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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这事急不来的。”
“可是我急呀!”郡主朝符念念坐得地方蹭了蹭,“念念姑娘,你来掌掌眼,哥哥他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符念念闻言苦笑起来。
这种家事怎么好拿来问她这个外人?何况堂堂一个亲王,也轮不到她这个国公府的庶女来指指点点啊。也不知是该说郡主过于天真还是太过没有防备。
“若要和殿下相配,自然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符念念淡淡应道。
“怎么才算是最好的女子?”谊德郡主又问道,“依我来看,我和念念姑娘都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符念念还斟酌着怎么应谊德郡主的话,缓缓前行的马车便忽然停了下来。
今日恰逢东安门有内市,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谊德郡主一见到繁华的街市,瞬间被吸引走了注意力,跟着自己身边的小婢女连蹦带跳地下车,符念念正要跟着一道儿下去,便见苏暄走过来。
他伸出手,这是想扶她?
符念念皱皱眉头,望着苏暄掌心里一道小小的疤痕愣神,她忽然想起昨夜苏暄对自己表明心迹,这事怎么想怎么让人毛骨悚然。她不禁轻轻抬眸斥道:“你走开。”
苏暄的面具在街市上太过点眼,他已然换了帷帽来戴。这样便连他的眼也一并挡住,符念念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他得轮廓,并分辨不出他的神情。
“怕你摔着。”苏暄并没有把手收回去,就一动不动地站在车边。
符念念怎么瞧着怎么觉得古怪的很,她不理会他,提着裙子转身从另一边下车。
初春微寒,裙子难免厚重,符念念急着躲开,手里草草捏着却并未抓稳,没当心便从车上跌下来。
苏暄还是不吭声,但他悬着的手迅速捞住符念念的胳膊,兜着她稳稳地落在地上。昨天才被咬过的伤口似乎是因为这番用力而撑开,痛觉瞬间传来,苏暄只好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可惜符念念对此却并没有领情,她迅速朝后撤出一大步,“你别碰我。”
“再不跟上,殿下和郡主就走远了。”苏暄并未生气,只是缓声对符念念这样说。
然而苏暄那嗓音实在阴沉,骤然听来,并分不出他是喜是怒,只会让人平白让人生出一阵寒噤。
符念念皱皱眉头,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语气跟冉茗一点也不像,而这声音,也不像是冉茗能装出来的。七年之前,苏暄说话也不是这样,他答应符念念的时候,虽然只说了简简单单一个字,可落在符念念耳朵里如同春涧流泉般细腻动听。
如果不是真的像传闻那样被迫吞下热炭,谁的嗓音又会变成这样?
符念念又想起昨晚对上的那双眼,昨天闹成那样,他肯这么白白放过自己?
这个苏暄真的是冉茗吗?
符念念不禁又回过头偷偷打量他,企图能看出什么端倪,可是一眼望去,只能看到苏暄戴着帷帽,隐隐还有苏暄隔过皂纱望着自己的眼神。
难道他就这样一直看着?符念念不禁抖了抖,四目相对,心中中顿时生出一种窘迫,还有言说不出来的诡异。
符念念像被针扎了似得一缩,连忙回过头去。
苏暄瞧着符念念的举动,皂纱下的嘴角有些无奈地撇向一边。
无论苏暄怎么做,符念念显然还是对自己毫无改观。他藏在皂纱里的眼角微垂,只能迅速追上符念念的步子跟在她身后。
虽说他苏暄名义上是来陪同裕王和郡主,可他懒得做样子,就只寸步不离地守在符念念身边。也好在谊德郡主兴致盎然,拽着裕王左右张望顾不上理睬他,由是对于这种情况,谁也没有说什么。
郡主左边瞅瞅右边看看,兴奋得不得了。符念念也捎带在后面看,忽瞧见首饰摊上有个缠花做的小麻雀簪,精巧又别致。
缠花不是什么贵重玩意,主要看个手艺,无论京中的贵妇平民,皆有簪戴。符念念有几支缠花簪,皆是做工细致的老字号店里买来的。
可是那些花簪好看归好看,样式总是翻来覆去那几样,说到底还是有些稀松平常。
不过眼前这个这小麻雀却不大一样,这簪子缠的栩栩如生,符念念只瞥一下就再挪不开眼。她正想打开钱袋想问问摊主怎么卖,身后的苏暄便先她一步把这小麻雀拿起来,反手丢个银锞子进摊主的手。
“给你。”苏暄把花簪伸到符念念面前,就像给心爱女子送东西的情郎。
然而,郎情妾意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符念念迅速低头拴好钱袋上的绳子,瞪一眼苏暄,便头也不回地走开。摊主瞧着那一气呵成的动作,不禁为吃瘪的买主捏了把冷汗。
——这人戴着帷帽,不是身份贵重不好透露,那就是作奸犯科的主,怎么看都实在不是个善茬。
想到这,摊主忙笑脸相迎道:“老爷,您这钱太多,我这里实在找不开,要不……”
苏暄从符念念离开的背影上挪回视线,“不必找了。” 他说罢便收起花簪,转身离开。
好半天之后,郡主总算是开始发倦,她手里拿着符念念买的糖山药豆,但是顾不上吃,嘴里只一个劲地叫累,说自己走不动。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