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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来查去,什么有毒的都查不出来。
“闻苕手里有证据,有当时他们找人写得剂量,还找到了证人,但他没办法直接帮你了事。”冉至望着符念念,“你要学会利用别人,比方说苏暄。你去找他,就可以依托着锦衣卫去重新翻英国公府的旧账。”
“我不会去找他的。”符念念并不迟疑,拒绝地十分果断,“他早就不是……他只会害我们。”
冉至一怔,他知道,他和符念念之间,必然还有一块坚冰需要慢慢融化,于是好半天才释然,“也罢。”
两个人没说几句,二房便又着人来催,冉至于是匆匆帮符念念掖了被子,换掉衣服朝二房去了。
他还特地不叫符念念跟着。
这世间的凉薄在冉府体现的极为透彻,冉苁是盼着冉至早些离开的,免得皇帝忽然改了旨意,牵连整个冉府。
符念念不愿意离开,冉至也不强求,毕竟冉府里还有莹娘,能够照顾一二。
至于内院,冉至专程去找了三房一趟,当着冉莛和周氏的面深拜了拜,托付他们代为照料符念念和软软。
冉莛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明言拒绝。
他就只是支开孩子,叫周氏拿了几张一百两的银票来。周氏起初皱了皱眉头,像是有些不大情愿,但磨蹭了一阵,终归还是拿来了。
这大约是三房一把年纪的所有积蓄。
“三叔官微言轻,没有你的本事,帮不上你什么,钱更是攒不出多少,只能给你这点。你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拿着这些应急总是好的。”冉莛把银票悉数交到冉至手上,“你别瞧不上,都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谁也为难不了谁。”
谁都知道,出这事之前,冉至是三孤,又在内阁做事,整个冉府属他这个后辈能耐最大。眼下皇上撤了他的官职,却并没有抄家,他缺什么也不可能缺钱,更不可能缺冉莛的这点钱。
可是冉莛也知道自己官职低微,实在无能为力,只好拿自己这点身价出来了。
冉至本想把银票退回去,但想了想又从里面抽出两张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三叔的恩情,冉至铭感五内。”
冉莛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两日后,天一早就灰蒙蒙的,厚厚的乌色下像是藏着什么,看得人心里闷得慌。
京里还是寒冬的天,冉至草草打点好一切,便只身牵马离开。符念念瞧着雪上空留的马蹄印,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既然现在的这个苏暄就是冉茗,那他为什么要拱弘德皇帝复位?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何况冉至已经被赶出京去,苏暄应当不至于还要斩草除根吧?
符念念越想越乱,索性转身回屋。她还没待多久,白茶就忙慌慌跑来禀告,冉至前脚刚走,四房就把赶走的符莺莺接回来了。
依着符莺莺的性子,早晚得来大房看看符念念的笑话。
果然不出所料,符念念才跟着周氏吃了晚饭回来,符莺莺就已经耐不住,颠颠地跑来找符念念的茬。
自从符堇千在冉至手里吃了一次亏,颖王被软禁,朱宁棹更是不知所踪,眼下整个英国公府恨不得参折子逼死冉至。只可惜皇帝似乎只发了一次飚,而后便将冉至抛诸脑后,不理不睬。
折子纷纷石沉大海,符念念就成了他们转而攻击的主要对象。
符莺莺自然是要先奚落一阵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她瞧着符念念不以为意的神情,自己反倒是憋了满肚子的气。
符莺莺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圆凳,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叫来自己的贴身婢女,“大房现在吃冉府,喝冉府,养着你这么个闲人,不想着给府里做点什么倒也罢了,还以为自己跟从前一样吗?”
一样?那当然是不一样了。自从冉至从宫里回来之后,孙氏瞧着他的眼神都像是和从前迥然不同了,更遑论是符念念。冉府的人肯好声好气地跟她讲话,都是看在冉至的面子上,冉至一倒,孙氏自然连连以往的亲厚也不再同符念念装了。
符念念不说话,符莺莺还以为是自己的震慑起了作用,耀武扬威地叫婢女来掌符念念的嘴。
“燕燕是怎么被你逼疯的,我就怎么把你逼疯。”符莺莺说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听她说完这话,符念念忽然就笑了。
预料中的乞求和惨状未曾出现,符莺莺不禁瞥了瞥嘴,“你笑什么?”
“笑四婶你……活得糊涂。”符念念慢声细语,“被人利用了却还迥然不知。”
“你这嘴伶牙俐齿,合该找人给你一颗一颗拔了。”符莺莺勾着嘴角冷笑,“都到了这会,你还在说什么胡话?”
符念念却毫不动容,只是淡淡道:“姐姐难道不知道当年大哥究竟为什么去世吗?”
“大哥?”符莺莺皱皱眉头,“大哥死的果然有蹊跷,对不对?”
符念念不置可否。
“你到底知道什么?”符莺莺眼中流露出平日少见的焦急,她拽着符念念的袖子,“从前是姐姐不好,回了一趟英国公府,我总算是都看透彻了,这世上哪有什么比得过姊妹情深的?”
“念念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哪里敢说国公爷的坏话。”符念念眉梢微微耷拉下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