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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想催人又不敢催急的不行,他总不能将人打昏扛走,一个昏迷不醒的心理医生能有什么用?
索性靳砚书难得没有墨迹擦干手上的水渍穿上外套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塞进口袋。
“靳医生这个是?”
他不动声色的往外走:“镇定剂,要是你们爷到时候失控了我给他一针就行。”
周健小心脏颤动,这么简单粗暴也就靳医生敢这么对爷做了。
靳砚书平日里都是自驾出行,他癖好诸多,车子从不载人即便这样他每天都要给爱车消毒,此刻坐在周健开来的车上令他浑身不自在。
周健单手开车递过来一包纸巾:“靳医生你将就着点,要不拿纸巾垫一下。”
“不用了。”说着拢拢衣服企图将自己包裹的更严密点,“你把现在情况说一下吧。”
等听了前因后果靳砚书忍不住想究竟是哪个人才在这节骨眼上掳了萧依依,萧睿已经在悬崖边挣扎良久,这次恐怕就是一个使人彻底坠入深渊的机会。
萧睿特意绕了条僻静的路上高速,一路上车子少他的车速不断在加快,等上了高速成队的车辆挡在他前面,是仅存的理智让他放慢了车速,因为萧依依在等他。
他视线不断的看向副驾驶位上的手机,从不信奉鬼神的人此刻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祈祷,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希望萧依依可以好好的。
管理Q35:3:5:95:9:6:77别跟情妇谈感情(H,NP)二更
二更
你知道绝望是什么?地狱又是什么吗?
萧依依人生的前十八年都是在地狱中度过,自此萧睿只希望她后半生可以平安喜乐。
他还记得十七岁的萧依依瘦的皮包骨头,常年穿着不合身的破旧衣服一双编的粗劣的草鞋,那还是她偷偷跟别人学着编的。
额前总是留着长长的刘海将眼睛遮盖,脸色蜡黄,翘挺的鼻子下是干裂的嘴唇,她很少开口,难得开口都带着沙哑感。
萧睿见过那双眼睛,眼珠漆黑眼白干净,明明是世间少有的眸子却没有情绪的波动,宛如一汪死水,只有在听萧睿讲故事时才会泄漏出小鹿般的好奇还有淡淡的渴望。
她渴望可以出村看看外面的世界,尽管这是痴人说梦,她的人生就像马戏团中的动物,早已注定没有出路。
后来十四岁的萧睿决定带十六岁的萧依依离开,两人选在冬天悄悄藏了半个月的干粮逃离这个愚昧而又充满邪恶的村子,那个冬天很冷,两个人不敢走大道只能往树林里绕路。
第三天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大雪,南方的冬夜冷的刺骨,雪花伴着呼呼的北风直往衣服里钻,雪积的很快很深,一脚踩下去蜂拥着往鞋里钻,萧依依的草鞋湿了个透,蜡黄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红。
姐弟两找到一个山洞,他们彼此依偎在洞内啃着干巴无味的粗粮饼,兴许是那时候心中有期盼,回想起来并不觉得苦。
他们害怕被人抓回去连火都不敢点,就着夜色下泛白的雪光度过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萧睿突然发起烧来,萧依依不断的用布包裹住雪替他降温,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头痛欲裂间他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有液体流下,一滴一滴落在他嘴角额间,烫的他心生疼。管理扣号35\3.595\9:6\77
他第一次见到萧依依哭,多年后他还会梦到她无声哭泣的样子,他明白,那是绝望的眼泪。
萧依依脱下了身上唯一可以御寒的衣服替他盖上一个人出了山洞,他意识模糊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没多久萧睿被村子里的青壮年背回了家,他的奶奶骂骂咧咧给他端来一碗稀饭,稀的只能见到碗底薄薄一层米粒。
“兔崽子净会给老娘惹麻烦,有本事就死在外头,回来还得老娘伺候你。”
萧睿神色怅然望着发黑的房梁,十四岁的少年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弱小。
他命硬没两天就退了烧,退烧后他在杂物房找到了丢了半条命的萧依依,脸色苍白的躺在稻草上面,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破棉被。
一旁生下他们的女人端着饭狼吞虎咽的吃着,对自己的骨肉视而不见。
看到萧睿的时候萧依依努力的扯着唇露出一个笑容:“你…你的烧退了吗?”
她被爷爷奶奶还有小叔小婶狠狠打了一顿,村子里的女儿家大多不值钱,多得是生下来就被捂死的,她仅剩的价值大概就是拿去换彩礼,这是她的命。
萧依依在家只是干家务下地的工具,就这样也鲜少有吃饱饭的时候,她伤得很重也没有人管,萧睿出门去采了草药让她敷伤口,就这样她还是在稻草地上躺了一个多月,最后是小婶扬言她再不干活要将她卖掉她才挣扎着爬起来。
萧依依就像以往的十几年一样被使唤的团团转,小叔小婶也开始留意隔壁村的单身汉,他们怕她再跑将人看的死死的。
萧睿满脑子胡思乱想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汇聚了他全身的力气,手臂上的青筋根根分明,他肤色本就偏白,此刻面无血色的模样悲凉无助。
手机适时的响起。
“爷,依依小姐