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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座充斥一切物欲与压迫的繁扰都市……
黑暗里,是能将所有情感发挥到淋漓极致的地方,不用顾忌任何理智。
比如,外表光鲜亮丽不可一世的姜雅醇。
她似乎也被暗夜中蛰伏的野兽所吞噬,没有任何淑女气质的坐在地心引力,一杯杯的灌酒下肚。
这位姜大小姐长腿一叠,二郎腿一翘,高贵冷艳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将Devils Spring当糖水喝。立着对妖娆的眼,要么谁也不瞧,要么就盯着人家挖祖坟一样的看。
托她的福,顾清栀也是头次跟着享受有钱人的排场。眼见着周遭奢靡贵气,富丽堂皇,她坐得很乖巧,生怕把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沾上自己的小爪印。
这里不像普通酒吧一样鱼龙混杂,作为上流社会少部分人的消遣场所,这里永远以最殷勤最周到的姿态来迎接所有客人,包括它蓄势待发的五位数价位。
能到这里来的,怎么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富即贵,非政即商,多少都是有些渊源和背景的。
随心所欲的名字,随心所欲的设计,随心所欲的老板……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自带优越感的有钱人都这么奇葩,雅醇是这样,地心引力的老板也这样,性子很独特,仿佛天生就爱砸钱来玩一样。
而这里也没“所有顾客都是上帝”这种说法,服务人员对内热情如火,对外却是冷若冰霜。
因为能来这里玩的要么是老板的朋友,要么在某界有着非凡的造诣,能有机会来一次的就有机会来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而第一次进不来的,这辈子就都不可能进得来了。
也是看他们老板心情,譬如一些没内涵的土豪暴发户等等,在老板眼里,就算有钱也没资格到这里消费。纯粹的一点说就是——档次不同,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玩得到一块去?
你在那里品葡萄酒,分辨年份酒庄以及那年阳光是否充足。你张口闭口将自己活成了剧中人,享受万物馈赠,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胸怀和情怀在年岁中相互攀比着提升,逐渐把自己完善成最接近完美的模样……
可你一抬眼,对面上来个金链子,招呼他呜呜泱泱的一众朋友,扯着脖子喊:来老铁们把酒都给我满上啊,今天不喝就是不给我X老大面子,都给我吃好喝好,一会再一人来个妞。
你就说你能不把他撵出去?
尝过了三教九流的咸臭,也知晓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在血与泪的教训中,老板终于学聪明了,糟心事能免则免,闹心的人能不见就不见。
所以现如今能来地心引力顾客极少,但质量却异常之高。
不过看雅醇似乎是这里的常客,因为当她踩着台步进去的时候,门童和安保连犹豫都没犹豫,立刻殷勤开门鞠躬。
顾清栀虽没来过,可还是通过道听途说知道,初次来这里的客人要验明身份,再由老板决定是否热烈欢迎。
可雅醇完全不理这一道程序,直接拽着她坐到大厅,对大堂经理撂了句:“老样子,酒水我付双倍价钱,凌晨三点前C区不接待其他客人。”
经理向对讲说了几句话,随即边陪着笑脸边下去安排,而雅醇则开始坐下来一杯接一杯的喝。
顾清栀怕了,连忙拉住她:“不行,这酒太烈,喝多可是会死人的。”
“我还怕死不成?”她挑了挑眉,一副忿忿的样子。
顾清栀见她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她对于这种盲目洒脱的人十分看不惯。
死算什么本事吗?于是她撒开雅醇的胳膊,没好气的瞥她:“不怕死喝农药去,喝酒算什么?到时候死不成残废了,反倒劳民伤财,浪费资源。”
雅醇反倒被她骂笑了,偏过头使劲睁了睁那对迷瞪瞪的大眼,一身酒气的贴过来:“你这人说话……还挺有意思的哈,来,陪我喝点。”
接下来雅醇听话的换了淡一些的鸡尾酒,可那毕竟也是带酒精的东西,怕她喝醉,却也不敢拦,顾清栀知道她是心里不痛快,可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也劝不了,只能默默看着她放纵心情。
她起身提来瓶桑格利亚递过去:“喏,这个劲不大的,和饮料差不多,你来了总不能这样干坐着吧?陪陪我!”
见顾清栀没反应,她又将瓶子晃了晃:“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喝醉的,咱俩都喝醉了谁管我啊?只是象征性的,好让我觉得自己不是在单机借酒消愁。”
人家都这么说了,傻白甜也不能拒绝,于是只好抱着瓶子坐着,一滴一滴喝的比试毒还谨慎。
好在气泡酒没有多大酒劲,否则以她的个性,烈酒几杯下肚,借着酒劲儿,怂恿她去抽校长大嘴巴子她都敢干,那样局面可就不能控制了!
所以,坚决不能喝醉!
身旁的雅醇整个人溢出来满满的悲伤,她杵着手肘支着头,歪歪斜斜迷蒙的说:“你说有钱过的就快乐吗?”
像是对顾清栀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呵,我真傻,有钱当然快乐。”她自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