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淡淡道：“你可以在床上欺负我。”
    “......呵呵，还是算了吧！”
    林染笑容僵住，觉得这个人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就不能说点正经的。
    “真的，我不会还手的。”沈聿一本正经的说道，很是诚恳。
    她嘴角一抽，选择无视他的调戏，目光看向窗外。
    可是，她躲过一时，却躲不过一辈子。
    晚上，两人共处一室，林染还是不自在。
    她磨磨蹭蹭的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那人还在看书，封面上好像是法语。
    他就一点都不困吗？
    林染无奈地走到梳妆台前，擦了擦头发，然后开始擦护肤品。
    她的皮肤应该是遗传母亲的，一直都特别细腻，肤质很好。
    突然，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后站着的沈聿，吓了一跳。
    “哎，你能不能不要走路没声音？”林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已经跟他同床共枕了几天，他也没对自己做什么，但是就是觉得很别扭。
    “是你自己神游太深了。”沈聿上前，撩起她湿透的长发，还散发着花香，“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她向来不是很愿意，将自己的伤疤揭开给别人看，能承受的，她自己可以受住。
    最开始的十年，她过得太无忧无虑了，母亲去世的后十一年，她才知道世态炎凉，生活不易。
    沈聿也不再多问，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我自己来吧！”她说着，想拿过吹风机，却被他躲开。
    “我来。”不容拒绝的语气。
    林染作罢，不再争执。
    很久没人给自己吹头发了，她能感受到沈聿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发间穿梭，温热的风轻轻吹着。
    她盯着镜子里的男人，神情温柔，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细致，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品一般。
    这种小心翼翼，让她心底有些动容，甚至有些不真实。
    她有时候分不清，他的好到底是对她，还是对沈太太这个身份的。
    正想着，沈聿突然开口了：“你经常跟陈慕远在一起玩吗？”
    “对啊，认识很多年了，最困难的时候，是他陪我走过来的。”
    “恩。”他应了一声，末了，加了一句，“以后，我陪你。”
    林染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人家沈大总裁难得煽情一次，她就不扫兴了。
    可是她心底清楚，这样的高岭之花，能够陪她多久呢。
    一年......不就分道扬镳了吗？
    人，本来就不该沉浸在梦里。
    头发很快就吹干了，但是林染还没有从自己的想法中抽离。
    沈聿盯着她出神的模样，情不自禁凑了过去。
    四片唇瓣相接，林染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
    她想要推开他，但是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她挣扎了几下，都被他束缚的死死的，索性，就放弃了。
    一个吻，像是经历了很久。
    等他终于舍得松开她的时候，林染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喜欢偷袭啊？”
    “明明是你在发呆，怪不得我！”
    “哎，你非礼人，你还有理了？”
    “那......给你非礼回来？”
    他挑眉，很认真的厚颜无耻着，将脸凑上去。
    林染盯着他那张白皙的脸，皮肤比女孩子的都要好。
    其实，她很想一巴掌扇过去。
    “无耻！”林染深呼吸一口气，伸手将他的脸推开。
    沈聿收拾好东西，上床躺在她身边。
    林染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觉。
    良久，身后的人轻声问道：“你还没睡着？”
    “......”林染不回，自从知道林菲那些事情之后，她精神就有些不好。
    每次她想好好过日子的时候，就被某些人扰的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