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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回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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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唔~唔!唔!”我应声倒地,也不是那么痛,就感觉有个东西像长了腿一样,顺着我的口腔滑过我的喉咙直直往下去了。怎么他妈什么倒霉事儿都让我赶上了,我就是看个热闹招谁惹谁了。
    “峰子,你咋了?”孙立堂扭过头来关心我道。
    “鱼!鱼!”我扣着嗓子眼,嘴里嘟嘟囔囔。
    “鱼?鱼被那神秘人拿走了已经。”
    “拿走了!”我一惊,嗓子也不抠了,赶忙站起身来,只看见不远处一群人将空空方丈围在当中,空空大和尚现在正在大口大口地吐血鲜血。
    “刚刚那黑衣人一记掌拍在空空胸口上,空空大师傅便弹了出来,那小子携鱼潜逃了。”孙立堂在一旁向我描述着刚刚发生的状况。“你呢,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儿?”
    “我吞了鱼嘴里吐出来的一个东西。”我实话实说,然后看着孙立堂的表情便又开始怀疑自己,“应该是鱼嘴里吐出来的吧,反正是从黑暗之中飞出来的,我当时张着嘴巴,不偏不倚就打进了嘴里。”
    孙立堂还是盯着我,不说话。
    我就又开始怀疑自己,我这人就是有这么个毛病,总是爱瞎捉摸,“应该是有个东西吧,反正那种感觉很像有个东西打了进去,我喉咙里痒了一下,有吧?应该有吧?你说是不是?”
    孙立堂便白了我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吃没吃你自己不知道?”
    呵呵,可惜我还真记不清楚了。
    医学上管这种状况定论为精神压力大,就好比你刚刚关灯出了宿舍,你走在路上就寻思自己刚才到底有没有关灯;你明明做完饭闭掉了天然气,睡觉时老是翻来覆去回忆自己厨房天然气会不会漏关了,非得再重新去看一下才能安心睡去。
    “少装蒜!走走走!我看你就是装蒜!”条子们现在已经收拾利索,空空大和尚被早已守护在楼下的救护车接了去,我、孙立堂还有捂着脑袋现在还哇哇大叫的狐臭男被压上了警车,他们这么长的时间也不是光闲着来的,他们现在已经发现了藏经阁那个尸横遍野的战场,非常大的一部分警力被抽调出来去了那里,然后又分出一部分人来追击黑影子,一部分人看守这个现场,只派了两辆警车押解着我们回局子。
    对付我们这帮酒囊饭袋,两条警棍便解决了,我们应该感到荣幸,我们被戴上了手铐,为了保险起见,还给我们戴上了脚镣,听孙立堂讲,这有可能是新中国成立以后,他们这个地方发生的第一起惊天动地的大案,这次咱两不是全国通缉犯也成了全国通缉犯了,可算是实至名归。
    我苦笑,我林峰“何德何能”,今年不知道他妈是走了什么背字儿,接二连三的倒霉。上学时连个第一名都没考过的主儿,现在倒好,动不动就整出个第一来,当然这个“第一”并不光彩,要不是“第一命案”,要不就是“全国第一通缉犯”,我滴个娘诶,莫非我今年本命年犯太岁不成?可他妈不明年才是我本命年的嘛!
    我们几个悻悻地上了警车,本来狐臭男应该和我们同在一个押解厢内的,可由于这家伙实在是狐臭味道太重,我们坚决反抗,称如果不换车厢,我们到了那里也别想让我们招一个字!
    这群人拗不过我们,估计也是实在忍受不了他身上那种狐臭味,看他奄奄一息的样子,便派押他到了前边那辆车,派两三个有严重鼻炎,鼻子非常不好使的倒霉蛋去看守他,其余的家伙一股脑全上了我们这辆车,荷枪实弹的看守着我俩。
    得!这次就是大罗金仙也在劫难逃了。想着不出几天就又能看见黑皮和六爷那张臭脸,我不禁又头疼起来。孙立堂安慰我说,事到这般田地,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到哪座庙念哪本经了。
    孙立堂倒是自来熟,社会人自然熟知社会的规矩,既然当不了大哥就要跟着大哥混,自打手铐戴上的那一刻起,孙立堂立马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自知自己战斗力现在全无,立马夹起尾巴做了孙子,又这个哥那个爷的,一口一个爸爸的叫着。
    拍马屁要拍到点上,马正痒痒着呢,你去拍,正好给它解了痒,自然有你的一番好处;马正闹心着呢,你去胡乱拍,自然免不了给你一顿乱捶。孙立堂就是这种非常善于拍马屁的人,这也是我跟他接触如此多的时日又发现他身上的一个闪光点。
    摇摇晃晃的押解车上,孙立堂成功像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哄出两根烟来,自己叼了一根然后给了我一根,“果然,他们幕后老大是六爷,我们被全国通缉也是六爷的人在背后搞的鬼。”孙立堂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嘟囔着,不时瞅瞅那个军官模样的家伙,“他跟我说的,他也是六爷的人。”
    我他妈……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心说,孙立堂你小子行啊,这么一会儿就打听出这么多有价值的情报来。既然跟我们猜测的一样,这是六爷的人那我们短时间还死不了,只要我们咬紧牙关不说,怎么着也能苟活个十天半个月的。
    孙立堂似是看清了我的想法,一脸正色道,“你可放清楚些,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条子,虽说上面有权势压着,但老百姓的舆论和法律在这边压着,到时候事情闹大了,说不定真给你法办了呢!”
    我点点头,“那是那是,要不是正儿八经的条子谁敢闹出这么大动静呢。”于是我也腆着个脸冲对方讪笑着,“长官好,长官好。”
    此时天也就刚蒙蒙亮,雨后的空气是微甜的,老城区的柏油路实在不成个样子,比村子里的黄土路强不了多少,我们摇摇晃晃地在去局子的路上颠簸着。
    我本想找那个胖厨子道个歉,跟他解释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找了半天没找到,一个当兵的讲那小子见这边一死人就溜了,现在他们也正派人去抓他,我也只好苦笑着摇摇头作罢,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吱!”随着前边车辆的急停,我们车子的司机也忙做了个急刹,一个年轻的战士慌慌张张地从前边那车窜下来跑到我们这里,“报告!前边有群民警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清楚地看到车上听报告的那人摆出一副极度懵逼的表情,“民警?”
    “是!一群身穿制服整装待发的队伍!”那人挺直腰板儿。
    “那我们是啥?”车上这人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蓝色制服,大概在确认自己的身份,“他们没看见警车?不知道咱们是一伙儿的?”
    这人还没答言,从前边那车上又跑过来一个,“报告!前边那群人说,他们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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