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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逃开冉至的窠臼,做些旁的事。
因此她连洗漱都是匆匆的,“软软呢?”
白茶扶着符念念慢慢去院里,“软软一早跟临姐儿上学,三房便一起接了走的。”
杏花像是一夜间开出大半,院中俨然是花枝繁盛的景象。符念念站在花树下面伸伸手,却发现树比她高出好些,春景虽养眼,却难以触碰。
白茶见状,只好先搬椅子叫符念念在院子里坐下,“小姐坐着稍等片刻,我去找个梯子来。”
清风卷着花瓣,跟着白茶一起出门。符念念支着脑袋,半天不见白茶回来,幽幽杏花香随萦绕在她身边,但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符念念有些无趣,只好径自闭上眼小憩。
冉至昨夜整宿未能安眠,早晨又忍不住过来。他一进院子,眼就已经落在符念念身上再难挪开。
符念念睡态微醺,即便一动不动,在琼琼浅色杏花中间已是格外显眼,而花娇人美更分外动人。
符念念身穿白绫长袄秋瑰马面,外面套件冰裂梅花的杏红褂子。头上只挽个坠马髻,带顶喜上梅梢的梁冠,外加一支应景的青叶绒花簪,而杏花落在她头上更像是什么清丽脱俗的珠饰,简衣素饰,更衬得她天生丽质。
半晌后,冉至才无奈地摇摇头进屋,再出来时手上便多出件衣裳。
春寒料峭,若是就这样在院子里睡着,定会着凉。冉至蹲下身轻手轻脚给符念念盖,连脖子根都捂得严严实实才停下来,嘴里还不禁暗自道:“蠢念念。”
回眸之间,符念念皎若花瓣吹弹可破的面庞就落入冉至眼中,她的睫毛像是两片鸦羽轻轻盖着,鼻子则小巧玲珑如同玉石雕刻琢磨出的精品。冉至又凑近些,便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桃香味,他觉得符念念就像颗在早春成熟的蜜桃,娇嫩圆润,总是令人心生喜爱。
这就是冉至朝思暮想,寤寐思服的念念,冉至顶着眼下的乌青不知不觉便看得出神,他看着符念念,不由自主伸出手轻轻在她唇瓣上一点。
水润粉嫩的樱唇又软又弹,冉至轻吮指尖,只觉得手上还沾着符念念的香味。这一瞬间,冉至心里顿时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想偷偷亲她。
可是万一被符念念发现,只怕自己又要吃不了兜着走,冉至心里有些别扭,身子却下意识朝符念念越靠越近。
与此同时,白茶正带着两个下人搬着梯子进院,边走边喊,“小姐,我找到梯子摘杏花……。”
符念念就此骤然转醒,她睁开眼,冉至就忽然撞进她眼中。他凑得那么近,近到两人的唇几乎只隔一丝距离,符念念一怔,隐约觉得自己有些熟悉这种氛围,可她想不出原因来。
冉至有些发慌,他想解释,更怕极了符念念误会自己是想占便宜,于是连忙张口,“我……”
符念念还没反应过来,她定定不动,冉至一说话,整张薄唇就合辙贴上来。两个人同时愣住,谁也没反应过来,只剩下符念念的睫毛在冉至眼下轻扫。
站在月亮门前的白茶浑身僵住,一时竟也不知自己还该不该进去。她忙慌慌转身拦住两个小厮,连带自己也躲去院外。
冉至紧忙起身,但唇上似乎还留着符念念那与众不同的香气,他很心虚,只好扯出星点苦笑避重就轻地问:“你想摘杏花?”
符念念的耳朵尖发红,热到发烫的血在窜窜地流淌。其实她是在装睡,虽然昨天她命令禁止冉至亲自己,可是不知怎么的,冉至轻轻碰她嘴的时候,她好像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她怕自己的小心思又被冉至看穿,只好垂眼看着自己身上盖着衣裳,装作什么事业没发生过似的,浅浅“嗯”一声,“昨天就想摘来着。”
说到这,符念念便故意当冉至不存在,她披着衣裳起身,唤白茶进来,只管张罗拿着梯子摘花的事。
眼看着符念念的耳朵像秋来的一品红,冉至瞧着她走开的背影轻轻勾起嘴角。他心里虽然还想含住符念念发烫的耳尖,可是符念念已经害羞,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还是心中有数。故而冉至只紧跟去符念念身后,在她跟前蹲下身子拍拍肩头,“你脚上有伤,爬什么梯子?来这坐。”
符念念满脸不解,更未及回应,就被冉至先一步抱住坐倒在肩头。符念念吓了一跳,她发出声小小的惊呼,声音还没有落,冉至已然稳稳将她抱住。
冉至的身子虽然看着挺瘦弱,可是他不矮,猛然站起身,便会将坐在他肩头的符念念轴得很高,如此,杏花便都能生在符念念触手可及的高度,冉至温声安慰她:“别怕,我抱着你。”
“那你要抱稳啊。”符念念轻轻皱眉,声音也不大的。
冉至仰着头对她轻笑,“好。”
春和景明,微光和煦,初阳透过花叶落在符念念的笑脸上,她伸手拈朵杏花,鬓边就留下细碎又斑驳的花影,像是别致的花钿容妆。
这美好的画面让冉至陶醉,他不由自主用脸蹭蹭符念念的裙子,问符念念说:“念念,折够杏花,也枝梅吧?”
“折梅?这季节还有梅花?”符念念俯首,脸上还带着些迷惑的神情。
冉至漫不经心地笑笑,没有回话。
符念念思忖片刻,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