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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是你未婚妻的最爱吗?怎么,痛恨我的同时连我怀中抱着的你最爱的人喜欢的花也开始厌恶了吗?你不是说过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她的一切吗,那叫爱屋及屋。”她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力量,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挑衅的话来。也许她实在不习惯他可以这样无视她,激发了她心底潜在的愤怒。
于凡挤出苍白无力的苦笑,发出沙哑的声音:“我问你、、、、、你,真的爱过我吗?”
“什么?”,林诗宜显然是被这一问惊着了,因摸不清对方的用意迟迟没有回答,在她看来她对他的爱是人所皆知,怎么也没想到当事人会用这样质疑的语气追问她。
于凡慢慢的后退几步,双手猛的用力扳住她的双肩,深邃的眸子闪着暗淡的光,但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眼底留露出的那一抹柔情,他静静凝视她片刻,赶忙将目光匆匆转向四周巍峨的群山,然后有些自嘲的说:“算了,你将占有欲误以为是爱情,我也差点跟着犯傻,只是为什么会害了丽珠,如果是罪孽我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好了。”说完便放开她大跨步向前,她扭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突然间她像是昙花般积聚了所有的能量只为这一刻绽放:“那你呢?你有爱过我吗?”他顿了一下,最终没有停下脚步,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我知道没有,既然如此为何要令我误解,我是对不起丽珠,可你又对得起我吗?”
林诗宜讲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利剑直刺于凡的心底。没错,罪魁祸首是他,该受到惩罚的也是他。只是他已无力再去分辨对错,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一个人。
初恋无疑是美好的,也伴随着苦涩的味道,本应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却在还未正大光明前便在世俗中画上了句号。这句你爱过我吗?是俩人第一次互问对方,却是初恋的结束。
林诗宜怀中抱着的铃铛花,散落了一地,正如她此时繁杂凌乱的心情。她呆呆的望着脚下蜿蜒的山间小路,心里静谧的就像一滩死水。一抹绝望的凄惨笑意浮现在嘴角,心底的一个声音陡然响彻耳畔:“世界只剩我一人了。”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林诗宜才仓皇的小步伐追逐着刚刚于凡走过的路线,悄悄的来到于家的大门口,抬眼望着斑驳的木质大门,她此生也许再也没有机会推开这扇门。如果寇丽珠还活着将会是这家的女主人,那么她还可以以好姐妹的身份时常进出这扇门。
如今却物是人非!又一阵深深地悔恨涌上心头。
☆、黑月季
林诗宜坐在屋门的台阶上木木的望着院子中开着的大片大片的月季花,因孙女喜爱,奶奶几乎将院中所有的空地上都栽种了月季,红的、黄色、粉的常见的品种应有尽有,唯独缺少白色和黑色。因奶奶认为白色太单薄不喜气,所以没栽种,可是黑色却是欲求无果。林诗宜曾听妈妈说起过到黑色的月季,说是妈妈的曾爷爷曾经见过开出的花朵像黑绸缎的黑月季。村里的老人也说过依稀记得小时候跟爷爷到村落的深山里去采药时也好似见过黑色的月季。因此她便常常因为没能拥有黑色的月季而伤心,奶奶遍访亲朋好友甚至亲自跑到深山中探求,但由于此品种太过稀有,或许只是个传说,所以一直未能遂愿。
奶奶推开院门走到了院子里,见到呆呆坐在台阶上的孙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而几秒后便又满脸堆笑的走向孙女:“诗宜,怎么坐在台阶上,你胳膊上的擦伤该去药铺上药了,你吴爷爷专门上山为你采回的草药捣碎了敷在伤口上可以防止留疤痕的。”
林诗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起身跟随奶奶走出了院门。当走到村中的大槐树下,五六个妇女正坐在一起干着手工活,远远的就听见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其中有一个声音特别尖锐:“老于家这回可是栽大了,老两口身子骨又不好,就这个一个儿子,彩礼钱就把家底折腾光了,眼见儿媳妇就要进门了,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哎,我看呀,这彩礼钱是退不回来了,这不于凡这孩子要去城里打工挣钱了,这孩子也真让人心酸,这不这会子正在马路上等班车呢,再娶媳妇的钱就要靠他自己挣了。”
一个声音压低了说:“我说他婶子,林家就没赔偿点,怎么说也跟他家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被推下去也一定与林家那丫头有关。我听说呀、、、、、、”
正在这时奶奶牵着林诗宜的手从树下经过,奶奶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忙打招呼说:“在这歇着呢。”
那些妇女讪讪的样子,有个妇女赔着笑说:“婶子,这是要去哪呀?”
“去药铺给诗宜胳膊上的擦伤敷些草药。”奶奶干净利索的回答着。
妇女们仍旧讪讪的笑着。祖孙俩刚走远,那些妇女就又凑到一起小声的嘀嘀咕咕起来。
林诗宜只觉得后脑勺发麻,感觉背后有一万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对自己指指点点。她眉头不自觉的紧紧锁在一处,深感无地自容,就像被暴漏在阳光下的吸血鬼一样,全身的皮肤好似都热烈的燃烧起来。奶奶微笑着一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一手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