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可以做个成品出来。只要有我，她的存在意义不大。”
    李健点了点头，“是的，这倒是真的。”
    他稍停顿了一下，就又笑着说道：“可是杨博士，你该不会认为，就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不懂吧？”
    “先不说你现在，是企图告诉我，在你的心中，林音是不怎么重要的存在。生与死和你没什么关系，想要以此救下她的命。”
    “就说你存在的意义。你认为我在乎的是人类的未来，僵尸的未来？如果我真在乎的是这个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这么看，反过来，你死了，我把林音解剖了，剩下的那一部分，我可以完成？”
    李健的话，让林音灵机一动。
    她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猛然间就知道了，李健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
    林音轻轻笑了笑，突然觉得那些深奥的，看不懂的书籍里，那些广为流传的话，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有时候呢，越是看似简单的，越是无厘头，越是感觉不可能的，就最有可能是那个真相。
    “你因为过度平凡的长相，健壮的身材，给人的第一印象呢，小一点的时候是皮孩子，再大一点就是不学习的孩子。哪怕考上了一个很好的大学，很多人的第一反应也是，你是体育生吧？”
    “没有人看到你的努力。”
    “哦，这当然不是一个励志的故事。”
    “他们看不到你的努力，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努力。”
    “你是个天才。”
    “你天生就是学习的材料，你可以随随便便就达到别人无法到达的高度。你甚至可以操控你想要考到多少分。但是你自从长大了之后，就从来不会去考第一了。”
    “因为包括老师在内，都觉得你是作弊得来的。要不然就是运气好，要不然就是运气好。”
    林音说得很真，就好像她亲眼看过、亲自参加过这些故事似的。
    李健的脸色却慢慢产生了变化。
    “就连你去了最厉害的研究院，里面的人也认为，你是找关系进去的，一直拿你当助手使用。”
    “哪怕你总是提出很多有建设性的提议，他们也认为，那不是你的实力。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和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抵消你的聪明。”
    “所以你并不是想要人类怎么样，也不是想要僵尸怎么样。”
    “杨博士的研究成果，你不是不能够达到。但是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你想要按照你自己的路子走。”
    “你当首领，是想让人们知道，你确实很强。体力和脑力都很强。”
    “你想要消灭杨博士，抓住我，也不过是想要证明你的想法才是正确的。杨博士确实是没用的，而我对你的用处，也不过是可以拆分的零件，你能得到更多的思路。”
    “并且……最重要的是，等你完善了你的研究，就可以拿着我做对比了。你可以证明，你是非常厉害的，而杨博士的研究，不过也就这样罢了。”
    林音还被李健抓着。
    她说的这些，如果说中了，无疑是在找死。如果说错了，无疑也是在找死。
    可从李健的表情上来看，林音说得八九不离十。
    李健冷哼了一声，笑了。
    “我就说你很聪慧。”
    “我喜欢聪明人。”
    “可是……”
    “你要知道，聪明人呢，不一定都有好下场的。”
    林音也笑了。
    “我就是想要死得明白一点啊，看你这个表情，看来我猜测的基本没有错。”
    李健没说话，他看向了杨秀慧。
    其实这事儿吧，也不能怪杨女士。
    身为女博士，杨女士人生的绝大部分时间，都给了实验室和研究。而且找得对象，都是同一个实验室里的人。
    就连怀胎十月，也有九个月是在实验室里的。
    林音是没有之前人的记忆，不然她会知道，她的整个童年，几乎都是自己度过的。
    她的玩具全部都是瓶瓶罐罐，不是烧杯就是过滤器，她家里很凌乱，她的爸爸妈妈几乎不回家。
    就这样的人，想让她去发觉到人际关系，想让她去察觉到实验室里，有人在针对谁，瞧不起谁，那也是挺困难的。
    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有些事情也不能够完全的用“错和对”来规划和区分。
    没有绝对的错和对。世界上不是只有对和错。
    “没错，谁的死活，谁的人生，什么人类和僵尸，我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