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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去,然后又将新出锅的莲蓉包挑了三个品相极佳的仔细搁在小瓷碟里。临走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白茶嘱咐道:“咱们将这汤送给少傅,等一下再准备几份给四婶和莹娘送去。”
东西这样随便一分,反倒没剩什么给符念念自己,不过她浑不在意,只低着头将莲蓉包又数了数,有些惊喜地说:“还能留下四个给你和软软,只是这些甜食别让软软吃太多,要不然以后牙疼,你看着他些。”
白茶自然是谨遵着她吩咐去做的,主仆两个端着托盘去了冉至的书房,白茶在书房外通传了一声,冉至便允了两个人进门。
符念念轻轻推开门,入目便是冉至身边正坐着另一个男子,他眉宇间透着英气,身形也十分健硕,一看便是武家人。而符念念进门之前,认知似乎正在同他谈论什么。
符念念连忙低下头,她发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冉至起身望着符念念,“念念,这位是锦衣卫南镇抚司的镇抚使闻苕。”
上辈子闻苕和冉至的私交就很密切,符念念见过他。想到这里,符念念连忙对闻苕福了福,她心里怕两个是在书房里谈什么重要的事,自己骤然打断,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闻苕对她抱了个拳,“见过夫人。”
“是我打扰少傅和镇抚使大人谈事了。”符念念连忙接过托盘放在冉至面前,“我这就离开。”
“夫人过谦,我和少傅也不过是话些家常。”闻苕笑得爽朗,“少傅从来不会在书房办什么要紧事。”
冉至轻轻瞥了闻苕一眼,闻苕脸上的笑容未减,只是再没了后话。
符念念听着这言语,忽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低声道:“午后亲手煮的甜汤,又陪白茶做的莲蓉包,送来为少傅做夜宵,只是没想到闻大人也在,东西准备少了。”
而后又顿了顿,“我这就去再准备些端过来。”
“不忙。”冉至语气中满是体贴,“难为念念一份心意,今日我吃不下,你不用再劳烦。”
符念念也不争辩,就低头称是,而后乖乖地从书房退了出去。
她脑子里都是闻苕方才说的那句“少傅从来不会在书房办什么要紧事。”
上辈子冉至就是在书房里写文书太晚,早晨匆忙去上朝的时候才会把那些重要的东西丢在书房的桌上,也是借着这个机会,符念念才帮苏暄把东西偷出去。
冉至怎么可能不在书房办要紧事?
除非上辈子她偷走的东西是冉至故意丢下的,而一切都是源自冉至的安排。符念念想起了冉至瞥向闻苕的眼神,他难道是想告诉闻苕少说点话?
符念念眉头微皱,自苏暄回京后,他和冉至的确在朝中一直为敌,隐约是因为当年冉家对苏家的颓落有难以抹去的关联。
而上辈子夹在这对表兄弟中间的符念念,一心向着苏暄,什么都肯帮他。冉至和苏暄在朝中势同水火,虽然早些时候苏暄对符念念不冷不淡,可是后来却莫名其妙开始指使符念念去偷冉至的文书。
符念念本来很高兴,她以为终于能帮到苏暄了。
结果到头来苏暄在利用她,冉至也在利用她,她近死前会被冉至抱起来,大概是因为冉至愧疚使然吧?
符念念觉得自己怀疑得一点都没错,自己之所以会错嫁,会和符燕燕互换,冉至有摆脱不掉的关系。只是她先前不知道冉至费力气做这些是为了什么,现在一切忽然都通明起来。
冉至大抵一早就探知苏暄会回京,这才把心思都在苏暄身上的符念念抓到自己身边,以利用符念念来替苏暄传递些错误的消息。
符念念心中无比震撼,若不是因为她重活了一辈子,谁又能发现冉至这样缜密的心思。她被玩弄在股掌之间,竟对此毫无察觉,还以为冉至真的就像他表面上一样是个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
自然,京中不是没有冉至心狠手辣的传闻,但大多人听来都只会以为是污他名声的流言。毕竟,任谁见了冉至,都不会觉得他是那样的人。
夜色渐浓,月色染上符念念表情古怪的脸庞。
白茶瞧着她这样,不禁有些吃惊,“小姐,你怎么了?”
符念念摇摇头,并不作声,她心中五味杂陈,但终归落定下来。她终于明白冉至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对她好,所谓人品贵重都是幌子,只要她沉溺在冉至的关怀里,她就彻底踏入了这个圈套。
符念念攥了攥手,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她还总想着要去保护冉至,却没想过冉至根本不需要她保护,他从头到尾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原来这世上根本没什么真情可言,人和人之间都不过是在相互利用而已,既然冉至可以利用她,她为什么不能将计就计跟着冉至对付害死她娘的符家人?甚至是对付苏暄呢?
符念念打了个寒噤,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吃了豹子胆,可是她又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怕。符念念咬着下唇,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机会,她绝不想再白白放掉。这辈子,她要搏一把。
符念念抬起头望着树梢头的月亮,只是接下来她又该怎么走?符念念心中依然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做些什么,不过眼下她捏了符燕燕的这笔嫁妆,符家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