避讳的,甚至消极的不去争取,因为他始终觉得,人家是情投意合,自己只不过是位几面之缘的路人,顾清栀过去的那些年里没有他的参与,可却有郑乘风,那段日子里累积而成的感情,他永远探不出究竟有多深厚,同样也不是单凭穷追猛赶就能赶上的。
郑乘风和顾清栀亲密无间的抱成一团,他的影响永远不痛不痒,无非是在以卵击石。
可从那次以后他明白了,在顾家人的面前,郑乘风也无非是以“朋友”身份自居,根本没比他优越到哪儿去。
反观这两个男人,从国外斗到国内,南边斗到北面,明里暗里台前幕后,这么久了两个人依旧各自鼎力一界,硬朗精神的站着,那就说明这场斗争还不能就此落幕。
可如今……就连情感也要来这么争着抢着,拼个你死我活吗?
宁萧瑟不禁冷笑:这郑乘风,注定和自己八字犯冲!
身边的顾清栀还黯然神伤的沉着脸,他再不能视若无睹,于是便逼着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直视自己的内心。
他问自己:你甘心吗?
答案是否认的,他不甘心,可这不甘心里,却少数是来自与死敌之间的胜负欲,更多的反倒是舍不掉弃不了的疼爱。
这世间就是有种奇妙的情感,它说不清道不明,可来的又顺其自然,润物细无声般的,他还没来得及察觉,这份割舍不掉就已经沁入骨髓,深深的烙印在他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里,不轰轰烈烈,反倒这样滴水石穿一样形成习惯的,才来的最可怕。
他从小便失去了父亲,,母亲在他二十几岁时也随父亲而去,最后在这个世界上,他甚至没有半个亲人。
如今那个口头上被称为父亲的人对他也极为冷漠,甚至抵不上对一只听话的小狗。周围的人纷纷扰扰,对他都是恭顺的样子,但宁萧瑟知道,在他面前,没有一个人、一句话,是百分之百真实,无非是忌惮着他挂着名头的身份,以及那份不菲的报酬。
一个是掏钱的颐指气使,一个是拿钱的低眉顺目,都做着分内事而已,在他面前说话做事只是个工作,何必追究到底有没有真心呢?
所以他格外留恋幼时亲生母亲在身旁时对他的爱,视他若珍宝,却也因为他殚精竭虑,自她死后,他就渐渐厌倦了身旁人千篇一律的俯首,态度好是好,可论情,他们对他没有一点真正的情,论仆,同样也没有一丁点做仆的忠,他们是仆,宁萧瑟却不是主,充其量是个笼罩在正主光环之下的小人物。
而后的每个人皆是如此,或名利或钱财,围在他身边一定有所图,直到顾清栀的出现。
或许是他之前警戒心太强,把自己包裹的太严实,就算有想真心以对的人都无从靠近,偏偏那天出了个漏洞,偏偏顾清栀又从这个漏洞里掉进自己的生活,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她也没多掏心肺腑,就像平时和身边人相处的模式一样,你对我好,同样我也对你好,不带着什么鬼心思,没有目的,同样也不想着付出一份感情,会不会得到一份价值不菲的回报。
从此她笑、闹、喜、怒,在宁萧瑟眼里通通化成丘比特之箭,即便他再心钢铁不催,此刻也定当千疮百孔,如同一株仙人掌。
凡事皆是如此,没有则罢,一旦有了这个人,那种影响力便可以用可怕来形容,譬如吃饭时会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